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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小少爷今天也在被迫探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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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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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蔡余林从小到大对自己的父亲都很敬重,他母亲多年来都是家庭主妇,从小到大家里的开支都有父亲挣取。

他知道街坊邻居对蔡家客气,这都是父亲在外面名声好,他为人正直三观正,别人才尊重他们的。

蔡余林多年来把蔡亚民当楷模,眼下看到一个外人都能来贬低父亲几句,他立马就坐不住了。

“阿si,你要是再敢侮辱我父亲,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陆听安看着他激愤的模样,噗嗤一声就笑了,“你不会以为自己刚才很客气吧,生气了?来往我身上打,告你袭警啊。”

蔡余林才往前一步想要警告,闻言悻悻后退。

儿子女儿接连吃瘪,蔡亚民气急败坏地指着大门方向,“都滚!这件事我将不再需要你们警署帮忙,牵条狗来都比你们有用!”

在场的可都是重案组的警员,出去办案时候哪个不是受尊重的?今晚他们放弃自己休息时间来查案,案子都已经水落石出了,这老头竟还死鸭子嘴硬,不承认也就算了还人身攻击。

这谁忍得了,俞七茵冷着脸,伶俐道:“您都拉着儿子找了两天了,不是啥都没查出来吗?”

蔡余林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警署的警察都这么嚣张吗?居然骂他是狗!

又过几秒,楼下传来小男孩的哭声,付易荣紧接着大步跑了上来。

“问出来了!”付易荣上楼先是狠狠瞪了蔡亚民和蔡余林一眼,“那孩子说,他被烫伤的时候外公从花园里跑进来,气的拿喷壶砸他外婆,还说……”

付易荣咬了咬牙。

李崇阳啧了一声,“你怎么也话说一半?他说什么了。”

付易荣便学着蔡亚民的语气,“连个孩子都管不住,你怎么不去死!家里有你没你都一个样!”

“孩子说外婆被砸中了肩膀,抱着他哭了很久。”

已经撕破了脸皮,蔡亚民装都不装了,“我说错了吗?”他反问,“四十多年我从没让她工作过,吃我的用我的,这点小事都做不好,难道说她两句还是我的错了?”

俞七茵身为重案一组唯一的女性,气的险些礼数都没能维持住,死死地握着拳头,恨不得一拳捣在他脸上。

有没有工作难道可以评判一个女性的价值吗?这么多年徐女士虽然没有去外面挣钱,在家干的活却一点不比蔡家其他人少,她甚至承受了更多,家人的轻视和不理解才是压垮她的稻草。

俞七茵姣好的脸庞气的扭曲了一下。

张嘴欲反驳,就听到陆听安轻描淡写地道:“别人家的孙子是要教的,给花浇水是一天不能落的,自己家的小孩是不用管的,这个家里有谁比你更没用?依我看徐女士买什么登山包,把你背身上得了,在外面有什么比你更能装?”

“你、你!”

蔡亚民七窍生烟。

这些年他与人为善,邻居、曾经的同事哪个对他不是客客气气的,他还是领头人的存在。

没想到在自己的家里,因为自己的家事被这些外人指着鼻子批评。

他也想不通,不过来家里看了一圈,这个伶牙俐齿的年轻人怎么就看透了这么多,仿佛多年的伪装都是一个笑话。

蔡亚民踉踉跄跄,幸亏蔡贝儿一直扶着他才没让他摔倒在地。

胡镇年纪偏大一些,花了好几秒钟才明白陆听安骂的是什么意思。

他用半诧异半羡慕的眼神看着陆听安的嘴,半晌,悄悄摸摸地在底下给俞七茵竖了个大拇指。

他们当警察的也不是什么话都能说,尤其是对蔡亚民这种老年人,总归要注意一些。但是宽容别人就是折磨自己,真没想到他们的团队里,竟然会出现陆听安这个异类。

这不纯纯嘴替吗。

“走了走了。”胡镇双手放在脑后,懒洋洋地往外走,“既然徐慧娟女士没有生命安全,那就是皆大欢喜的好事嘛,我们也算完成任务。”

要是再不走,他也怕陆听安一张嘴再收不住,把蔡亚民给气死了。

蔡余林和蔡贝儿好似听到了赦免令,忙不迭地往旁边退了两步给人让路。

警员们陆续往楼下走,侄子的哭声还在惊天动地地响,犹豫片刻,蔡贝儿还是跟着把几人送到了门口。

蔡家的小花园里,刚才的那几个邻居太太不知道什么时候去而复返,正凑在菜圃旁边窃窃私语。

看到蔡贝儿出来,几人立马围了上来,你一言我一语。

“贝儿,你爸真的对你妈动手了?不是我说,孩子不小心是常有的事情,烫伤了谁都心疼,怎么能当着孩子的面动手呢?”

“是喽,刚才我可听到你爸说的那些话了,你妈这么多年在家里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怎么能说出让她去死的话来!这真的不像我认识的蔡老哥。”

“我看你妈就是对你们太失望了才离家出走。你们也别一直想着把人找回来了,等她散散心,要是对这个家还有留恋的话自己就回来了,要是没有什么留念……”说话那人沉沉叹了口气,不知道是感慨好好的一家子散了、还是想到自己与徐慧娟别无二样的人生,“反正事情闹成现在这样,你们要好好反思反思。”

蔡贝儿听着她们对自己一家的指责,脑袋越垂越低。

她不是蔡余林,做不到在那么多人面前发脾气,就只能把所有的怨都吞进肚子里。

陆听安转头看了几眼她麻木的样子,犹豫两秒还是提议,“蔡女士,经济条件允许的话,还是搬出去住吧。”

蔡贝儿怔住。

怕她再脑补过多,陆听安在心中轻叹了口气,解释道:“你之前的日子过得那么轻松,并不是因为你有工作、你的父亲和弟弟体恤你,是你母亲帮你扛下了这些。在你家那两位的心里,女人就是附属品,你们干家务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这么多年你早就受到了很深的影响,所以才会敏感地觉得我问你住在哪是嫌你出嫁还住娘家。”

“如果你不想你的女儿步你后尘的话,尽快搬家吧。”

提到女儿,蔡贝儿的表情才鲜活一些,“我女儿?”

陆听安微微侧头往客厅看了眼,小男孩还在哭,小女孩的个子没有他高,在一个还不懂对错和道理的年纪,她却已经知道弟弟哭了是要哄的,所以她尝试拿自己所有喜欢的东西给弟弟,只希望他能停止哭泣。

与此同时,她还总是抬头往楼梯口方向看,眼神中流露出来的是怯懦和祈求。

想也知道,蔡贝儿在家蔡余林都敢直接揪她女儿的耳朵,不客气地训斥她,那她不在的时候这个孩子得受到什么样的欺负啊。

不过多说无益,他提醒到这种程度她还是不能明白、不愿意关注她女儿的内心的话,那搬出去的事情也只会是天方夜谭。

那个小女孩,以后会变成第二个许昕雪也不一定。

……

重案一组的很快上了车,两辆车从院子前的空地飞快驶离。

蔡贝儿还在门口发呆,突然身后传来父亲的暴呵声。

“警察来家里你们为什么不把大门关起来?给外人看笑话很有意思是不是!贝儿你还在门口愣着干什么,没听到咚咚哭得嗓子都哑了吗,还不进来哄!”

接着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后,蔡余林怨气满满的声音也响起,“到现在一口热乎饭都没吃饭,真不知道这么早下班回家来干什么了!”

他没有指名道姓,但是蔡贝儿一下子就听出来他是在点自己。

她下班的时间要比他早一个小时。

可事实上她也没有闲着,两个孩子是她从幼稚园接回来的,回家后也忙不迭地去找邻居问母亲的下落……

突然,蔡贝儿的榆木脑袋开窍了,她明白了陆听安临走前的那番话是什么意思。

放在腿边的手骤然攥紧,蔡贝儿沉默着,心里有了新的考量。

*

回到车上,全是自己人以后,俞七茵终于没忍住发了脾气。

“老大,给我一瓶水!”

顾应州踩一脚油门,“后备箱,付易荣给她拿。”

付易荣立马撅着屁股从后面捞出了一瓶矿泉水来,腆着笑脸递给身边沉着脸的俞七茵,“Pela,女王大人,你就别生气了,干什么拿别人家的事情来惩罚自己呢?”

Pela呵了一声,不接,“你在说我脾气大吗?”

付易荣:“……”哪敢啊!

注意到她的眼神往瓶盖上扫了眼,付易荣赶紧的收回手,拧开盖子后才屁颠颠地递过去,“小的照顾不周,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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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七茵这才高兴一点。

她掀开盖子喝了几口,畅快的舒出一口气。

“瞧瞧,连老大都知道照顾女孩子,那个蔡亚民凭什么这么对待为他生儿育女还操持家务的妻子啊!”俞七茵骂道。

她心里也知道,在现在的这个社会中,徐慧娟那样的女人比比皆是。大多数人好像默认为女人就要主内,结婚生子后就要放弃自己的人生全身心投入到家庭中。

她尊重女人们的选择,也许培育下一代也是将她们希望的种子延续。可那些闲出屁的男人又凭什么对女人指手画脚?

气不过,俞七茵沙包大的拳头砸在了付易荣肩膀上。

付易荣嗷了声,不敢置信的转头看着她,“关我什么事,我干什么了?”

前排听到动静的陆听安往后扫了眼,懒散道:“你呼吸了。”

付易荣揉着肩头,不服气,“她不打你,因为你是死人吗?”

俞七茵周身暴戾因子一动,抬手又是一拳,“错,因为他长得好看。”

付易荣:“……”

无fuck可说。

另一边,长得也不是那么好看的阿海悄悄地离俞七茵又远了一点。

之前接触得少,他以为俞七茵是高冷美女,因为平时打照面的时候她总是淡着脸,又是让人不敢接近的御姐音。

现在接触地多起来,他发现以前那些只不过就是她的表象。原来她在亲近的人面前,是那样鲜活活泼。

阿海心中窃喜,他又是蹭饭又是跟着办案的,存在感虽然很弱,但是重案组的人好像也没有把他当做外人。

今天这起案子的结局也是他喜闻乐见的。

他想,和谐的家庭氛围固然是好的,但是如果一个非常和谐的家庭突然变得不和谐了,那一定是一直付出牺牲的那个人不愿意再牺牲了。

他一点也不同情蔡亚民,他只希望徐慧娟能够走得远一点,再远一点……

-

胡镇那边,暂时是跟顾应州这边兵分两路了。

白滨饭店是高档饭店,警车肯定是不能随便进出的,所以他们只能先回去换一辆代步车。

二十来分钟后,顾应州一行人总算是先到了饭店。

付易荣看到饭店亮起来的灯牌,眼泪都差点出来。

“都是些什么事,白浪费我两个多小时,饭店招牌都要售罄了!”

俞七茵白了他一眼,“你该庆幸只花了两个小时。”

要是蔡家真的发生点什么不好的事情,他们心里难受不说,又要联系法医和痕检科,到时候花下去的时间可就不是一根手指头能数过来的了。

付易荣知道她说的有道理,不敢反驳。

白滨饭店事实上也是白滨酒店,二楼到六楼是专门让人吃饭的,七楼到十六楼是住宿。

跟很多优化过的酒店、饭店不同,白滨酒店扩建的同时还保留了一些老式装修,比如客人可以选择吃饭去包厢还是玻璃门隔开的房间,装潢雅致的包厢尤其适合安静谈合作。

而透明的包厢则有意思多了,从包厢里面可以直接看到一楼大厅。白滨饭店跟很多明星以及歌手都有商业合作,隔三差五的就有名气不小的人来巡演。

对很多人来说,白滨饭店不光是吃饭住宿的地方,更是一个十分热闹的追星场。

顾应州跟俞七茵几人率先从玻璃旋转门走了进去,才踏进大堂,俞七茵就注意到地上竖着一块牌,上面写着:小心玻璃。

她奇怪地回头,就发现有一扇门的玻璃跟其他门是放在不同的位置,因为要更换新玻璃门的关系,那块门还擦得尤其干净,不仔细看只会以为面前是空的。

好死不死的,跟在后面的付易荣正好踏进了换玻璃的那个隔门,他还认真地盯着一楼舞台看,两眼冒金光。

“付……”刚准备提醒,付易荣心不在焉地抬腿往外走,接着一头撞上了玻璃门。

他吓了一跳,一手捂着撞得生疼的脑门,一手下意识地想要去撑旁边的一块玻璃,可惜,他面前只有一片空气墙。于是顾应州几人就眼睁睁地看着他撞门,又左脚踩右脚跌出来,以一个非常狼狈的姿势坐在了地上。

门口闹出的动静不小,不少人都朝着这边看过来。

俞七茵:“……”

她眨了下眼,面色平静地转身离开。

付易荣摔了个结实的屁股墩,尾巴骨疼得他眼睛都水汪汪的。

一时间站不起来,他求助地朝着顾应州伸手,“哥——”

话都还没说完,顾应州的目光就十分丝滑地从他身边掠过,毫不动容地转身离开。仿佛他们只是毫无瓜葛的陌生人。

付易荣:“……”这还是人?

低头惆怅时,面前突然伸过来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手的主人明显是养尊处优惯了的,皮肤白皙、在大堂明黄色的灯光照耀下多了点暖色,他的虎口和指尖并没有老茧,指甲也剪得圆润干净,让人情不自禁在那只手上多停留两秒。

顺着手臂往上看,对上陆听安关切的眼神的时候,付易荣差点就哇的一声哭出来了。

这叫什么?人间自有真情在啊!

顾应州和俞七茵那两个冷心冷肺的人弃他如敝履,没关系!至少还有陆听安是关心他的,不在乎外人的目光,真心实意地把他当做兄弟。

付易荣感动地一把抓住那只手,“陆听安,你……”

刚准备借力站起来,就听到陆听安用不轻不重,正好能让周围离得近的人听到的声音温和道:“先生,你没事吧?下次要小心一些啊。”

周围看着陆听安的戏谑眼神重新回到自己身上,几声嬉笑过后,付易荣还隐隐约约还能听到有人在夸陆听安,说他长得又帅还是个热心肠,对陌生人都这样温柔…

付易荣:“……”

保持微笑:)

-

顾应州订了个二楼的包厢,大、视野好。

卫珩跟曾亦祥那群人都快饿得啃桌板了。包间是顾应州订的,白滨饭店的服务员都知道他是个什么人物,任由他们坐多久都不会来催。

但是在这干坐着难道好受吗?除了楼下的歌舞还算好看,其他时候多坐一分钟都是折磨!

为了这顿晚饭他们特地是中午都少吃了一些,结果倒好,从五点多开始一直到七点多,来来回回喝了好几壶高档茶了,愣是一口饭都没吃着。

吃不上饭也就算了,隔壁两个包厢已经接连换了两组人,饭菜的香味时不时就往鼻子里钻,勾得人馋虫都要从嘴角掉下来。

“曾si,到底还来不来了?不行我们还是走吧,我真的快受不了了。”章贺捂着肚子,哀怨地撑着脑袋。

他的肚子里装了满满一壶茶,味道倒是挺香的,但就是不顶饿啊!每喝一口都觉得肚子叫一声,像是在抗议。

这个时候就算是路边的肠粉,都是香的。

话音才落,包厢的门就从外面打开,顾应州几人风尘仆仆地站在门口。

有那么一瞬间,章贺觉得顾应州浑身散发着金光,就像是来解救他于苦难的神仙。

章贺颤着声,“顾si~”

顾应州脱掉大衣,看了眼空空如也的桌面,诧异挑眉,“怎么不点菜?”

章贺有气无力地抬手指了下曾亦祥,“老大不让。”

卫珩刚才去上卫生间的时候偷偷拿了一块前堂的饼干,现在状态可比章贺好多了。

他嘿嘿一笑,调侃道:“你不来谁敢点菜,曾si就怕我们拿到菜单,生怕最后让他去结账。”

曾亦祥冷眼看他,“难道你不怕?”

白滨饭店随随便便点几个菜就能花光他们一个月的工资,等到最后其实根本就感觉不到饿了,就想看看顾应州这个狗东西到底什么时候来。

幸好,他们都还没饿死。

顾应州自知理亏,挂好大衣后随手开了瓶桌上的红酒,“临时接了个案子,抱歉,我自罚三杯。”

说完,他斟满三杯酒,都是一饮而尽。

等喝完,他把菜单从曾亦祥手肘下抽出来,嘴角漫不经意地扬了下,“我在这家饭店有卡,不管你们点多少都能直接从卡里滑。”

卫珩等人:“……”

“也就是说,不管我们谁点菜,点多少,最后都不会是我们买单?”

顾应州颔首,“我说了请客。”

章贺瞪着眼,“也就是说我们白等这么久,白喝这么多壶茶?!”

顾应州:“侍应员没跟你们说?”

曾亦祥几人:“……”

说个屁啊!人家侍应员根本也没想到他们是为了不买单才不点吧。

章贺沉痛地比起眼,“真想跟你们有钱人拼了。”

白等了这么久,章贺带着一肚子的怨气和饿气,伙同在楼下刚被顾应州“背刺”过的付易荣,两人整整点了十碗一百块的白粥。

不光是粥,还有黄焖鱼翅,灌汤黄鱼,广式蒸东星斑,上汤焗西澳龙虾,陈皮烧鹅……

只看着菜单上的图,章贺的口水就差点流成一条小溪。

两人你一道我一道,点了自己爱吃的,又十分贴心地点了队友爱吃的。

终于在点到第二十三个菜名的时候,顾应州抬了眸。

“付易荣,你想当宰相?”

付易荣啊了声,阿海就轻声提醒,“付si,顾si的意思是你点太多了。”

俞七茵好整以暇地喝着茶,对陆听安道:“人傻就是好啊,骂他都听不懂。”

付易荣:“Pela!你少跟陆听安混啊,小心我拿你嘴切西瓜!”

俞七茵翻了个不太优雅的白眼,骂他神经病。

白滨饭店的菜确实贵,但有料也是真的,不会出现大几百只有一小撮的情况。

他们不过十多个人,点二十多个菜的确是付易荣蓄意报复。

他没再得寸进尺,老老实实阖上菜单。

刚要摇铃叫侍应生进来,顾应州却一把抽走了他手上的菜单。

付易荣欸了声,“我已经点了你爱吃的。”

顾应州却没看他,只是将菜单递给了一边发呆的陆听安。

“第一次跟你吃饭,不知道你有没有忌口,自己点。”

陆听安有些惊讶地拿着菜单。

而周围坐着的一群人,下巴都差点脱臼。

尤其是付易荣,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还好不是圆的,又拿起叉子照了照,幸亏不是红色。

第37章\\x\\h\\w\\x\\6\\c\\o\\m(x/h/w/x/6/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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