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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小少爷今天也在被迫探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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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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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砰”的一声,人砸在地上,如同一朵娇艳的鲜花骤然被剪断枝桠,沉重地坠入泥土。

女人的粉裙子展开铺在她的身下,衬得她美丽、安静,如果不是汩汩鲜血从她的嘴角淌下;手脚无意识地痉挛抽搐着,脑后很快就有一滩血液蔓延开来了的话,她看起来真的挺像只是累了躺下休息。

年轻女孩被眼前的这一幕吓坏了,手一抖,篮子里的东西散落一地。

她在神社里经常看到一些病重的人死去,她对死亡习以为常,可以这种惨烈的满是血腥气的方式死在眼前,她的心灵还是受到了冲击。

这个女人是抱着必死的决心跳下来的,所以在半空中她没有试图调整过自己的下落姿势,而是任由着整个身子直直地垂直掉在地上,最为脆弱的脑袋受伤也最严重。

她的手脚以一种十分诡异且高难度的姿势扭曲着,如同断了线的提线木偶般扭得七零八落。

俞七茵和付易荣都愣了好几秒,不敢贸然上前查看状况。没人看得出来她有没有内伤,万一断裂的骨头在搬运的过程中对人造成二次伤害,那么神仙来了都救不了她了。

“付易荣!打电话叫救护车!”

终于,俞七茵反应过来,她从地上的篮子旁边捡起手机朝着付易荣丢过去。

付易荣一把接住,赶紧解锁拨通120,电话那头很快接通,他急道:“中心医院吗?这里是观塘区神社,请立刻安排救护车过来,有人坠楼!”

与此同时,顾应州已经飞快地跑进了建筑大楼,朝着楼梯口大步冲了过去。

这名女子不是被人推下来的,在她跳下来的时候顾应州没有看到她身后有人。可楼上的那个房间里是有别人存在的,他刚才看见房间里有人影一闪而过,分明是想探头出来查看情况,但又担心别人会看清他的脸。

顾应州心里有很奇异的感觉,梦中也是在这个位置,同样的楼层阳台掉下来一个陆听安。只是梦境终究是梦境,梦里的陆听安会向他求救,他也有足够的时间来接住他;现实中的这名女子却没有这么好的运气。

身体机械地往楼上跑,顾应州脑子里想的却是,她和陆听安在梦里救下的会是同一个人吗?如果不是,关于神社的这一切似乎跟梦重合地太过凑巧,如果是,原本该被救下的女人此刻却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是因为听安没来才导致她走向另外一个结局的吗?听安在的话,会不会更快发现她站在那么危险的阳台边缘?

……

一楼,地上的女人还没有死去。

付易荣拨完医院电话后就脱下自己的羽绒服外套盖在女人身上,小心地将她大半个身子罩进外套里,俞七茵则是脱了自己的毛衣盖住女人的脚。

外面温度太低了,若是一点不管,救护车还没到她就可能因为失温冻死。

脱完衣服,付易荣又给柯彦栋打了电话。

柯彦栋在电话那头说,他已经带着三十五名武装警员包围了神社,他们三人可以放心行动,外面的人可以随时提供支援。

闻言,付易荣才放下心来。

-

前有从天而降的女人,后有健步如飞的将死病患。

见俞七茵和付易荣两人不仅没有因为他们的“哥哥”跑走而震惊,反而熟练地拨打急救电话,年轻女孩怔愣了一会就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她怕是着了道,引狼入室了。

“你、你们!”她警惕地盯着付易荣和俞七茵两人,身体不断地后退。

趁俞七茵分神,低头检查女人生命体征时,她张嘴就要喊出声。

付易荣一个箭步过去,一只手摁住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死死地捂住她的嘴巴。

“闭嘴!你要是敢出声惊动其他人,这间神社犯下的所有罪就只能你一个人来担了。”

所、所有罪名?

年轻女孩果然被唬住了,她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包了两泡眼泪,拼命地摇着头。

付易荣还以为她是怕了,稍微松开了些手。没想到手掌还没离开嘴唇多远,女孩目光一凌,突然对着他虎口处用力地咬了下去。

警察的虎口处都是带老茧的,可茧子再厚,包在下面的也是血肉。

付易荣痛得“嘶”了一声,脸都黑了。

察觉到自己摁着的这个女孩挣扎着想要逃走,付易荣强忍着疼痛的同时手起掌落,一记手刀将人劈晕。

后脖颈被人一击,女孩咬着付易荣的嘴松开,整个人跟没了骨头一般软倒下去。

平日里付易荣在警署都算得上是个非常怜香惜玉的主了,这会儿却完全没有这个耐心,任由女孩像一滩烂泥一般倒在了坠楼女子身边。

俞七茵看都没看那女孩一眼,皱着眉头看了眼付易荣的手,“没事吧?”

付易荣满不在意地往裤子上抹了两把,擦掉那女孩留下的口水。

“能有什么事,她没多大力气。”顿了下,他转移话题,“督察已经带人包围神社了,马上就能把这里的犯罪分子全都抓起来。”

俞七茵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付易荣不愿意说,她却也看得清楚。被那个女孩咬过的地方留下了一圈很深的齿印,她用了很大的力,中间凹进去很深的一块,牙印两边的肉肉眼可见地肿起来,肿到血液不流通,一时半会还是毫无血色的。

付易荣活要面子,神社里也没有什么可以给他消毒的医疗用品。

俞七茵索性也就不戳穿他,让他忍着去了。

……

顾应州用了不到一分钟就跑到了三楼,他记忆力很好,仅凭借着空间感和站在楼下的那几眼,就找到了出事的房间,3016。

房间的门紧闭着,他没有一点敲门的打算,退后半步,一个助跑飞起一脚就踹在了靠近门锁的门板上。

第一脚没踹开,他紧接着跟上第二脚。这栋建筑里的门都是木头制的,中间位置镶嵌着一把门锁,看起来就不是很牢固。

门板在巨大的压力下晃了又晃,终于承受不住,晃晃悠悠地朝着里面打开来。

门一开,阳台外面就吹了一阵风进来,吹得房间里的窗帘飘荡起来,也将一股湿漉漉的旖旎气味、混着蜡烛燃烧过后的蜡油味一同吹进顾应州的鼻子里。

他飞快地扫了一眼房间,地上掉落的蜡烛里还有没有凝固的蜡油,一根凳子旁边掉落着两截麻绳,绳子中间的断裂面很整齐,是被锋利的物件切断的,而在绳子的旁边有皮鞭、铆钉和各种奇怪的见都没见过的情趣用品。

整个房间不大,一眼就能望到底,从床对面的镜子里还能看到正对着床头的卫生间门大开着,里面没有人。

那个刚才还在房间里的男人,已经跑了。

顾应州神情微变,最后看了眼房间,他继续朝着这条走廊的最深处追去。

这栋建筑楼层不低,却没有配备电梯。一整条走廊的左右两边各有一个楼梯作为安全出口。

在靠近另一边楼梯的一间标着“员工专用”的房间里面,顾应州看到了一个被众星拱月的男人。

那个男人穿着一身运动装,身材高大,长得也很年轻,他的气质跟这个地方格格不入,毕竟一个笑起来脸上都带酒窝的男人,总会让人不自觉地将他跟单纯这个词相挂钩。

男人坐在一张单人沙发上,他翘着二郎腿,用十分不屑的眼神看着追过来的顾应州。

顾应州脸上的口罩都还没有摘,除了上半张脸让他看起来像个英俊的男人外,他从头到脚都再看不出一点能让人高看的地方。男人都有些不敢相信,这么一个普通的人到底是哪来的胆子追到这里来。

男人在打量顾应州的时候,顾应州一双鹰眼也在打量着他。

他的运动外套是浅灰色的,胸口和裤子大腿处都有星星点点的暗色脏污。看起来有点像不小心溅到了油,但顾应州知道那是血迹。

男人穿着的运动鞋上,也有踩到过蜡烛留下来的痕迹,甚至就有蜡油干在他的鞋尖上。

这人,就是跟坠楼女人共处一室的那个人。

顾应州抬腿往房间里面走。

这个房间的装修跟前面那个没有什么区别,但是没有床,而是摆了一张台球桌。

发现顾应州好像一点都不忌惮自己身边的打手,男人这才有点急了。他不满地瞪着身边的三个打手,不悦喊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点把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赶出去啊!保护金主的安全不是你们的职业吗!”

面上表情狰狞起来,男人浮于表面的单纯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三个打手面面相觑,谁都没有轻举妄动。

“要是他也是金主呢?”

他们来这里的时候可是接受过培训的,金主的利益高于一切,要无条件满足金主的要求。谁要是敢惹金主不满,那就吃不了兜着走。

突然一个陌生男人出现在这里,他们谁都不清楚他到底是什么身份,自然也不敢妄自动手。

男人看着他们蠢笨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臭骂道:“你们见过哪个金主长了他这副穷酸样?他从头到脚的这套衣服都没我抹头发的摩丝贵!几个蠢货!”

打手们这会儿也反应过来了,刚才这位金主急匆匆地从房间跑来他们员工房,也不说什么事情,只一昧的要求他们保护他。想必就是跟这个陌生男人结了仇,躲到这来的。

金主条例范围内的要求必须无条件满足。

脑中想着这一点,三人不再犹豫,提气就欲冲顾应州过去。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早在梦中顾应州就知道他们不过是草包。在什么武器都没有的情况下他尚且能在几分钟内解决掉几人,更何况这个房间里面,到处都是他能用的趁手的工具。

几颗饱满圆润的台球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他手上的,就在几人冲过来的同时,三颗台球齐齐从顾应州手中飞出。

其中两颗直接命中两个打手的脑门,他用的力气极大,台球跟额头撞击的瞬间竟然从中间裂开。那两个打手被砸得眼冒金星,山一样得倒在了地上。

另一个打手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砸向他的台球不知道被施了往哪个方向旋转的力,没打中他的脑门却砸中了他的胯下。

有那么一个瞬间他觉得自己齐根而断,灵魂都出窍了。

他的膝盖紧紧地闭在一起,双手死命地捂住。站不住倒地的时候,他还忍不住用羡慕的眼神看向另外两个已经晕过去的同事,“凭什么,他们是头……”

他也想,想直接晕过去就不用受这种苦了。

沙发上的男人已经看呆了。

他不可思议地盯着顾应州其貌不扬的穿搭,嗫嚅着,“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你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敢在这里找茬,他们是不会放过你的!”

顾应州冰着一张脸摘掉了脸上的口罩,丢到一边。

在看清他的脸的时候,男人因为激动而涨红的脸一下子褪去了颜色。他半个身子都缩在沙发里,想要退却也只能让自己陷得更深。

“顾、顾…是你……”

回答他的是一只有力的手,径直把他从沙发里面拽了出来。

顾应州从口袋拿出手铐,铐上人后就直接拖出了这个房间。

*

“快快快!进去把每一个出口都封锁住,绝对不能放任何一个人离开!”

一脚踹开神社大门,全副武装的柯彦栋站在门口,一边挥着手,一边下达命令。

这次出警已经引起了上面的注意,听说这个神社在背后做了那么多剥削民脂民膏的事,甚至涉嫌器官买卖等灰色生意,处长震怒之下直接命令柯彦栋亲自带人出警。势必要一举歼灭这个邪恶组织。

带着精英部队,柯彦栋根本不敢怠慢,一直等到付易荣从里面传出来消息以后才行动,跟重案一组的人打了个里应外合。

巨大的动静惊动了正殿里的所有人,看到十几个涌进来的配枪警察,正在神情麻木地围着尸体祈愿的众人脸上终于有了惊恐的表情,一群人在原地傻站了两秒后,不知道谁尖叫了一声,他们顿时做鸟兽散状要跑。

柯彦栋冷着脸呵斥,“所有人都不准动!全部抱头蹲下,谁敢跑我们就开枪了!”

听到这个威胁,众人纷纷停止脚步。他们面面相觑,有了第一个人瑟缩着蹲下以后,其他人都有样学样,低着头恨不得把脑袋埋进地板里。

在十字架的正下方,一个看起来五六十岁的老头正想趁着乱况悄悄溜走。没想到挡在他前面的那些病患都蹲下去,他矮小的身影就被暴露出来。

柯彦栋沉下脸,恼火地掏出自己的配枪朝着十字架开了一枪。十字架上的一只式神被正中脑袋,摇摇晃晃地掉落下来,刚好砸中宫司的脚。

老头脚面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惨叫一声跌坐在地上。他也不敢再跑,紧紧地捂住自己的脑袋。

柯彦栋的枪上装了消音,声响并不大,可子弹飞过时候的劲风和空气中留下的硝烟味依然让在场的所有人抖如糠筛。

这可是真枪实弹,打在身上要人命的。

这群面对别人的死亡还能平静以待的人,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害怕。

正殿都是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病患,宫司和几个神社的工作人员并没有武力,不足为惧。留下三个人管住这群人后,其他人都跟着柯彦栋去了后面那栋用来住人的建筑。

坠楼女人和年轻女孩都还躺在地上,女人的血已经暂时被俞七茵止住了,只是她的呼吸依旧变得微弱,瞳孔也有了震颤扩散的趋势。

柯彦栋低头看了眼地上的女人,面露不忍。

她看起来还非常年轻,面容姣好。她露在外面的手和脚上都涂着亮铮铮的指甲油,皮肤光滑白净。看得出来她平时很爱自己,过着精致自律的生活,然而这样一个正值花样年华的女人此刻却奄奄一息地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生命垂危。

目前为止没人知道她之前经历过什么,又为什么会想不开跳楼。只知道她会变成这样绝对跟这个吃人的神社脱不开关系。

俞七茵吸了一下鼻涕,柯彦栋正准备往里面走的身形顿住。

看了眼她身上只剩下一件单薄丑陋的衬衫,他脱下自己身上的马甲丢进她怀里。

“穿上,别着凉了。Pela,你跟易荣守在前门,再去两个人守住后门。其他人都跟我进去,其他人都跟我进去,挨个挨个的搜!我倒要看看这里面有多大的乾坤!”

话落,柯彦栋打头阵,带着剩下所有的警员都进了这栋建筑。

在一楼大厅,他还碰到了拖着人下来的顾应州。

顾应州瞥了眼警员们身上全面的装备,低声提醒,“这栋楼里可能有不少受害人,小心不要伤到她们。”

警员们对他点点头,在得到柯彦栋的命令后四散开来,两两一队挨个搜寻房间。

……

将男人丢到外面粗粝的地上后,顾应州没有再理会他,任由震怒中的付易荣锁着男人的脖子逼供。

他拿过付易荣的手机,给陆听安打去了第二通电话。

此时陆听安正被陆沉户押在床上。

“乖宝,你睡一会。”陆沉户守在旁边,关切道:“医生说吃了这药会犯困,你就一点都不困?”

陆听安是有点困。该说不说这嗜睡的药药劲真的强,他不过是在床上躺了一会,眼皮子就开始打架。

可他愣是死命地睁着眼,不愿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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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还不困。”

陆沉户看着他眼下的黑眼圈,无语凝噎,“见过醉酒后说自己没醉的,睁不开眼还说自己不困的倒是第一回见。你睡不睡?不睡我帮你——”

眼看陆沉户的手就要伸过来盖自己的眼皮,“叮铃铃”的手机铃声响起,陆听安跟得救了似的一把挪开陆沉户的手臂,迅速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这架势,就好像睡觉是什么很恐惧的事情。

电话只响了一声就被陆听安接起来,“喂,顾应州?”

电话那头,顾应州没想到他接的这么快,一时之间,心情复杂地竟然没能说出话来。

等了两秒钟没等到人回答,陆听安心中有些不安。他语气放轻,试探性地问:“顾应州,你们混进去神社了吗?没出什么事情吧,督察还没到?”顿了下,他大脑飞速转动,“不对,支援没到的话你应该没机会给我打这通电话,到底出了什么事。”

顾应州恢复了冷静,说:“没事,跟你报声平安。”

放在两人初识时,陆听安一定会觉得他说没事就是真没事。可现在两人认识好几个月了,他一个研究人心理的,早就把顾应州平时的说话习惯摸了个半透。

电话刚接通时候的那段沉默,绝对是有事。

陆听安心知他在瞒着自己,声音也沉了下来,“顾应州,你有事瞒着我,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

就是因为有顾应州答应,保证案子的每个细节都会告知他,他才会老老实实地待在医院。没想到这才第二通电话呢,对面就开始隐瞒。

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

陆听安没由来的不爽,暂时盖过那种不安。

顾应州察觉到他的情绪变动,沉吟片刻后,终究还是在心里叹了口气。

果然有些事情是瞒不住陆听安的。

他垂眸,用叙事的语气道:“发生了一起意外,神社里面有名女子坠楼。”

乍一听到坠楼,陆听安攥着手机的手指都紧了紧,“人还活着吗?从几楼坠下来的?”

“三楼。”顾应州如实回答,“不太好,身上有多处骨折没法进行急救,救护车还没有到。”

陆听安的心提了起来。

这个楼层说高不高,可也有十多米,不小心摔到重要部位,神仙来了也救不回来,何况神社位置那么偏,救护车去的都不及时。

陆听安沉默着,暗暗为那名女子祈祷。在他没说话的这个空挡,顾应州罕见地又多说了一句,“怪我没能接住她。”

陆听安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被子,心里咯噔一下。

“那么高的位置,你为什么觉得你能接住一个成年人?”

顾应州说:“能接住的。”

他能接住陆听安,就也能接住别人。只是他的反应慢了,也可能是这名女子没有让他那么奋不顾身。

他的语气听不出别的情绪,可陆听安就是感觉到他在自责。

“听我说,”陆听安打断他,“没人想看到这起意外发生,也没有人愿意看到你为了救人不顾自己的生命。”

梦是梦,现实是现实,昨晚他要是真的从三楼跳下去,他也不可能喊顾应州接住自己。那是害人害己。

安慰完,陆听安转移话题,“好了,说点别的吧。她会跳楼一定是被逼急了,你抓到罪魁祸首了吗?”

电话那头顾应州嗯了声,隐约间似乎还有男人痛苦的闷哼。

“抓了,3016的金主。”

话音落下,沉默的人变成了陆听安。

他拿着手机愣住,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3016……

作者有话要说:

饱饱们,推一本基友的预收文[害羞]

《我那失散多年的未婚妻》by颂川红id9722001

文案:周季冰第一天进城,拿着娃娃亲婚书去找他没见过面的媳妇儿。

媳妇儿家飞黄腾达,家住三百亩别墅群,门口大喷泉,周围枫树林。

他在电动杆外远远看了一眼。

一个身量清瘦,皮肤白净的男人站在花园里浇花。

他神情冷淡,眼尾纤细上扬,旁边站着一圈管家和佣人,撑伞端茶扇扇子。

周季冰看自己被晒得发红的手臂,邪魅一笑,“以后娶回去还得了?”

然后他就被门口的保安轰走了。

迎亲媳妇儿连他面都没见着,周季冰满心不甘,开始造谣。

没过多久,政商两界无人不知,首富梁家的大公子在外面有一个未婚夫。

彼时周季冰在工地上,顶着太阳跟人说,“我那个对象,成天粘我粘的不行,我真无语。”

“对象”本人在他身后,声线清冷如三月寒冰,“还有这事?”

后来周季冰发达了,酒桌上跟人吐槽,“他啊,城里人,有文化,清高着呢。”

第二天有人发现周季冰跟他媳妇儿说话气泡音。

“呸,爱情让人做作。”

“真TM做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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