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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珩,联系痕检科,马上派人过来现场取证。”
柯彦栋很少亲自出现场,这回也是赶巧了。到底是领导在,顾应州没有主动做出决策,柯彦栋心里有一点满意,就先下达了命令。
卫珩却没有这么满意。
这种纯粹的苦差事,怎么就轮到他了呢。
昨天重案组休公假的消息一放出去,痕检科和情报组就已经有怨言了。
重案组办案辛苦是不假,但那次犯罪现场没有痕检科的取证化验?每每找到新线索,也需要他们一次次跟以往的痕迹进行比对。按功劳,他们跟法医室的也差不了多少,凭什么法医室的能休假,他们却还得苦兮兮地上班。
对此柯彦栋安抚了他们将近半个小时,承诺下次绝对有他们的一份后,才稍微把他们稳定下来一些。
可现在要是让痕检科的到公假地来办案,事情可就不是抓马这一个词能形容得了的了。
这通电话打过去,接电话的是小何的师姐,痕检科出了名的有话直说。
卫珩措辞小心地把白莲岛的案子解释了一下,果然听到对面安静了两秒后,发出了一声冷笑。
“卫si,你是说在你们休公假的白莲岛,发生了一起命案?稍等我看一眼时间,哦——才十一点钟不到,也就是说你们才刚到白莲岛呢,就有人发现树丛里有具尸体。我该说点什么好呢,是你们重案组太倒霉了,还是白莲岛碰到你们重案组太倒霉了呢?”
卫珩无言以对,只好讪笑,“好阿芙,你就别埋汰我了。痕检科没有休假的事情可不是我们重案组决定的,这次也是督察要求你们出警……”
阿芙不悦,“谁埋汰你?我什么时候提公假的事情了?”
“是是是,没提没提。”卫珩扶额苦笑,“总之你们痕检科多派几个人过来,再帮忙通知一下情报组,调查一下最近有没有五六岁左右的孩子在白莲岛附近失踪。”
阿芙没好气地说了句知道了,干脆地挂断电话。
见他通知完,柯彦栋慢悠悠地踱步过来了,“怎么样,痕检科的怎么说?”
卫珩不答,只道:“督察,下次休公假还是把痕检科和情报组的都带上吧。”
谁都不知道舒坦的假期和案子哪个先来,这样的事情他是说什么都不想经历第二次了!泥土地都快被他的脚趾头抠出洞来。
柯彦栋摸了摸鼻子,也是微微心虚。
“这不是我能决定的,处长这么安排我也没办法,经费有限嘛。不过我会提议的,他们会来的吧?”
卫珩点头,“上头都下命令了,他们也不能拒绝。”
上头,也就是柯彦栋悄然松了口气,心道下次必须每一个部门整整齐齐的一起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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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出门的时候带了自己的一整套验尸工具,这是她的职业习惯,也确实发挥出很大的作用,这种情况下不需要再浪费两个多小时把尸体运回警署去。
不过在验尸地点上,却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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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验完尸再说。()•()”
柯彦栋一拍手,颇为认同,“好,就这么办。▋()_[(.)]▋()•()”
B组的警员立马跑回刚才扎营的地方,准备把三顶帐篷搭拼到一起,再用折叠椅搭一个适合黎明验尸的简易台。
C组的则是将钓鱼佬划分到另一个区域,带着他们离开,以免反复踏入案发现场造成对现场的破坏。
至于一组,他们帮着黎明移动尸体。这并不是用凉席一裹就能轻易搬动的,为了保持尸体不被破坏,几个人各自提着凉席的一个角,连稍微倾斜一点都不敢。
回去的路上,重案一组落于最后,几人先对这个案子进行了第一轮的分析。
第一个讲话的是俞七茵,她说:“黎法医说尸体重量跟体型不符,也就是说存在失血过多的情况,树丛里我们却没有看到过一滴血,也就证明这里不是第一案发现场。”
“附近没有打斗痕迹,尸体被塞进灌木丛中以后底下又堆积了树叶,灌木丛也没有明显的枝桠扭曲,证明抛尸并不是今天进行的,时长至少在足够树木自我恢复的长度。”
就像草坪上的草被人踩扁以后能渐渐恢复笔直向上的生长状态一样,树木也是如此。
刚才钓鱼佬扒拉过的那一块明显树叶空隙要大一些,但是在尸体正前方和正上方树叶空隙却和其他地方无异,也就是说抛尸后,灌木丛自发将人为掰开的缝隙又给填上了。
俞七茵讲完,走在右边靠后位置的黎明突然出声。
“有个发现,刚才人太多我一直没说。”
几人非常同步地转头看了过来,“什么发现?”
黎明目光有些沉重,“这具尸体的内里,是空的。”
付易荣捏着凉席的一角,不知道是天气冷凉席冻人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寒气从他的手直达天灵盖,连带着他的声音都有些不稳。
“黎法医,你说得明白一些。”
黎明看了他一眼,耐着性子解释道:“你刚才跟我一起把尸体搬运出来的时候难道没有发现吗?他比很多同样体型的孩子都轻,并且轻了很多。”
付易荣老实脸,“你不是说他失血过多……”
“不光如此。”黎明摇了摇头,“还有器官的丢失。刚才粗布检查的时候我摸了他的胸口位置,手摁下去时是空的。”
“也就是说,他现在是被人开膛破肚的状态?”胡镇也起了鸡皮疙瘩,他走在最前面,尸体的头对着他的腰,这令他整个人都有点不对劲起来,心里发毛。
陆听安也回想起了刚才那几个钓鱼佬说的话。
“开膛破肚加野外丢尸,听起来挺像冯四月那一伙人会做的事。但是——”
他没有说完,看向顾应州。
顾应州跟他对视着,沉默不语。
陆听安没听到他说话,催了句,“但是有些疑点,总觉得很难解释的通。”
顾应州淡淡嗯了声,还是没说。
陆听安没忍住,直接点名,“顾si,说说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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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不满,手上的电棍直接抵到了她的腰上,“老实点!让你出来接受审问,你照做就是了,别说有的没的。你一个死刑犯难道还想要人权?”
冯四月冷着张脸,被他们带到了审讯室。
坐在前面的警员审道:“白莲岛发现了一具男性孩童尸体,是不是你们器官贩卖的受害者!”
冯四月面无表情,“不知道。”
警员厉声呵斥,“你休想蒙混过关,你和你的组织作恶多端,连几岁的孩童都不放过!重案组都在现场,别以为你不承认他们就找不到证据!”
听到重案组,冯四月的表情才稍微生动一些。
她还是半低着头,眼睛却抬起来一瞬不瞬地盯着警员,嘴角咧开来笑。
“你是说,重案组认为人是我杀的?”
警员被她盯得很不舒服,加大了音量,“不是你还能有谁,除了你们团伙还有别人偷盗器官吗,你们都是社会的败类!”
冯四月嗤笑了声,“就是我。”
警员们没想到她这么快就承认了,愣了下。
不过承认了也好,案子能够顺利破了,受害者的家属也能尽早把尸体给认领回去。
“你们在这看着她,我去回个电话。”办公桌边的警员站起来,匆匆离开审讯室,用座机给付易荣回了电话过去。
接到回电,付易荣没想到这么顺利,冯四月居然直接就承认了杀人抛尸的事。
而此时,这个年幼的受害者刚好被送进帐篷。
付易荣拉开帐篷的帘子,道:“老大,冯四月承认了杀人!”
顾应州第一反应就是去看陆听安,果然见他有些许不解地蹙起眉头。
陆听安神情思索,顾应州没有打扰他,越过放尸体的简易台往帐篷外走。
“电话给我。”他对付易荣伸出手。
付易荣什么也没过问,赶紧递给他。顾应州接过电话,对那头还没挂断的警员要求道:“再向她求证一次,死者是一个十岁出头的男孩,穿戴很整齐,外套都还在,发现他的地点是礁石之间,卡在礁石的缝隙里所以没被海水冲走。”
警员听到顾应州的声音,根本不敢怠慢,连忙倒扣电话,转身重新跑回审讯室。
付易荣不明所以地看着顾应州,“老大,为什么说谎?”
陆听安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帐篷门口,闻言主动帮忙回答,“帮冯四月抛尸的人聚集在深水埗、神社那一带,这里是白莲岛,抛尸为什么舍近求远到这里来?”
神社靠山,明明有大片的地方可以抛尸,或者直接让神社的人烧掉、毁尸灭迹,压根就没必要浪费路上的两小时。
“冯四月是在故意扰乱我们警方的视线。”陆听安垂眸道,语气中听不出什么情绪,“多杀一人少杀一人对她来说已经没有任何影响,但是少抓一个真凶对警方来说就是失误,是对社会的危害。要么她想报复社会,让恶人能够继续逍遥法外,要么就是她入狱后依然在包庇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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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顾应州则是用最简单的谎言去戳穿她的谎言。
果然几分钟后,刚才离开的那名警员回来了。
“顾si,冯四月都交代了,是她安排人这么做的,把尸体丢进海里能让鱼群分食,穿上厚重的衣服是为了让尸体变沉不浮起来,没想到居然还是被你们查到了。”
顾应州,“好的,我明白了。”
挂断电话后,他道:“现在可以排除冯四月的嫌疑了。”
这个案子,还真不是冯四月干的,她连死者的年龄都不知道,抛尸地点和衣着也全错。
这个女人还真觉得警察很好骗,可以任她戏耍。
……
“顾si,听安,进来帮我搭把手。”
帐篷里面,准备就绪的黎明喊。小助理没有来,各种记录都需要有人帮她做,这个简易台子也需要人扶着。
陆听安两人走进去,她立马拿出两个口罩给他们,还取出了一次性的围裙。
陆听安一根手指支着塑料围裙,“这有什么用,看起来防不住什么东西。”
黎明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一会你就明白了。”
陆听安深知一个道理,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所以他老老实实地把围裙系好。除去面前摆着的是一具尸体以外,他跟顾应州的打扮特别像要去吃海底捞。
很快,陆听安就明白黎明为什么一定要让他们戴上围裙了。
她用一把锋利的剪刀缓缓剪开死者的上衣,当衣服被她从胸口往两边掀开的时候,陆听安瞳孔骤然放大,眼睛都被刺痛了一下。
受害者的胸口果然被用刀切开,心脏和肾脏缺失,胃、肺和肠子都还挤在小小的躯体里。
尸体的创伤面积很大,切口开始有了腐烂的趋势,上面爬满了白色的肥胖的蛆虫。
蛆虫在黑漆漆的环境下饱食,突然重见光明让它们变得躁动起来,不停蠕动着,还有一些直接朝着四周弹射跳跃。
顾应州动作迅敏地往边上退开,躲过了一只朝着他发射来的蛆。肥虫在地上滚了两圈,被他一脚踏成泥。
陆听安面色发白,声音都无力了一点,“求一双没看过的眼睛。”
在场几人中,黎明的反应最为淡定。
她将弹到白大褂上的虫子夹下来,冷静地放到了长颈瓶中。
“这很正常,你们不是都在现场看到了苍蝇吗?被苍蝇盯上的尸体上不可能没有蛆。”
“别看它们长得很恶心,在确定死亡时间上,它们的作用非常大。一根蛆每日生长02到03厘米,四到五日就可以成熟,按照受害者身上最长的蛆的长度,他被抛尸到树林大概两天到三天。”
简单清理了一下跳到凉席上的蛆虫,黎明试图缓和一下气氛。
“想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让你们戴上口罩吗?”
陆听安有气无力,“不是很感兴趣。”
黎明自顾自的,“因为曾经我就见到过一个很倒霉的警员,搬运尸体的时候他居然还敢张着嘴巴说话,你们猜怎么着?哈,蛆竟然直接跳进了他的嘴里。”
陆听安:“哕!”
顾应州担忧地看过来,“没事吧?”
陆听安,“……没事,就是尸体有些不太舒服。”
顾应州拧眉,“别说胡话。”话落,他不悦地瞪向黎明,“黎法医,工作的时候不要讲废话。”
黎明有些无辜地举了举手术刀,“抱歉,我就是想让你们放松一下。”
陆听安:“……”
作者有话要说:
私密马赛,写着写着就恶心起来了[化了]我也哕哕的[求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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