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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小少爷今天也在被迫探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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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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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一到警署,张静香立马就带到了一间审讯室。考虑到她的身体状况特殊,警员搬走了平时审讯用的老虎凳,专门给她换上了一把可以自由活动,还有靠背能让她倚的椅子。

夜阿婆看到自己的儿媳妇被带进那种地方,又想闹,但是没过多久陆听安就过来了。他身后跟着气势强大的顾应州,让夜阿婆一下子想起上午两人去自己家。

这两名警察可没有其他警察那么好说话,她要是大吵大叫,是真的会被抓起来的。

瘪着张老嘴,她安静地退到一边,苍老的眼皮子也不太敢抬。

这边夜阿婆努力的想要降低存在感,陆听安倒是驻足,视线在她佝偻着的背上停留了两秒。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老太太一把年纪了,在外不敢说是个多好的人,但在张静香这恐怕是从未亏待过她什么的,不然也不会允许张静香把自己的房间布置得井井有条,连花瓶、香薰以及护肤品这种跟他们家庭格格不入的东西都有。

她到今天早上都还一直在外帮忙挣钱,为的不就是小孙子出生以后他们家的生活能好一点吗?可惜,不知道当她知道骗她最多的那人反而是张静香时,会是什么感想。

陆听安余光往后扫了一眼,随后侧头对俞七茵道:“在监控室给这位阿婆也放把椅子吧,一刻不看到张静香,我想她心也不安。”

夜阿婆一愣,惊讶地抬头看着陆听安。

真没想到这个警察居然还有这么通情达理的时候,她立马仰起头,对俞七茵吆喝,“听到了吗?还说什么我不能陪同阿香,我看就是你这位Madam没有同理心,不想看到我跟阿香好!”

俞七茵嘴角一抽,想了想还是没有跟她计较。

等会这老太太就知道到底谁没有同理心了,把陆听安这个芝麻馅汤圆当成好人,难怪这么多年都对张静香唯命是从的。

……

不多时,审讯室和监控室的人就都到齐了,一大家子四口人,在两个小房间内团聚。

夜光在冰冷的法医室,没有谁再愿意把他算进夜家。

夜阿婆坐在监控室的椅子上,时不时就看一眼旁边的夜朗明。夜朗明的手被反剪到身后铐起来,左右两边跟护法一样守着两名警员,完全就已经是对待犯人的态度。

她心疼地直抹眼睛,可这里根本没有人听她说任何话,加上审讯室内已经快要开始了,她只好作罢。

-

“阿si,我觉得肚子很不舒服。”

审讯室内,张静香面色很白,捂着肚子一副很痛苦的模样,“我可能是要生了,能不能先送我去医院?”

坐在桌前的两人并没有应她的话,冷漠无情地垂着眸子。

没两秒钟,审讯室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打开,戴着眼镜的苏秉初走了进来。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一副装扮,穿着白大褂,手上还提着一个医药箱。

他径直走到张静香身边,往地上看了一眼。

“清清爽爽,羊水没有破。”

说着,他又执起她的手腕开始把脉,一分钟后淡定道:“你和你孩子的心跳都很稳健,没有出任何问题。或许你现在还有一种想要上厕所的欲\\望?我可以专业地告诉你,这并不是因为你要生了,而是你在紧张的时候身体产生了应激反应,比如你现在感到紧张焦虑,神经系统就会进入战斗或者逃跑的状态,交感神经系统被激活。这种反应会加快肠道的蠕动,促使肠道内的东西更快经过消化系统从而产生便意,这是非常正常的生理现象,不过女士,是什么让你这么紧张?前面的那两位警官吓到你了吗?”

张静香这下子不仅是紧张了,还有被戳穿了心事的臊。脸一下子从脖子到脑门红了个透,她甩开了苏秉初的手。

顾应州终于舍得抬头,不疾不徐地吩咐道:“秉初,留在这里吧,免得她一会又要生了。”

苏秉初和煦一笑,“好。”

“不要!”

张静香却是失了仪态,“我应该是好一些了,不需要有医生陪在旁边。”

她是个要脸皮的人,她心里清楚接下来警察想要跟自己说点什么,既然没法装生产躲过去,她不想有更多外人知道自己的过去。

再说了,有个医生在这里,一会自己有没有说谎不都能被他把脉把出来吗?

苏秉初倒是无所谓她需不需要自己,低头看向她,他语气温和得像是跟自己的女朋友说话,“你确定不需要我在旁边陪同吗?”

张静香连连摇头。

“好吧。”苏秉初弯腰提起放在地上的医药箱,“我就在外面,有事随时叫我。”

这话是看着张静香说的,但大家都明白,他是在跟顾应州讲话。

苏秉初走出审讯室后,张静香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不过这是暂时的,因为她还没有意识到,在这个房间里还有一个比苏秉初测谎更厉害的存在。

陆听安指节叩叩桌面,“还有别的需求没有?要不要喝水,冷不冷,热不热,椅子够不够软?”

张静香感受着屁股底下梆硬的木凳子,一言不发。

就算是傻子也应该听出来陆听安语气中的嘲讽了,他是在告诉她,不管再作什么妖也躲不过接下去的审问,他们警察能耐心陪她耗,可她最后还是不可能什么都不交代就从警署出去了。

心渐渐沉了下去,她呼吸平缓下来,脑中空白。

陆听安斩钉截铁,“既然没有别的问题了,那我们开始吧。你跟夜朗明什么时候认识的,为什么会选择跟他在一起?”

张静香满脑子都是跟徐尚文有关的事情,来的路上想的也是该怎么解释自己上一段婚姻。警察乍一下问出跟夜朗明有关的问题,令她猝不及防。

不过她很快就反应过来,“我跟他两年前在我家的商店认识的,选择他当然是因为我喜欢他,感情的事——”

话还没说完,顾应州打断了她,“张静香,在审讯室里说谎对你没有任何好处。我们不是询问你而是找你确认,你的过去我们一清二楚,老实从宽。”

张静香沉默下来,最后的挣扎都被击溃,她想要维持的人设和平和都被打成泡影。

足足过了两分钟,她才迫不得已地承认,“是,我家没有商店,我的父母都是普通人。我确实欺骗了朗明,但那只是因为我想有个家,我希望能够有人真的对我好,呵护我……”

顾应州说:“靠欺骗得来的感情,就是你想要的吗?夜朗明误以为你有良好的家境、受过高等的教育,他爱的是你还是你编造出来的那些假形象,你就没想过?”

“那些都不重要,我们过得很幸福不是吗?”

“这只是你觉得!”顾应州加重语气,“你过得确实还不错,因为夜朗明跟你的婆婆都对你有利所图,他们哪怕是为了你的谎言都会对你好,可夜光呢?他因为你而死,他到现在都还在停尸房里,不得安息。”

张静香脑中突然浮现出夜光那张惨白的脸。

这几日她其实过得不好,睡在夜朗明身边的时候也会觉得没有安全感,好几回半夜他都梦到夜光从外面爬回来,夜家、夜家门口满地都是血,那个小小的孩子就低着头往里爬,想要钻进她的肚子里来。

心突突直跳,她叫起来,“夜光不是我害的!他是被——”女人的声音戛然而止,她眼中慌乱与后怕一闪而过,摇着头否认道:“他是被那些坏人害死的不是吗?你们也看见了,他没了器官,这跟前段时间的案子如出一辙。”

顾应州冷笑,否认道:“两起案子完全不同。冯四月组织里的人具有专业性,他们在无菌的环境中摘取器官,哪根血管能动哪根血管不能他们都很了解,器官取下来以后更是需要在无菌环境下保存,并且在极短的时间内进行移植手术。你以为贩卖器官那么容易,只靠着一把生锈的菜刀,在芦苇丛小溪边就能完全?这是杀人,不是杀鱼。”

“……”

生锈的菜刀,芦苇丛……

他们是怎么知道的?他们到底查到了多少,是真的全都知道了还是想要从她口中套出一些有用的信息来?夜朗明被抓来这么长时间,不会是他都交代了吧?不可能,一定是想要诈她,他们之前都已经商量好的。

张静香强行逼着自己镇定下来,“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夜光也算是我的孩子,我要是知道内情,不会不跟你们说。”

她自以为冷静了,殊不知正在颤抖的手脚和脸上控制不住抽搐的表情都已经出卖了她。

陆听安锐眼如炬,观察着张静香的每个微表情和小动作。过去的事情被警察知道以后,她的心防已经被打破了,只差一点就能完全推倒,而在这种情况下她根本没法隐瞒好夜光的事。

夜光的案子她就是参与者,就算没有亲自动手,她也是知情的。

察觉到提起夜光她又想重新设防,顾应州没给她这个机会,话音一转又回到了之前的话题,“你家里的那些事情,你前夫徐尚文已经跟我们讲过了。”

张静香坐立难安起来,“这跟案子没有关系,我不想聊这个。”

“跟案子是没关系,但跟警署有关系。”

顾应州拿出了两份档案来,打开后从里面取出几张备案记录,“在你失踪的这两年,你的父亲张财一直在四处打探你的下落,到警署寻求帮助好几次。因为每次来他都醉得很严重,几小时后清醒过来就不记事,所以部门同事只是进行备案,没有莽撞地去找你。”

“后来走投无路,他去找了徐尚文。”

张静香惊叫起来,“他找徐尚文干什么?”

顾应州答,“要钱。你父亲没有工作,欠了一屁股的赌债,债主都上门要剁他的手了,你觉得他会不去找人帮自己还钱吗?”

张静香的心都凉透了,顾应州说的每句话都在勾起她最痛苦的那段回忆。

“为什么要找徐尚文?家里不是还有弟弟妹妹在吗!”

顾应州嗤笑了一声,“你父亲是什么样的人,你跟他相处了二十多年难道还不清楚吗?你弟弟辍学以后就不管他了,你妹妹,就算是把自己卖了也还不上钱,所以也离家了。他找不到人了,只能求着徐尚文看在你们八年婚姻的关系上帮他。”

“徐尚文倒是个善人,他替你父亲还了一笔债,还给他找了一份相对稳定的看门工作,工资虽然不高但是足够他养活自己。还有你妹妹,他引荐你妹妹去牙科医院当前台……其实你前夫对你很好,哪怕你们离婚了他都还想着你,你为何想不开要离婚?”

张静香听着,先是气得把牙都咬得咯吱响,等到顾应州讲到后面,她却出人意料地平静了下来,仿佛早就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而她也已经习惯了周围人这一套说辞。

她坐直了身子,脸色很白,却又平静。

她用手将垂落下来的碎发拨到耳后,别好了,才开口,“这些话,都是徐尚文告诉你们的吧。”

她语气笃定。

事实上晚上去徐尚文家时,徐尚文根本就没跟他们聊几句,倒是徐青舞说了很多张静香的坏话。顾应州刚才讲的这些,是他自己找人查出来的。

他对徐尚文的为人心中门清,会在张静香面前这么说纯粹就是故意。

没听到面前的警察说话,张静香笑了声,有些苦涩、更多的是怨恨,“我就知道,哪怕是离婚了他还是在外面败坏我的名声!你们所有人都当他是个好人,只有我!只有我跟他朝夕相处八年的这个女人才知道他有多恶毒!”

“没错,我跟他结婚是我占了大便宜了,我做过陪酒也干过不少在你们眼中见不得光的事,嫁给他这样学历高家世好的男人是高攀。可最初就是他来对我示好的!他在我没钱吃饭的时候把自己的便当给我,下雨我忘带伞的时候主动开车送我回家,还邀请我去他家里看电影,跟我讲很多那几部电影的典故……我是很傻,那年我不过也才二十多岁,我爱上了他,哪怕后来知道他有女朋友,他给我的便当其实是他女朋友给他做的,我也还是割舍不下。”

“人都会犯错,阿si,那年我是当了小三,最后徐尚文跟未婚妻分手,我没多久就跟他结了婚。但是你们也是男人呐,你们难道会不懂男人什么想法吗?要是他不想,靠我一个人勾引又有什么用!跟他结婚的事情我认栽了,他妹妹、他家邻居都把我当成上位的小三,私底下骂我是个贱人,我都认了,可为什么我一个女人要承担下所有的错!徐尚文就是个两面派,我不知道他到底在外人面前怎么说我,之后的那几年我在所有人眼中就是个只想着往家里送钱,在他家里懒得出奇、还跟别的男人勾勾搭搭的贱女人!你们见过他,他跟你们是不是也那么说?”

张静香的眼中酝起了眼泪,眨眼间就掉下来渗入衣服,她很快就自我否认,“不,不对,徐尚文是不会跟你们说这样的话的,他只会做出一副对我很好的样子,说一些冠冕堂皇的场面话。应该是徐青舞吧?他的那个妹妹从来都不会尊重我,而她最听她哥哥的话,她哥哥也从未在她面前替我解释过一句!”

“我跟徐尚文的婚姻走到尽头,外人都以为是我变了心,其实从第三年开始,我们就没有性生活了!他在外面有别的女人,只可惜他做得滴水不漏,我一个整日待在家里的女人抓不到他的什么把柄。”

话说到这里,张静香自嘲一笑,“很厉害吧?这个男人在外人面前是顶好的人,只有我知道他是恶劣的,他忽视我的所有诉求,让我变得越来越不像个女人,他跟我维持婚姻关系不是因为爱我,只不过就是需要一个妻子跟他扮演好模范夫妻而已,但凡我表现出不顺从他的样子,第二天外面铺天盖地就都是我的谣言,说我贪心不足蛇吞象。太累了,那样的日子真的太累了,就连我跟别人解释都没有一个人愿意相信,他们只愿意相信徐尚文是个好人,因为他在那些人面前时确实很好。”

“你们不会觉得他安顿我妹妹真的是为了我吧?他就没有真正爱过我,或许当年有一点感情,可早就伴随着新鲜感的淡去消失了。他需要一个妻子,一个好控制的女人来维持自己的形象,只要他想,很快我妹妹就会变成第二个我的。”

说完这些,张静香安静下来了,手脚也不再抖动,她的情绪平静了一些。

这些话憋在她心里好多好多年,以前一直找不到人可以倾诉,现在当着警察的面把这些话、把徐尚文的真面目都说出来,让她感觉到无比的轻松。

就像是多年来压在她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被移开了,她不用再费尽心思隐藏自己的过去,也可以大声地说出自己的苦难。

可能眼前的这两人根本就不会相信,像桂林街梧桐树的其他人一样,把她当成一个疯子,但是都不重要了,再不说她才会发疯。

张静香坐在椅子上,观察着桌边两个警察的反应。

出人意料的,他们并没有用怀疑的眼神看她,更没有像曾经倾诉过的对象一样骂她是白眼狼。

他们只是淡淡的,用一种能透过她的眼睛直击她内心的眼神注视着她,洞悉着她。仿佛刚才她说的一切,都在他们的掌握之中。

顾应州沉吟了许久。

就在张静香以为审讯已经结束,他们不会再问什么的时候,他突然开口,不咸不淡道:“你妹妹没有变成第二个你,夜光才是。”

张静香呼吸一滞,浑身血液都跟被冰封住了一般,令她傻在了原地。

-

监控室里,刚才发生在审讯室的那些对话全落在了夜朗明跟他母亲的耳朵里。

抓着夜朗明的两名警员感觉自己就像是抓了一头老黄牛,不对,更像是斗牛,因为隔着一层玻璃,夜朗明凶狠的眼神死死地盯着一墙之隔的张静香,他的呼吸已经粗重到两名警员觉得那是持续性的噪音的程度。

不夸张得讲,现在他们要是敢松开夜朗明,下一秒他可能就会直接冲过去砸碎玻璃,再把张静香拎起来打一顿。哪怕她是个孕妇,怀的还是他的孩子。

夜阿婆的情况稍微好一点,她还坐着,脸上的表情茫然居多。

审讯室安静下来的时候,她才有点回过神来,刚才张静香说过的那些话就跟魔音一般环绕在耳朵里,让她想得脑壳都疼。

“Madam,什么意思啊,啊?”老太太一张皱巴巴的脸皱得更紧了,她转头死死地盯着俞七茵,发问道:“阿香刚才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俞七茵看着她一副备受打击的样子,却没有对她升起多少同情心。

她口吻淡淡道:“你儿媳妇讲的不是中文呐?”

夜阿婆被呛话,想要生气都气不起来。

太荒唐了,今天发生的这一切,都太荒唐了!

她哪里是没有听懂,她是根本没法相信!

以前夜朗明跟陈禾宜结婚的时候,她就觉得晦气,她儿子踏实能干,凭什么要娶一个在酒吧干过,不知道跟过什么人的婊子?她费尽心思在两人中间强插一脚,即便陈禾宜早就辞掉了以前的工作、还给他们夜家生下一个孩子,她也未曾接纳过那个儿媳妇。因为在她心中,夜朗明是个好男儿,他就是配得上港城最好的女子。

张静香的出现证明了她以前的坚持都是对的。

阿香是个多好的女孩子啊,她长得干净秀气的一看就是良家闺秀,受过高等教育、家里还有不小的生意。这个女孩子一直到三十多岁没有结婚,一定是之前没有遇到心仪的,刚好朗明是个体恤的好男人,两人的结合那就是天造地设,是天赐良缘。

到刚才进监控室之前,她的想法都没有变过。

陈禾宜还有夜光都算什么东西,他们母子俩本质上流的都是一样的血,都不希望她跟朗明好过,只有对阿香好,等到小孙子出生以后他们一家才是完整的。

可是她的耳朵听到了些什么,啊?

张静香的身份都是假的,她没有上过学,家里也没有生意,她的家人是赌徒和完全利用不上的无能之辈。不但如此,为了给父亲还债她以前甚至也当过陪酒的,还结过婚。八年,那可是整整八年啊!一个别的男人不要了的女人,他们夜家当一个宝贝迎回来,好吃好喝的供养着……

相比之下,除了花几万块钱买了一套小房子供夜家人一起住以外,这个女人竟然是连陈禾宜都不如的,好歹陈禾宜现在也算是个小演员,还有一份工作。

夜阿婆只觉得气血上涌,眼前突然漆黑一片。

她哀嚎了一声,直挺挺地朝着地上栽了下去。

“咚”的一声响。

俞七茵距离她有几米,加上方才一直关注着审讯室没有看她,等听到喊声想去接,已经来不及了。夜阿婆脑袋在地上结实地磕了一下,身子佝成虾米,半死不活的模样。

“苏医生!”她冲到门口,朝着重案一组的办公室大喊一声。很快苏秉初温润的身形就在办公室门口出现了,“怎么了?”

俞七茵着急招手,“快来看看,老太太晕倒了。”

苏秉初转身回办公室里拿了医药箱,匆匆赶到监控室后,他扒开老太太的眼皮照了照,又用听诊器在她心口,胸腔各个位置听了会。

最后抬着她的下巴,拇指干脆利落地朝着人中掐了下去。

夜阿婆吃痛,悠悠转醒。

苏秉初拍了拍手,深藏功与名。

他对俞七茵笑道:“你瞧,没什么事,气急攻心导致血液供应不足,休克了而已。”

俞七茵:“……”

而已?

这可是休克,要知道人是真的会被气死的。

跟苏秉初一起扶着夜阿婆到椅子坐下,俞七茵看了眼夜朗明背对着她们,梗得像头老牛的背影时,眉心一蹙。

夜阿婆从哀嚎后倒地到被苏秉初救醒,这中间都有将近五分钟的间隔了,然而在这五分钟里,夜朗明没有关心过他母亲一句,就连转头看过来一眼都没有。

他只顾着用那仿佛能吃人的眼神,死死地盯着隔壁的阿香。

第177章\\x\\h\\w\\x\\6\\c\\o\\m(x/h/w/x/6/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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