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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案子是好几个组一起办的,不管最后谁来审,BC组一整天来在白莲岛查的线索功不可没,所以公平起见,每组出一名警员,再加痕检科和法医室各一名,五个人上了一辆警车。
卫珩跟曾亦祥互相谦让,把领导团队的机会让给了顾应州。他们的原话是一组出力最多,理应让顾应州主持大局,有他在他们都放心。
不过这会儿已经晚上九点半后、快十点了,到底是信任顾应州,还是单纯不想加班,这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警署楼下,奔驰车边。
顾应州拉车车门,单手撑着门框,眼睛却盯着不疾不徐朝着这边走来的陆听安。
“听安。”他低唤一声,问:“先送你回家还是陪我去大朗村走一趟?”
陆家跟大朗村顺路,陆听安想了想,觉得去大朗村的警员有这么多个,也不缺自己一个。
“回家吧。”他随口道。
顾应州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不过什么也没说,率先弯腰上门。
陆听安轻车熟路地上车坐好,扣上安全带。
这辆车他坐了不下五十次,副驾都快成了他的专座。
原本都没注意,今晚稍加留心,陆听安就发现车子里到处都是他留下的痕迹。手套箱里以前放的大多就是水和一些出警工具,现在多了好些进口零食,面包、巧克力和饼干,连不易腐烂的水果都有好几样。
椅背的位置和倾斜程度也刚刚正好,长腿能够舒展开,肩颈也能得到放松。
他都忘了是什么时候开始,椅背上多了个靠枕,垫着他的后脑勺形成一个刚刚正好的弧度,很好睡。
除去那张冰山脸和刚毅的行事处风,顾应州本质上其实就是个很细心,也很包容的人。不然以他在重案组其他警员眼中的形象,大概是不会把自己的工作用车捯拾地这么居家吧。
车子启动驶离警署,陆听安刚打算借着机会偷睡一会,就听见顾应州跟他搭话。
“秋娣的父亲已经被抓了,她母亲目前被精神病院的护工带走监管。她家条件特殊,政府应该会出钱付相应的医疗费,秋娣也能留在福利院,运气好的话还能碰上好心的领养人家。”
陆听安偏向车窗外的脑袋稍微回正了,他有些怅然地嗯了声。
这是这起案子中,唯一能让人压抑的心稍微轻松一些的消息了。
可能冥冥之中也是夜光想为自己的朋友做最后一件事。毕竟如果不是夜光出事,警察查到秋娣家,秋娣母亲悲惨的命运根本不会被改变,秋娣长大以后也逃不出她父亲的魔爪。
总而言之,她不幸到极点,却又有幸获救。
想了下,陆听安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顾应州说:“一个多小时以前。督察跟当地的警员反应了情况以后,那边就派人去秋娣家附近盯着了,等了好几个小时才等到他爸回家。他们守株待兔,在那几人吃完饭进行交易时进去,抓了个现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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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困倦之意。
还没靠上前多少()•(),一条有劲的手臂就横过来☛()()•(o),轻轻一推把他摁了回去。
“你挡着我后视镜了。”
从他的声音里,陆听安听出了一丝疲惫。他不自觉地紧紧抓住了身前的安全带,好言提醒,“行车不规范,亲人两行泪,疲劳驾驶要不得啊。”
顾应州闻言,跟被按到了什么开关似的,又慢条斯理地打了个哈欠。
“没关系,我能坚持到把你送回家。”
陆听安拧眉,紧紧地,“把我送到以后呢?我家距离大朗村还有一个半小时吧。”
顾应州思忖片刻,“你拿我电话,打给付易荣。”
“干嘛?”
顾应州轻叹一口气,“他们车上人多,随便分过来一个,免得我在路上睡着了都没人发现。”
“……”
陆家跟大朗村在同一个方向是没错的,但是路不是同一条,付易荣他们开着警车早就从大路走了。
现在打电话过去,除去顾应州把他送进别墅区,再绕出来再汇合,不知道还得浪费多少时间。
想了想,陆听安还是改变主意,没去拿他的电话。
“算了,改航吧,直接去大朗村。”
顾应州嘴角飞快地翘了一下,但是被他更快地压下来。
他平稳地开着车,一边转动方向盘驶上另一条道,一边侧头确认,“你不回家了?”
陆听安皮笑肉不笑,“你都从这条路开出去了,还问?”
明知顾问,掐准了他会跟着去大朗村。
顾应州被他怼了一句,心里却没有半点不满,反而甜滋滋的。陆听安要是执意要回家,他也不会有什么意见的,不过他不回,两人单独相处的时间又多四小时,他更不会拒绝。
车子开上大道,路灯更明亮了些许。顾应州抽出手指了指后面,“后座有一条毯子,你要是觉得冷的话,可以拿来盖。”
陆听安漫不经心地嗯了声,没动。
车上的温度还是比较适宜的,暖气已经烘的人晕乎乎的,要是真把毯子再拿过来,他估计能安睡一整夜。
今晚他留下来的目的可不是睡觉。
双手插/进外套口袋,陆听安隔着几层衣服用力揪了一把腰侧的软肉。
他很瘦,是没有什么赘肉的,但同样的因为缺乏锻炼没有几两肌肉。
疼得嘞!
脸上没有任何多余表情,心里的小人却已经龇牙咧嘴跳脚好一会了。
陆听安的手就准备着,免得自己不小心没熬住睡着了,害得顾应州也打瞌睡。
只是人能短暂地憋住屎尿屁,却没办法憋住如潮水般涌来的困意。尤其是他这种长期缺乏睡眠的人遇到独属于自己的褪黑素,那能忍住的话,他明天就可以上任当国家领导人了,因为他有超凡的意志和强健的体魄。
陆听安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晕过去的,反正这一觉非常地沉,一丁点要做梦的趋势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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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开始一一比对,从重案组三个组的成员到痕检科、法医室,再到曾经有过一些接触的犯罪嫌疑人。
最后,他将这道声音跟一个人画上了等号。
白少。
他能确定了,在梦境中跟他说话的人,就是白少!
他虽然没有在现实中亲眼见过这个人,但在梦魇里也算是打过交道。这人话不多,音色也很不错,然而正常一些的人听到他讲话时很少是会去称赞他声音好听的,更多的是觉得胆寒。
这就是白少的魅力所在了,只靠声音,就能让人对他产生敬而远之的心。
确定贴在自己耳边的那道声音是白少以后,陆听安没有因为解开疑团而心情放松下来,相反,他脑子乱成一团。
就像好几个毛线团被逗散后揉在一起,他拼命地想去找那个线头,可每次揪起来的时候却发现那只是几根打了结的绳。
白少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我知道你来自于哪里”?原主是小说中的土著,没道理会让人讲出这种话,而他来自与这里完全没关系的另一个时空,除了他自己怎么会有第二个人知道?还是这么一个恶事做尽的男人。
陆听安也怀疑,是不是原主之前招惹过那个危险的男人,跟他有过一段情缘。
可这么解释还是有些不通,听白少的意思,他对自己好像有非常深、非常复杂的感情,既然如此为什么自己来了这个世界两个月都没有见过这个人?
到底是怎么回事,今天突然出现这个声音,是梦魇为了警告他有人在盯着他,还是单纯的预知梦,如果是预知梦的话……
车内的氧气是充足的,顾应州大概是怕他冷,下车的时候连车钥匙都没拔。
尽管如此,陆听安却还是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仿佛有一只大手紧紧地抓住了他的肺,不断收紧,强行挤压掉他肺里的空气。
不知道是一分钟还是两分钟甚至三分钟没有呼吸,陆听安在月光下本有些惨白的脸不断涨红,嘴唇也有些发紫。
“咚”的一声闷响,车外的不远处传来重物坠地的声音。
被这个声惊动,陆听安才回过神。他猛吸一口气,愣是填满整个肺后,仓惶地开门下车。
冷冽刺骨的风席卷着海腥气扑面而来,风从脖子灌进去直到胸口,打在身上跟针扎一样。
陆听安被刮得一个激灵,脑子总算是清晰了一些。
十米开外,听到动静的顾应州转头朝着车边看过来,见陆听安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他眼神光一柔,抬腿走来。
陆听安缩了缩脖子,看到自己呼吸时,吐出来的气在眼神变成一团白雾。
他深呼吸,用冰冷的空气来刺激自己的身体,关门前还不忘弯身进车把空调关掉,再把车钥匙拔了。
冬天车里的空调是非常费油的,虽然吧以顾应州这样的家庭,根本不会在意那一星半点的油费,但是身为一个正能量的市民,保护环境人人有责,空调多开一分钟,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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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在自己家后面挖坑埋尸()•(),虽说他家距离别人家很远♍(五$六二)_[(.)]♍()•(),又是大晚上的,但第一次做这种事他多少会慌张,坑挖得很浅。
一米不到一些的最深处,黎明依次捧出一颗心脏、两颗肾脏和肺,上面爬着一些小虫子,倒是因为封闭还没生蛆。
器官的旁边丢了一把满是锈迹的菜刀,菜刀刀刃最锋利处有新刻磨过的痕迹,其他地方则是黄红色一片。
跟陆听安他们判断的一样,这就是那把在大理石台板上放了很久又突然消失的菜刀。
黎明说:“用这么一把烂刀都能切出一整条伤,这夜朗明也是下了狠劲啊。”
周围没有人说话。
谁能不认同呢,对自己儿子能做出这种事的人,本就是个狠角色。
夜老太说的收拾走的行李,其实都被一同埋在了坑里,一双穿得破破烂烂的手工棉鞋,几件半旧不新的衣服。厚衣服就只有一件,袖口和胳膊肘那些比较容易摩擦的位置破了两个小小的洞,劣质棉絮从里面钻出来。
除了这些东西以外,竟然找不到一件稍微有价值一些的东西。
陆听安看着黎明把坑里的东西一样一样拿出来,小心地放进了裹尸袋里。
这个袋子之前装了夜光小小的尸体,现在装了他的全部家当。
陆听安没靠近,站在树后,顾应州也陪在他身边。
等差不多所有证物和遗物都收齐了,陆听安问,“这个案子办完,应该也有一笔奖金吧?”
顾应州颔首,“拿钱有用?”
陆听安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谁的钱没用,你告诉我我来帮他花。”
顾应州轻笑,“我花钱的地方就少。”
陆听安没搭理他这句话,继续自己的话题,“我想拿我的奖金给夜光挑块墓地,你帮我物色物色?”
顾应州侧头,看到他漫不经心地眺望着远方的模样,表情控制不住地柔和下来。
“行啊。”
“我会帮他挑一块有树、有花有太阳的。”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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