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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吕英扑哧一笑,宫人们都笑了起来,吕禄怕被表弟发现,乐得偷偷背过身去。
连严格要求自我的晁错都忍不住了,正殿弥漫着快活的气息。
刘越直起身,用控诉的眼神看着母后,这是他的表姐,又不是同龄的女郎,有什么好顾忌的呢。
算啦,他安慰自己,小猪就小猪,过个几天,她们就会把这个形容忘记掉。
活似方才无事发生,刘越摸摸肚子:“我饿了。”
这个时辰也快到了饭点,吕雉唤大长秋到身边,又揉揉他的腮帮:“好,这就带我们的小猪去吃饭。”
刘越:“……”
郦侯府同样备有新式铁锅,但尽管如此,吕英和头一回见到梁王吃相的食客一样,吃撑了。陪姑母在游廊走了走,又亲自整理带进宫的行囊,从此她在长信宫侧殿住下,第一晚睡得十分安稳。
吕雉听说,欣慰地对左右道:“英儿这样的性情,年轻女郎又有几人能有。”
她越发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却告诫宫人不许在陛下面前说起皇后的事,不论长乐宫还是未央宫伺候,谁也不能嚼舌根。
培养感情急不得,要水到渠成才好,而今时候还早,有的是日子慢慢来。
大长秋立马明白了太后的意思:“诺。”
第二天上完学,刘越放下小书袋,发现许久未见的萧师傅出现在长信宫里。
萧何卸下丞相之位,仍然是排行第一的列侯功臣,受到的尊敬半点不少。陛下太后的倚重如初,宫里三番两头地送东西关怀,甚至荣恩到了子嗣身上,又给瓒侯增添了五百户食邑,那架势叫众人心服又羡慕。
乞骸骨之后,他在府中教导儿孙,除此之外,和留侯的来往十分频繁——
如今的萧师傅,是开始研究养生的萧师傅了。
吕雉显然对此事感到惊奇,如好友交谈一般,问他:“我竟瞧你健朗了许多。张良的法子,见效有那么快吗?”
提起这个,萧何有话要说。
张良同他灌输了一大堆道理,有用的实践就四个:早睡早起,研究道法,吃铁锅菜,喝枸杞水。除此之外都是从心,萧何觉得有点儿不靠谱。要不是做了梁王太傅,张良自己还是睡到日上三竿的人,和早睡早起有什么关联?
还有研究道法,入世之人,又不是要脱俗成仙,他温声道:“或许有效。”
吕雉懂了。
养生的话题就此略过,想起偶然得知的消息,她笑着道:“那猜测丞相人选的赌盘,二郎赚得是多还是少?”
萧何老脸一红:“……”
没想到瞒过了众臣,还是瞒不过太后,他道:“按平日的生活用度,应当能用四五个月。那逆子无所顾忌,臣已经教训了他。”
一人一个铜板的竞猜费,庄家分去半个,虽然不多,奈何参与的人数源源不断,算是建国以来,长安少有的热闹活动了。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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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御前奏对流利,因为熟知南阳郡的农桑水利,更知道粟种如何种植,从而被陛下赞赏,被赐宫中用膳的殊荣。连太后都发了话,让他多留长安一段时日,多与皇帝说说百姓生活,再回南阳郡守身边做事。
粮食土地永远是第一位的话题,而今他能协助郡守,让南阳郡在去岁的收成之中独占第一,且让郡守钱公亲自上书夸赞,足以证明他的能力。
这几乎便是预定了远大的前程,公孙大贤喜极,儒门也是震动,把他看做叔孙通之后的又一振兴儒家的后生,何况公孙易今岁才二十四!
就在这时,辟阳侯审食其的问安书信到了太后的案前。
也是巧了,审食其一路向南而去,再计划前往东边的诸侯国,然后往北往西,这般绕着国土一圈,做周游大汉的第一位彻侯。
他也才知道,自己捐钱三百万,只为讨得梁王、陛下与太后欢心的新闻已经传遍了天下,叫市井的议论沸腾。他还特意叫人去市井打探,结果探出一个重磅消息,有百姓认为辟阳侯出门散心,唯有一个明确的目的——捞钱。
审食其:“……”
不沾朝事的百姓永不因言获罪,可以埋怨政令乃至天子,乃是太祖高皇帝对关中父老的承诺。审食其憋着气,强迫自己转移主意,一路游山玩水,让身旁武士站在显眼的地方,尽情地彰显太后的恩宠!
而今递给太后的密信,开篇就是显眼的一句话:“臣至南阳,郡守钱公送臣万钱,金一箱,美人若干。”
吕雉的面色陡然沉了下来。
经过岁首的考评,南阳郡已在天下大大出了一回名,若无意外,郡守钱武当为考评第一。
运往长安的赋税造不了假,去岁收成也造不了假,这是经过内史衙署验收,从而认定的事实。
而将南阳郡治理得欣欣向荣的钱武,农门出身,非是贵族之后,竟富有至此吗?
见太后生怒,久久未发一言,宫人们噤若寒蝉。大长秋着急起来,只是她看不着密信,想劝又不知如何劝,忽见梁王殿下显出了身影。
刘越左望望右望望,似是察觉到凝重的气氛,放轻声音走到案前,踮起脚,朝母后伸出胖手。
一只白嫩嫩的掌心闯入眼帘,吕雉抬头,蓦然柔和了眼神。
刘越保持动作,软软地唤:“阿娘。”
他想看看是谁惹得母后这么生气。
刘越抿起嘴巴,灰黑色的眼睛划过凶狠,望向吕雉的时候湿漉漉,像是在撒娇。一秒,两秒……太后败在梁王的攻势之下,柔声叫他近前来。
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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