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说着,就不自觉拿出了前世教授学生,给别人讲授医理的架势来。
沈天舒提出问题之后,习惯性地做了一下停顿,给下面的人留出思考的时间。
虽然屋内几位大夫里,她的年纪最小,此时却好像一群须发花白的老者在听她授课一般。
甚至还真有人不自觉地顺着她的语气和提问思索起来,想了一会儿才猛然发觉不对,登时老脸涨得通红,想要发怒,却又无从发起,只得憋着一张大红脸,继续听沈天舒说话。
沈天舒也没非要等待他们回答,停顿片刻便道:“因为保守,怕贪功冒进,怕出事,怕担责任!
“其实大家都明白,这种由外伤引起的血脉瘀结,阻滞脑络,要尽可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化瘀消滞,否则一旦血块凝结成型,就很难再有作为。而想要达到这样的效果,医者就必须要冒险,用药的剂量,下针的程度,都必须要胆大心细。
“畏首畏尾,缩手缩脚,药用不到位,针下不到位,指望病人自己好起来么?”
沈天舒语气越来越严厉,最后一句话,不仅重重敲在几位大夫的心上,更如重锤般砸在厉子安心里。
三年多来,他无时无刻不后悔,如果父亲出事时,他没有那么优柔寡断,没有顾忌良多,直接将父亲送到姜家求医,说不定父亲早就好起来了。
如今听得沈天舒的话,不免又让他想起,当年父亲摔伤之后,自己情绪崩溃,对大夫大喊治不好要你们偿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