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些,厉子安的声音渐渐有些控制不住的颤抖。
当年瑞亲王倒下之后,他身为王世子,责无旁贷地挺身而出,作为家中的顶梁柱,支撑起整个儿王府的政务。
外人都夸他天资聪颖,堪当大用。
但外人不知道的是,瑞亲王府虽然有丰荣太妃坐镇,享用着富饶的封地,但这只不过都是表面风光。
这些年,在瑞亲王的勤政之下,湖广早已继苏常之后,成为新的天下粮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且不说皇上是否动过将湖广收回去的念头,仁亲王府对这块地方可以说也是眼红多年。
远的不说,他这次受伤,正是厉子霆的手笔。
如今丰荣太妃手握遗诏,瑞亲王又是皇上同父异母的兄弟。
面对他们,皇上也许还会爱惜名声,不愿做出违背先帝遗诏,惹天下人非议之事。
但是太妃年纪大了,又能为王府再遮蔽几年风雨?
有朝一日,太妃和瑞亲王都不在了,只剩下孤儿寡母,瑞亲王府还能再支撑几天?
到时候真是任由对方揉圆搓扁也无力反抗了。
所以在瑞亲王昏迷的三年多时间里,厉子安不仅过得小心谨慎、如履薄冰,还一直在逼自己成长、逼自己变强。
就是希望能在那一天到来之前,让自己有足够的实力对抗未知的一切。
但他心里明白,面对皇权,这一切又谈何容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三年,他就时刻处在这样的煎熬和焦虑之中,殚精竭虑,不敢行差踏错。
如今突然听说瑞亲王似有转醒迹象,加上中午又喝了酒,让他原本无懈可击的情绪管理都失去控制,流露出平时从未在人前表现出来的脆弱。
但沈天舒听过之后,却完全没有厉子安的乐观。
她自幼学医,前世也独立行医多年,这类病人听过不少,见过治过的也有几位。
瑞亲王如今的这些症状,根本谈不上是苏醒的前兆,不过是因为用药和按摩,疏通原本淤阻的经脉,从而产生的一些身体上的反应罢了。
但是看着厉子安这样激动,甚至最后声音都带上了轻微的哽咽,沈天舒也不好直接泼他冷水,只能暂时选择闭口不言,打算等他醒酒之后,再找机会跟他详谈此事。
谁知厉子安却越说越激动,直接道:“既然父亲的病情有所好转,你这次就直接跟我一道回王府!我下午去跟沈大人说,明日就启程!”
他此时甚至已经开始幻想父亲醒来后的情形,简直要按捺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恨不得立刻将沈天舒带回王府给父亲复诊。
沈天舒没想到他竟性急至此,虽然她四月份的确该去给瑞亲王复诊,如果情况合适的话,还要再次施针。
至于为何要去王府,自然还是要以丰荣太妃做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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