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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医成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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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7章 难道真的要验尸?(2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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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昱如进门没在堂屋看见厉子安,越发觉得事情古怪。

身为发小,以他对厉子安的了解,没能成功地跟着一起去,厉子安绝对会守在堂屋等着他们回来,以求第一时间了解事情的进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屋里有人么?”范昱如扬声问,心里已经开始打鼓。

东屋的门咯吱一声被人从里面打开,范炳荣一脸憔悴地从屋里出来。

“爹,出什么事了!”范昱如心底的不安越发扩大,快步上前问。

范炳荣却没搭理儿子,将目光落在沈天舒身上,问:“潼娘子,开棺验尸的结果如何?这究竟是病还是邪祟作怪?如今可否能有个确切的说法?”

沈天舒见他这样,心里也是咯噔一声,回来之后一直没见到厉子安,范炳荣又是这副模样。

她心中暗叫不好,不答反问:“世子爷出什么事了!”

范昱如闻言一惊,戚梓昊也站直了身子,将注意力集中到范炳荣身上。

范炳荣嘴唇嗫嚅几下,嗓音嘶哑地说:“昨晚你们走后,世子爷就如石涛当日那样,非要出去跳傩戏,后来被我叫人制止,用了一丸潼娘子的丸药,此时还在昏睡中。”

“什么?”范昱如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爹,你开什么玩笑!这不可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新船说;https://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小兔崽子,我会拿这种事开玩笑么?”范炳荣听到儿子这么说,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抬手就朝他头上打了一巴掌,“当初如果你能拦住世子爷,不要让他去矩州,哪里会惹出这么多事儿来!你还问我是不是开玩笑,老子什么时候拿世子爷的事开过玩笑!”

范昱如整个人傻在当场,连躲都不知道躲,被范炳荣劈头盖脸打了好几巴掌。

戚梓昊听到这话,脸也咻地一下白了。

当初若不是他用性命相逼,厉子安也不至于亲自带队去矩州救人。

厉子安不去矩州,后面的事就都不会发生……

就连面上看似镇定的沈天舒,此时脑子里也已经乱作一团。

验尸根本没有得到预想中的结果,如今厉子安又中招了,

这究竟该如何是好!

见范炳荣用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似的目光看着自己,沈天舒的心里压力更大。

“我先进去看看世子爷的情况。”她犹豫再三,还是没有将验尸的结果说出来,而是转身进了东屋。

厉子安被安置在东屋的床上,此时闭着眼睛,呼吸平稳绵长,跟睡着了一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天舒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厉子安,容貌虽然依旧惊艳,但是看不到眼神,没有平日里带有攻击性的犀利,就显得他整个人平和温柔了许多。

在厉子安腕下放好脉枕,沈天舒开始给他诊脉。

厉子安的脉象与石涛的如出一辙。

若是在开棺验尸之前,沈天舒定然会觉得,这脉象刚好印证了自己的判断。

但是在看完死因几乎都不尽相同的六具尸体之后,她如今已经不敢随便下结论了。

沈天舒收回脉枕,转身问:“石涛那边怎么样了?”

“还是老样子,昨晚跟着出去跳傩戏去了。”范炳荣急得嗓子都哑了,早知道这样,当初还不如让厉子安跟着进山,说不定还能躲开一劫。

“我需要好好考虑一下,劳烦范大人一会儿将杨里正请过来,我有事情要问他。”

沈天舒回到二楼房间之后,坐在窗边,借着熹微的晨光,将昨晚验尸的六具尸体情况一一记录下来。

明卉打了热水进来,就看到沈天舒对着桌上记得密密麻麻的一张纸发呆。

“姑娘,您忙了一夜,还是先梳洗休息一下再说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在世子爷这样,我哪里还有心思休息。”沈天舒皱眉看着纸上的字,妄图从中找出什么规律。

吊脚楼这边刚吃过早饭,严老三就把杨福明带过来了。

不用说,杨福明昨晚也是去跳了一夜的傩戏,此时被带过来,整个人都充满了疲惫。

“杨大哥,这位是潼娘子,她有些话要问你,你可千万如实回答。”

杨福明对沈天舒印象颇深,毕竟这一行人只有两个女子,其中一个还始终戴着面具。

他以为沈天舒也许是巫医一类的身份,加上又是范大人的手下,自然不敢不尊重。

“潼娘子只管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沈天舒让明卉跟范大人要个人过来做记录,很快,范昱如自告奋勇地拿着纸笔过来。

“那咱们开始吧。”沈天舒见范昱如已经做好准备,就对杨福明点点头道,“杨里正能跟我讲讲村中过世的这几个人死前的情况,还有他们平时的身体情况么?”

“当然可以。”杨福明想了一下道,“那就从我弟弟杨福辉先说起吧。

“他死前那段时间似乎肠胃有些不好,胃口也不好,吃点东西就恶心反胃,而且越到后面脸就越黄,黄得都有些吓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头一天刚跟爹娘说想出去给他请个大夫来看看,谁知还不等我出门,他第二天早晨就不行了。

“傩戏跳完刚被扶回家,突然间开始剧烈地呕吐,喷得老远,到后来肚子里都没东西了,就开始吐胆汁,最后吐血,然后人就不行了。”

沈天舒心下暗自点头,这样就跟杨福辉尸体内脏的情况相对应上了。

“那他出问题之前身体怎么样?”

“之前的身体,说不上好,却也说不上差,主要还是太爱喝酒了,三天两头喝得不省人事,之后要连着吐好几天,人也萎靡不振的,为此我说过他好多次了,但是他也听不进去。”

沈天舒点点头,见范昱如把对话内容都记下来了,便继续往后问:“那第二名死者呢?”

“第二个死的人,那可是我们村里的老病号了,打从娘胎生出来身体就不好,动不动就上不来气,心口窝疼。

“平时地里的活儿啥的都做不了,一直病病歪歪,眼瞅快三十岁了,连媳妇都没娶上。

“他临死前就是脸色青紫,抬手捂着胸口,就那么缓缓倒下,再也没醒过来了。”

听到这里,沈天舒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伸手抓过自己的验尸记录,对照着上面的记录询问:“那死者中,是不是有两个人平时就有肺病?”

杨福明闻言一惊,但还是连连点头道:“的确如此,死者中最年长的那位,肺病也有十几年了,天一冷就喘得不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年轻那个是小时候高烧不退,最后人没死,但是肺却落下了病根儿,平时一变天也总是喘啊喘的,但是好像也不耽误什么。”

“那剩下两个人呢?”沈天舒急切地追问,她觉得自己已经快要找到那个能把所有碎片都串联起来的线了。

杨福明仔细回忆了半晌,这才道:“剩下两个人,年长些的那个,年轻的时候身体还行,后来过了五十就每况愈下,也算是村里的老病秧子了,常年脸色蜡黄,总说自个儿右边这里疼得慌,我说带他出去看病吧,他又说没钱,怎么也不肯去。”

沈天舒看杨福明朝着右上腹比划,刚好就是肝胆的位置。

如此说来,这人其实是早就有肝病的。

“那最后那个年轻人呢?我感觉他身体还是挺健康的,为何反倒比别人出事的更早呢?”

“那孩子也是怪得很,从十几岁开始就总说头疼,刚开始还只是哭闹,后来疼得厉害了自己咣咣撞墙,撞得血肉模糊的也不肯停下来。

“村里人都说他是不是中邪了,那会儿还专门请村里年长的人帮他掐算过。

“后来也不知怎么的,一只眼睛就看不见东西了……”

沈天舒这才明白,为何自己没有发现最后一具尸体的脏器有什么问题,原来毛病在脑袋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新船说;https://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在一旁做记录的范昱如发现,沈天舒的语气越来越沉稳,没有了刚开始的急切和不确定,慢慢开始透出一丝胸有成竹。

他看看自己笔下记录下来的内容,却丝毫理解不了沈天舒究竟从中悟到了什么。

只听沈天舒话锋一转问:“杨里正,请问四月初八之前,你弟弟身上可发生过什么事情么?”

“好像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杨福明闻言挠挠头,想了半晌道,“我们这些乡下人,能有什么事儿,还不就是平平常常地过日子么!”

“不用非得是什么大事,任何跟平常不一样的事情都可以。”沈天舒继续引导启发道,“比如有没有跟别人发生矛盾,夫妻有没有吵架,特别是有没有遇到什么跟傩戏相关的事儿?”

“若是这么说,那还真有件事。”杨福明一拍大腿道,“我弟原本其实是村里傩戏班的人,但是自打前两年他染上酗酒的毛病,给大家惹了不少麻烦,不是错过时间就是在台上忘词。

“大家开始看在我的面子上,也没怎么太计较,谁知我弟不争气,有一次演傩戏的时候,居然直接在台上耍酒疯。

“连我都看不下去了,所以主动找了班主,让他把我弟刷下去了。”

沈天舒追问:“村里能加入傩戏班的人,是不是比较受人尊敬和羡慕?”

“的确是有这么点儿意思,毕竟傩戏是逢年过节敬天地、祭鬼神、祈福之用,所以大家都觉得能够上台表演,即便不能真的与神明沟通,至少也会多受些庇护。”

杨福明想了想又有些不好意思地补充道:“而且吧,傩戏班的人,在村里大姑娘小媳妇中也比较受欢迎,为了这件事儿,我弟弟两口子也没少拌嘴吵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天舒越问越觉得自己这回的思路通了,急切地追问:“那敲鼓的那个人呢?也是被傩戏班刷下来的么?”

“敲鼓的郭老大可是个老实人,跟我弟可不一样。”杨福明道,“他从小跟着师父学手艺,十几岁开始就在傩戏班敲鼓了,直到前两年年纪大了,力气不够了,手也不稳了,这才把敲鼓的差事彻底交给徒弟,自己退居二线了。”

“你弟弟被刷下去之后,四月初八是村里第一次跳傩戏是么?”

“对,没错。”杨福明十分肯定地点头。

沈天舒眼睛咻地一亮,最先发病的两个人,果然都是与傩戏有关的。

无论是被迫的还是自愿的,都离开了村里的傩戏班。

杨福辉是因为表现不好被刷下去的自不必说,郭老大即便是资源把位置传给徒弟的,也保不齐心里还有什么不甘和执念。

这样的两个人,在四月初八,村里大跳傩戏这样的日子里凑在一起,在酒水的作用下,互相倾诉着自己离开傩戏班的不舍和意难平,一旦钻了牛角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也不足为奇。

“好的,我要问的就这么多了,多谢杨里正,您快回去休息吧。”

杨福明一走,范昱如就着急地问:“潼娘子,你找到缘故了?”

沈天舒面露喜色道:“这回应该是八|九不离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范昱如闻言坐不住了,直接跳起来道:“我去叫我爹他们过来。”

“先不着急,我整理一下思路,等世子爷醒过来咱们一起说。”

“也好,辛苦潼娘子了。”范昱如也觉得自己有些失态,不好意思地停住往外跑的脚步,回身帮沈天舒关上房门,这才下楼给范炳荣报喜去了。

下午,厉子安醒过来之后,几个人聚在楼下大厅。

范炳荣一脸热切地看着沈天舒道:“潼娘子说说看吧!”

沈天舒道:“这次芦家村的事情,着实十分蹊跷,所以我一开始也只执着于表象,反倒陷入了迷茫之中,总觉得真相就在迷雾之中,但就是无法拨开云雾。

“直到今天上午跟杨里正了解过几位死者的情况,我才突然想起来,大概四年前,姜濉姜神医曾经通过南直隶的会昌书肆,打算出一本有关情志病的医理手札。”

情志病?

屋里几个人面面相觑,谁也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大家没听过这个名字也很正常,因为这是姜神医自己通过多年治病救人的经验总结归纳出来的一种不属于以前任何门类的一种病。

“只可惜当时刚出了几本样书,姜家就出事了,所以这本书最终没能被大家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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