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损失肯定是有一些的,但那位到底是知府夫人,谁敢让她亏太多钱啊,大多都是跟她合作的人承担了下来,饶是这样,她还觉得一肚子的不平呢!”
“她还真敢,在外面这样仗势欺人,就不怕以后出了事反噬到自己身上么?”沈天舒闻言皱眉,“也对,只要她还是沈夫人,只要父亲不倒,那些人非但不会声张,说不定还乐得有这么个给她送钱的途径呢!”
“可不是么,沈夫人就是她最大的挡箭牌,就算真有一天东窗事发,为了保住老爷的官誉,沈家也不会不管她的。”
沈天舒闻言笑着看向平娘,道:“你这是话里有话啊!”
平娘讪笑道:“妾身不如大姑娘一般沉得住气,心里自然是担心的。”
她如今为了沈云瑶,可以说是彻底投靠了沈天舒,甚至把许氏那边的许多证据都交给了沈天舒。
如果沈天舒当真能一举扳倒许氏倒也罢了。
如若不能,沈天舒最多是嫁人前在娘家的日子难过一点,她和沈云瑶可就要彻底完蛋了。
许氏动不了沈天舒,收拾自己和沈云瑶却是轻而易举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行了,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放心吧,我这边一切都准备好了。”
平娘闻言一愣,猛地抬头看向沈天舒,努力控制着自己才压低了音量,声音都有些走调了道:“大姑娘真的找到那人了?”
沈天舒其实也是回到武昌府,见到谢延之后才得知这个好消息的。
而且谢延尚未打草惊蛇,只留下一名暗卫盯紧对方。
对方就算再狡兔三窟,也不够只是个平头百姓,哪里逃得过亲王府暗卫的双眼。
所以沈天舒这次回来,内心笃定得很,许氏已经没几天好蹦跶的了。
“只是这件事要如何揭露,少不得还要再花点心思。”
沈天舒不能让这件事跟自己扯上关系,至少明面上不能。
“到时候老太太少不得要找你问话,你自个儿拎拎清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该怎么说,都提前想好,别到时候一慌,就把该说不该说的都倒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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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两种兴许还看不出来,但这么多味药放在一起,饶是不懂医术,也大概能看出这是要做什么了。
厉子安看着下面报上来的消息,眉头紧锁道:“清平盛世,内无匪患,外无战乱,好好的如何会用得上这么多金创药。”
“好在龙骨难求,他们即便买走其他药材,也难成气候。”一位大臣道,“而且根据暗卫调查所得的消息,这次事情的背后,应该是西戎那边的人。”
“你是说,这背后是西戎那边在搞鬼?”厉子安闻言一愣,这个名字虽然经常在朝廷下发的邸报中看到,但是从来没有跟湖广扯上过关系。
“严格来说,应该是西戎的库伦族,只是不知道他们备这么多伤药,究竟是因为西戎内部争斗还是想对大齐下手。”
他说着起身走到厉子安身后,抬手指着羊皮地图上的位置道:“前朝末年,库伦族靠武力驱逐了木叶溪、姚坪和吉仓三个部族,占领了鄂尔多斯和地斤泽地区。
“肥美的水草和量产丰富的青盐,让他们的实力越来越强,逐渐成为西戎八部中实力最强的一支,并逐渐占领了陇山以西的大部分地区。
“我朝开国以来,一直致力于与西戎各大部族保持友好关系,甚至开设多处互市以方便双方边境贸易。
“但是库伦族人并不满足于此,还经常会在秋末冬初之时过来掠边,抢夺食物、财物以及人口。
“根据调查,这次在各地采买药材的人,其实都是汉人。他们应该都是当年被库伦族掠走,沦为奴仆之人或者他们的后代。
“之所以听从库伦族的驱使,应该是都有家人被扣在西戎,所以不得不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原来如此,朝廷为了边境安稳,一直采取怀柔政策,却不知边境百姓苦之久矣。
“吩咐下去,调查清楚事情即可,只要这些人不作奸犯科,就不要太过严苛以待。”
“世子爷宽宥!”
厉子安转身看向地图上大齐与西戎接壤的地方又问:“西戎与川陕交界,他们为何舍近求远,跑到湖广来采买药材?”
另一位大臣开口解释道:“因为西戎人时不时的掠边行为,使得川陕两地对西戎的防备心甚重,他们在当地出现,很容易就会引起怀疑。
“加之虽然两边开通互市,但库伦族对大齐腹地的了解甚少,至少要落后数年,所以他们估计以为湖广还是王爷来之前的三不管地带,所以才挑这里下手。”
厉子安闻言,站在地图前面看了许久。
只可惜湖广与西戎并无接壤,他也无法以一己之力撼动朝廷贯彻了多年的怀柔政策,只能再心里叹一声百姓实苦。
听过诸位大臣的分析之后,范昱如忍不住问:“那这件事咱们该如何处置?要不要上报朝廷?”
“如今尚无真凭实据,仅凭咱们派人调查的结果,朝廷怕是很难取信,说不定还要给咱们扣个破坏大齐与西戎关系的帽子。”
“可不是么,上次矩州之事,世子爷依规上报,最后结果呢?朝廷还不是觉得咱们小题大做?矩州之事这才多久,再上报西戎之事,朝廷还指不定会怎么想呢!”
“但是西戎如今显然是有大动作的,如果咱们不及时上报,万一真出了事,朝廷少不得还是要追责于咱们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几位大臣很快就因为这件事争执起来。
最后还是厉子安一锤定音道:“既然如今湖广各地尚未有人上报此事与西戎有关,所以暂时先不上报朝廷了,诸位请先暗中调查,有了确切证据之后再议。”
“是!”几位大臣领命下去。
范昱如留下道:“据报上来的消息,这些人最远的已经到永州府了。”
一听范昱如提到永州府,厉子安登时想起了沈天舒。
“算日子,沈姑娘如今应该已经到家了吧。”厉子安看了眼桌上的月份牌子。
“是啊!”范昱如故意道,“戚梓昊应该也差不多回到军屯之中了。”
厉子安忍住自己想翻白眼的冲动,道:“你也用不着跟我阴阳怪气,是沈姑娘不愿见他,跟我有什么关系?
“再说了,他擅离职守那么久,我没给他报上去已经是念在小时候的情分了。”
“我哪里阴阳怪气了?我不过是在陈述事实而已。”范昱如原以为通过这次见面,厉子安和戚梓昊之间的关系能够稍稍有所缓和,不料却还是这幅样子。
“哼!”厉子安冷哼一声,“我说沈姑娘已经启程回永州府了,他就走得那么干脆,都没说过来看看祖母和我爹娘,还有什么可说的?”
“你们两个人啊,就是脾气太像了,谁也不肯先服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还说你就是心太软呢,闲着没事就替他说情,有那个工夫还不如多帮我分担点公务。”
厉子安说着,抬手翻开了案头其他的公文,一副不愿再继续交谈的模样。
范昱如无奈地摇摇头,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就在厉子安派人暗中调查西戎大量购买伤药一事的时候,差不多的消息也在通过其他渠道,汇总到身处南直隶的厉子霆手中。
“湖广那边有人大量购买制作金创药的药材?怀疑是西戎的人?”厉子霆看过情报之后,微微眯起了眼睛,抬头询问,“裘鹤荣是不是还在永州府?”
“是,您说让他想法子搭上潼娘子那条线,但是前段时间潼娘子到武昌府给瑞亲王复诊去了,一直都没有回来。
“前几日传回来的消息说,他最近正在想法子跟潼娘子医馆里的其他人套近乎。
“只不过潼娘子医馆的人也不知怎么的,竟都如铜墙铁壁一般,无论动之以情还是许之以利竟都不为所动,裘鹤荣如今也有些进退两难。”
“蠢货,这么长时间还不为所动,早就该换个法子了!”厉子霆说着,招呼手下附耳过来,在他耳边如此这般地交代了几句。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新船说;https://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沈天舒回到永州府之后,一连几日都老老实实待在家中,每日晨昏定省,陪着沈老太太说话儿解闷,回房便看书抄经。
既然没有经常往外跑,也没有找任何人的麻烦,日子过得可以说是十分规律。
这让一直提防着被她算计,并且千方百计想要抓住她把柄的沈云瑶一时间有种被闪了一下、有力无处使的感觉。
这天,早晨去给沈老太太请安的时候,只见许氏满脸堆笑地带着沈元麟进来道:“老太太,您瞧,谁回来了?”
“祖母!”沈元麟笑着扑到沈老太太面前,甜甜地叫了一声之后,又想起来要行礼。
许氏在一旁道:“老太太,元麟之前就一直念叨着想祖母了,这次一放假,半天都等不及,连夜心急火燎地往回赶。”
一看到许久未见的孙儿,沈老太太脸上也难得地缓和了一些,连声道:“不用多礼,你这孩子,祖母就在家里住着,你着什么急,赶夜路多辛苦啊!”
“祖母,我想你了。”沈元麟凑在沈老太太身边撒娇道,“您这回来,就住下别走了。”
沈元麟毕竟是沈仲磊唯一的儿子,从小在老宅还算受宠,加上他年纪不大就离开了老宅,没有切身体会过沈老太太的严厉,所以一直照着许氏的交代,拼命在老太太面前撒娇。
但是沈老太太很快就从见到孙儿的喜悦中冷静下来,询问起他的学业来。
“听你爹说,你如今在三益书院读书?书院倒是有名,先生们应该也都是饱学之士。但是没有父母跟在身边,没人监督着你,可跟得上进度?”
但是对于沈元麟的学业,沈老太太一直都不怎么满意。
沈仲磊明明自幼聪颖聪明,在老家读书的时候一直都名列前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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