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不管乌蛮族内部是什么情况,如果他们愿意帮忙牵制和对抗西戎,对咱们来说也不是什么坏事。”
“这话倒是没错。”厉子安点点头,又问,“西戎那边还是没什么消息?”
范昱如摇头道:“报平安的消息倒是都有按时发回来,但是对于西戎内部为何突然开始向矩州发兵一事,至今仍然没查出什么头绪,有可能这只是局限在高层之间的秘密,甚至连被派往。”
“无论是什么缘故,都绝不能让西戎人在矩州站稳脚跟,否则咱们湖广的边境可就永无宁日了。
“派人去给戚梓昊送信,让他见机行事,但是一切以摸清西戎人的目的和驱逐西戎人为主,不要过多介入乌蛮族的族内事务之中。”
几句话聊完正事,厉子安问:“沈大人还要多久才能到任?如今衙门群龙无首,也不是个长久之计啊!”
“沈大人已经交接完公事出发前往武昌府了,兴许是因为携带家眷还有家当行李,所以行进的速度会有所拖累,不过年底之前肯定能够到任的。”
厉子安闻言问:“沈大人是跟家眷一起过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范昱如故意道,“如果世子爷着急的话,我便叫人过去送个信,让沈大人快些赶路,提前赴任便是。”
他心里清楚得很,厉子安关心的根本不是沈仲磊什么时候到任,而是沈天舒什么时候能到武昌府。
毕竟武昌府的府衙这几年基本形同虚设,别说沈仲磊年底之前就能到任,即便年后再来,也不会有任何影响。
再说,如果厉子安真的想让沈仲磊早点到任,只需让他自己提前赴任就是了,根本没必要像现在这般两三天就要问一次。
“倒也没有那么着急,沈家如今主母刚刚过世不久,家里老的老小的小的,沈大人要一路跟着照顾也是正常。”厉子安说完,仿佛看穿了范昱如的心思,又补充了一句道,“主要是子菡一直缠着我问沈大姑娘什么时候到,所以我就顺便问问。”
范昱如没有揭穿厉子安,做出一副我信了的样子。
与此同时,沈天舒正在前往武昌府的路上颠簸着。
如今已经接近年底,天气越来越冷,马车四面都围着夹棉的帘子,透透气都难,更别说开窗看看沿途的景色了。
加之车队不但带着许多行李辎重,还有两个孕妇,更是走得缓慢。
这样的旅途着实让人憋闷不已,沈云蕙头几天还经常跑到沈天舒的车里聊天,后来实在聊无可聊了,也渐渐老老实实在自己车里待着,不再过来了。
而沈天舒一路上,大部分时间则都用来核对医案上的药方了。
然而结果跟上次一样,最后也只得到了几个互相不挨着的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天舒将这次得到的几个字依次写在上次的几个字后面。
金、二、难、千、人、兰、寒、血、避、君、眉、所。
一共十二个字,沈天舒捧着本子看了不知多久,每次却都是以无奈地叹息告终。
原以为从蒋家拿到这本医案之后,怎么也能稍微弄出些眉目来了,没想到最后还是云里雾里。
沈家抵达武昌府的时候,已经是腊月初三。
武昌府已经隐隐有了些过年的气氛,街两边的铺面很多都开始卖起了年货,走街串巷的货郎也比平时多了好几成。
武昌府百姓的生活看起来也比永州府的百姓更加滋润一些,至少走在街上的人,穿的戴的看起来都更体面一些,街边铺子里也是客流不断。
沈仲磊坐在马上,看着周围的一切,想着这以后就都是自己的治下,不免也生出几分兴奋。
就在他越看越高兴的时候,前面却突然传来了吵闹声。
“你别走,你把我的货都弄脏了,让我怎么卖?不赔钱别想走!”
“你说弄脏就弄脏了?我只弄脏了这两匹,我都已经赔钱给你了,你还要怎么样?光天化日之下讹钱啊?”
“你……别以为你是韩家老爷子,我就怕了你,这可是我搭上全部身家进的货啊,你给我弄脏了,卖不出去,我们全家都没法活了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仲磊听得糊里糊涂,道:“来人,过去看看出什么事了?”
因为沈仲磊的停步,他身后的整个儿车队都跟着停了下来。
沈天舒打发明玉来问:“老爷,大姑娘问怎么停在路上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沈仲磊这才想起自己身后好多车和人,忙道:“我这里有点事,你们先回府衙后宅吧!老太太身子还没打好,到了地方有什么事让舒儿多操点心,没什么大事就不要去搅扰老太太了。”
“是。”明玉朝前面还在吵架的摊子看了一眼,但是那边早被人围得里三层外三层,这会儿连吵架声传过来都没有之前那么清晰了。
她只能按捺住自己的好奇心,回去将沈仲磊的交代转述给沈天舒。
此时,车队前方也重新开始继续走了起来。
武昌府的城池比永州府大了两倍不止,路上的行人车辆也多了不少,车队又花了不少时间才到达府衙后宅的门口。
衙门早就有人在门口等候了,见状赶紧迎了出来,也不看谁是谁,上来便一叠声地道:“沈大人,您可终于来了,衙门上下可都翘首以盼地等着您呢!
“后宅已经叫人都收拾干净了,随时等您和家人入住。
“您等着,我立刻把衙门的人都叫过来帮忙搬东西!”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新船说;https://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沈仲磊等家中的车队离开后,这才带着随从,分开众人进去查看情况,发现吵架的地方是一个叫宝林的绸缎庄。
应该是快过年了,绸缎庄内摆着一排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料子,掌柜的此时正在跟一个华服老头吵架,眼底却满是绝望之色,一脸豁出去的样子。
老头一看就不是普通人,穿着华丽得体不说,整个人都有种久居上位的气势,只不过吵起架来口水乱喷,着实有些不雅。
“你自己进了料子卖不出去,就想都赖在我身上回本不成?你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我会上你的当?”
“你胡说!”绸缎庄掌柜的声音很大,但语气听着却像是要哭出来一样,“我这次进的都是今年南方和京城最时兴的料子,之前一直卖得可好了,就是因为被你喷上了口水,所以才把客人都撵跑了的,你要么赔钱,要么就把这些料子都买走!”
“你说是我就是我啊?”老头继续口水横飞地说,“我就承认面前这两块是被我弄脏了,其他的我可不认,我刚才就是站在这里说了几句话,又不是朝你的店里泼水,怎么就能把你所有的料子都弄脏了?你可不要胡乱给我扣罪名!”
周围围观的老百姓闻言忍不住发出一阵骚动。
“他现在吵架都口水横飞,说话估计也得喷出来不少口水吧!”
“嘘,你小点声,别让人听见了!”
沈仲磊听得微微皱眉。
口水这种东西,只要不是故意吐一大口,只是喷上一些飞沫的话,根本留不下什么痕迹。
即便老头现在吵起架来喷得到处都是,也很难证明他刚刚弄脏了多少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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