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亲王妃瞥了他一眼道:“瞧你这话说得,子菡是你妹妹,难道不是我女儿么?我这儿她的东西也都另有一套,什么都不缺,住多久都不怕!”
“孩儿不是这个意思,这不是怕母亲每日要照料父亲,太过辛苦么!”
谁知一提到这个,瑞亲王妃的神色顿时有了变化。
“母亲,怎么,父亲最近的情况不好么?”厉子安最近忙得没怎么顾上关心瑞亲王这边,但是之前不是已经大有好转了么?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虽然两位大夫都说一切正常,可我总觉得你父亲的情况非但没有好转,似乎还有些越来越严重了。
“之前你父亲对我的一些话语都会有所反应了,你也是亲眼所见的,可是最近这种反应却几乎没有再出现过了。
“而且虽然都是昏迷不醒,可是最近他给我的感觉,就总是不太对劲……”
瑞亲王妃说着叹了口气又道:“不过这都是我自己乱想的,王爷毕竟昏迷了这么久,有什么情况可能也都是正常的,只要人还活着,就比什么都强。”
厉子菡上前搂住瑞亲王妃的胳膊,把自己的小脸儿贴在她身上,无声地安慰着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瑞亲王妃抱紧厉子菡,揉揉她的脑袋道:“子菡就在母亲这边住下吧,正好也陪陪我,免得我总是胡思乱想。”
“好!”厉子菡乖巧地应声。
厉子安陪着母亲和妹妹说了一会儿话,又进屋看望了一下父亲之后离开。
母亲虽然嘴上说是自己想太多,但是厉子安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父亲昏迷的这四年多时间里,她是日日守在旁边从未离开,对他的情况可以说是最了解的。
虽然母亲不通医术,但是这种对枕边人的熟悉感,却能够让她敏锐地差距出父亲的思维变化。
所以即便她自己都不确定,厉子安却还是对他的话十分上心。
但是想到沈天舒的身体情况,厉子安又不免有些犹豫。
“来人,将王爷近段时间的医案取来给我看看。”厉子安吩咐道。
他自然看不懂医案上的内容,拿到之后便用锦盒装好,贴上封条后又封了一层蜡之后,叫人将东西送到沈府交给沈天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说是郡主送给沈姑娘的礼物,不许其他人看,你送完不要着急回来,等沈姑娘看完锦盒内的东西,看她有没有什么话说再走。”
下人不知道厉子安这番吩咐有何用意,但是这也不是他能够随意揣测的,双手接过锦盒,领命而去。
大晚上的,沈天舒突然收到一份来自厉子菡的礼物,不免有些摸不着头脑。
避开众人拆开一看,发现锦盒里面装的居然是瑞亲王的医案。
她急忙翻看起来,看着看着便皱起了眉头。
沈天舒将医案放回锦盒内,用封条和蜡重新封好,交还给来送东西的王府下人。
“多谢郡主惦念,我身体已经没有大碍,明日一定准时去王府赴约。锦盒内是我的还礼,劳烦交还给送礼之人。”
这话听得沈府的人一头雾水,王府下人则立刻赶回王府,将锦盒重新交还给厉子安,并将沈天舒的话一字不差地复述了一遍。
厉子安闻言心头一震,看来母亲的直觉没错,父亲的身体果然出了问题!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新船说;https://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甲荣自杀之后,还是没有找到任何他与四名劫道者的关系,侯标嘴里也实在拷问不出更多的消息了。
武昌府是个大城池,每天南来北往从这里路过的人也十分多。
城门才关了两天,城内外就已经滞留了不少赶路的旅人和商队。
厉子安即便是瑞亲王世子,也不可能一直封锁着城池不解封。
加上王府和府衙的人也都几乎不眠不休地忙了一天两夜,再这样下去人也要撑不住了。
而且连甲荣都被找到了,另外四个人却连点儿消息都查不出来,说明他们很可能在事发后立刻就离开了武昌府,继续找下去意义也不大了。
厉子安下令解除封禁,明天一早正常开放城门,一切照旧。
府衙的人平时懒散惯了,这次着实被累得不轻,一听说解禁了,回到府衙随便找个房间就都横七竖八地瘫软在地,不多时就响起了此起彼伏的鼾声。
然而,瑞亲王府的暗卫却只是从表面上撤离了,暗中却依旧没有放松警惕。
沈仲磊虽然不用亲自去城中各处搜查,但是一直在府衙坐镇,困了最多也只能靠着眯一会儿,这么长时间下来也着实累得不轻。
回到后宅刚换下官服,便听说丹阳郡主今日送了东西过来,并且邀沈天舒明日去王府。
“舒儿生病了?”沈仲磊闻立刻问,“现在怎么样了?这么大的事儿怎么都没人告诉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下人只得赔笑道:“回大人的话,当天晚上就请了章大夫来,早晨就退烧了,没什么事儿了。当时大人在前衙忙着,大姑娘不想让您分心,不让咱们告诉您呢!”
“哎,舒儿这孩子就是太懂事了!”沈仲磊起身道,“你赶紧打发人去看看她睡了没,没睡的话我过去看看她!”
沈天舒已经脱了衣裳,散开了头发,刚准备躺下,就听有人来报,沈仲磊要来。
她只得重新起身,穿了身家常衣裳,头发已经来不及重新梳了,只能叫人简单地挽了一下。
这边刚收拾好,沈仲磊就已经到了。
“父亲。”沈天舒上前行礼。
“你就别多礼了,快坐下。”沈仲磊伸手扶了一把,让沈天舒在椅子上坐定,自己才在另一边落座,“为父才两日没见你,怎么就这般憔悴消瘦了。那些下人也是该死,你病得这样厉害,竟都没人告诉我一声。”
“城里出了那么大的事,我还一直担心父亲的安危和身体,怎么会用这样的小事去打扰您!”沈天舒说着话,忍不住抽出帕子,抬手掩口咳了几声。
沈仲磊立刻皱眉道:“如今早晚还凉得很,你病还没好就穿得这样少怎么行,难怪刚才觉得你手都是凉冰冰的!”
明玉闻言赶紧取了件衣裳给沈天舒披上,道:“都是奴婢的错,没想着该给姑娘添衣裳,实在是太不该了。”
沈天舒却微微一笑,语带撒娇地说:“不怪她们,是我听说爹爹要来太高兴了,着急出来见您,这才没顾上多加一件衣裳的。”
“你这丫头,平时就是太要强了,也只有这生病的时候,为父才能看到些你小女儿的姿态。”沈仲磊对女儿这样的示好十分受用,登时心情大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毕竟是府中长女,下面有云蕙看着,还有两个即将出生的弟弟妹妹,自然要给他们做好表率,怎么能一直像个小孩子似的。”
“在阿爹面前,舒儿永远都是个小孩子,随时都可以撒娇。”
看着女儿此时还略带病容的脸,沈仲磊不由得想起当年发妻过世前的模样,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阿爹以前不是忙着学业就是忙着公事,在你小时候没能好好地宠你,但你不管多大,都是阿爹最疼爱的女儿,知道么?”
“知道!”沈天舒眼圈儿微微泛红,含泪露出一个笑容道,“我一直都知道,阿爹最疼我了!”
沈仲磊道:“时候不早了,你还在病中该早点休息,阿爹看到你没事也就安心了。”
沈天舒见他要走,赶紧问:“阿爹,袭击郡主和潼娘子的人抓到了么?”
“听王府的人说是抓到了一名杀手,但是具体情况如何,也不是我能够过问的了。”沈仲磊伸手轻抚沈天舒的头发,“我知道你明天要去王府,心里肯定担忧,不用怕,阿爹会多派人手,定能护你周全的。”
沈天舒没想到还真抓到了凶手,心下稍稍一松,听了后面的话,立刻冲沈仲磊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道:“我就说阿爹最疼我了吧!”
沈仲磊原本还有些低落的心情,此时彻底被女儿的笑容给治愈,心情大好地离开了双棠院。
他前脚刚刚离开,沈天舒脸上的笑容也立刻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疲惫。
她抬手扯掉头上的发簪,重新躺回床上,只觉得身体十分沉重,骨头缝里都往外透着酸痛,心跳得有些过快,带着颈侧和太阳穴也不断地跳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整个人可以说是从里到外都累得不行,偏生精神却亢奋得很。
从瑞亲王的病情再到抓到的杀手,脑子里需要思考的事情太多,根本无法平静下来进入睡眠。
沈天舒闭上眼睛忍了半晌,最终还是起身吃了颗药,这才强迫自己进入梦乡。
但是这一晚上却也睡得特别不踏实,一个梦接着一个梦,让她几乎分辨不清自己究竟是在梦里还是已经醒了。
而这一个个梦,要么是重回当年姜家血案当场,要么就是被人追杀。
偏生因为吃了助眠的药,让她根本无法从噩梦中醒来。
直到早晨被明玉唤醒,沈天舒浑身难受。
整个人一觉醒来,竟觉得比睡前还要疲惫几分。
浑身酸痛,肩颈处硬得发僵,头也昏昏沉沉地发胀。
明玉见她面色难看,担忧地伸手摸摸她的额头,只觉手下一片潮湿冰凉,全都是沈天舒梦里出的冷汗。
“姑娘,您脸色有些不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实在不行,今天就别去王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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