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妹儿说了,她伺候着府中怀孕的主子,都不方便出门,这些采买的事情虽小,主子却不放心交给府中人去办,怕被人害了去。
“我们好歹是她娘家人,与府中旁人没有干系,只有一心盼着主子好的心思,每次帮忙买东西还能赚些开销,是个双赢的事儿。”
沈仲磊闻言从袖中掏出药瓶,嘭地一声放在桌上问:“那你们都过来仔细看看,这东西是谁给她买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三个人抬头看过来,薛父薛母全都摇头,只有薛家大郎道:“回大人的话,这药瓶草民看着眼熟,应该是草民帮妹妹主子买的安胎药。”
“安胎药?”沈仲磊此时终于忍不住,猛地一拍桌子怒道,“好一个安胎药!你可知道,你买的安胎药,害死了本官尚未出世的孩子!”
“什么?”薛家大郎闻言眼前一黑,晃了两下,差点儿当场晕死过去。
薛父见状忙道:“大人明鉴,草民一家万万没有这样的胆子,此事定然是有什么误会!”
“但是按照你家女儿交代,这药是她娘告诉她的,她大哥买了给她送过来的,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们还想推个干净不成?”
“这个挨千刀的小蹄子!”薛母慌得哭喊起来,“青天大老爷,您可要为民做主啊!
“民妇既不是大夫也不是稳婆,如何会知道什么安胎药,这辈子都没见过这药瓶,又怎么会跟她说起。
“难怪她这般好心,自己找到差事还知道想着家里,我只当她是年纪大了懂事了,谁知道根本就是做局想要害死全家——”
薛家人对沈府的情况并不清楚,却知道沈仲磊如今膝下无子。
所以彩妘常说,待她的主子生下儿子,那便是沈府唯一的男丁,到时候母凭子贵,连带她这样的丫鬟都能跟着鸡犬升天。
所以如今一听说她居然害死了知府大人未出世的孩子,薛家三口都如坠冰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万万没想到,原本根本没有放在眼里的幺女,居然会提前那么久便开始谋划,用这种手段来拖全家下水。
薛家大郎这会儿回过神来,也连声喊冤道:“大人明鉴,草民虽然帮三妹儿买过这个药瓶,但也都是听她的吩咐,拿着钱去她说的地方,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根本不知道瓶中装的是什么东西,更不要说用这害人了。
“草民还记得买这东西的地方,愿意带人过去,大人千万不要听信那死丫头的一面之词,她这是还记恨着家里人,变着法子要报复我们呢!”
沈仲磊一听这话,立刻叫乔硕铭进来吩咐道:“速速带他去找那卖药的地方,多带些人手,把那地方给本官团团围住,不许放走任何一个人!”
“是!”乔硕铭应声,带着薛家大郎离开。
沈仲磊知道从他们身上应该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了,便命人将薛家老两口暂且带下去关起来。
薛家二老此时心急如焚,既担心自己,更担心儿子,心里早就将彩妘骂了千遍万遍,后悔当初怎么没直接把她千刀万剐了,竟留下这么个祸害。
沈仲磊费了半天神,刚准备回去休息一下,谁知乔硕铭竟很快就回来了。
“大人,卖药的地方已经人去楼空,属下在周围打听了一下,人是昨天连夜搬走的,应该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属下已经命人细细搜查屋内,也安排了人手在周围走访,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居然晚了一步!”沈仲磊眉头蹙得更紧,越查越觉得这伙人不是一般的鸡鸣狗盗之徒,“把薛家大郎跟彩妘关在一处,派人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把他们说的每一句话都给我记下来!”
“是!”
彩妘一个人被五花大绑关在一处厢房中,万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哥哥。
看着薛家大郎完好无损的出现在面前,彩妘失望地撇了撇嘴。
薛家大郎被带进屋,第一眼没看到父母心里便是一沉,结果一低头就看到了罪魁祸首,上去就是一脚。
“你这黑了心肝的小娼妇,连爹娘都害,你就不怕死了之后下地狱,受那铁锥打、火烧舌之刑罚,入畜生道,永世不得为人!”
薛家大郎这一脚可是用了十成十的力道,把她整个人踢出去老远。
彩妘疼得一窒,嘴也被堵着说不出话,却还是奋力从鼻子里发出不屑的冷哼。
爹娘?
爹娘又如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自打她被灌了药送上花轿那天起,就已经不再把他们当作爹娘了。
在她好不容易逃走又被官府抓回来还差点儿被卖入娼馆的时候,就开始视他们为仇人了。
姑娘曾说过,世间万事万物都是有所对应的。
“天下无不是的父母”之类言语更是狗屁不通。
既然爹娘不慈爱,子女又何须尽孝?
她非但不打算尽孝,还想要亲手报仇。
就算下地狱入畜生道又如何?
那也都是死后的事儿了!
这辈子投生到薛家,她可活的比畜生还不如!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新船说;https://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在外头查找线索的差役很快都回来了,对方虽然走得匆忙,却收拾得颇为干净,并没有找到跟转胎药有关的东西。
根据周围邻居的反馈,之前租住在这里的人一直深居简出,虽然偶尔看到有人登门,但她们从不与周围人来往,所以邻居们也并不清楚住的究竟是什么人。
最后找到房主询问才得知,租房子的是一位寡居的妇人,带着几名家仆,之前说好了租期一年,银钱也都一次性|交齐了。
租户说不希望被打扰,房主也识趣得很,收完银子就没再来过。
若非今日官差找上门,他甚至连租户连夜搬走的事儿都不知道。
差役从房主手中拿到了租赁文书,但是回到衙门想进一步查实的时候却发现,文书上与租户相关的信息都是假的,根本查无此人。
于是线索再次中断,如今仅剩的突破口就只有彩妘了。
师爷提议如今只有对彩妘用刑了,但是沈仲磊却突然想起之前沈天舒说过的话。
转胎药不是小事,如今既然查出背后的确有人在操控,似乎已经是时候将这件事报请瑞亲王府了。
更主要的是,如今府衙的人手虽然比之前有所进步,跟瑞亲王府的人比起来却还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府衙的人找不到线索,交给瑞亲王府说不定会有什么新的发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