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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第三十九章
另一边的林稹佯作赏景迷路,优哉游哉地走回了水堂。
碧玉不在,约莫是得了赏,欢欢喜喜的不知去哪儿了。
林稹也不在意,一进水堂,挑了个人多的地方挤过去。
一瞧,黄、黑各十五子,是在玩“长行”。
她对博戏不感兴趣,稍看了一会儿,刚从人堆里出来,瞧见不远处殷氏正和一位五六十岁的老夫人坐在一块儿闲聊。
聊着聊着,怎么看见她后,下意识偏了偏身子,略挡住了那老夫人?
林稹只觉奇怪,好奇之下正想往前走两步看看,忽又听见馥娘唤她。
“怎么了?”
林稹转身,笑问道。
馥娘与绣姐儿一道走过来,嗔怪道:“方才跑哪儿去了?
到处找不到你。”
林稹就笑:“我嫌水堂人多,上外头瞧瞧去。
结果走远了,好不容易才回来的。”
馥娘也没说什么,只是叮嘱道:“下回要出去,可得告诉我一声,不能乱跑。”
林稹笑着应了,又问道:“找我可有什么事?”
馥娘犹豫了一瞬,忽然笑道:“没什么,不过是闲着,瞧瞧你们几个在做什么罢了。”
说着,引着林稹往前去,“我们往日里都在家,也不爱动弹,这会儿人多,难得凑在一块儿投壶,可要一道瞧瞧去?”
“听说方才出了个贯耳的好手。”
绣姐儿也在一旁附和道。
林稹笑着说:“是吗?”
心里总觉得馥娘怪怪的,似乎是瞧见她往殷氏那边走,刻意站出来引开她似的。
奇怪。
“也好,我往日里还没见过投壶呢。”
林稹顺势被馥娘引走。
待众人玩了会儿投壶,又见到那帮去打秋千的女宾嬉笑着回来,此时天色渐晚,夕阳西下。
园子里又备了晚宴。
灯火煌煌,明烛四照。
众人依次入座,又吃过晚宴,这才四散归家。
韩旷一回府,就和韩曜分道扬镳,向文通楼走去。
他步伐不疾不徐,面容与往常无异,只是成安总感觉自家郎君心情很好。
但他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想错了。
都快被退婚了,怎么可能还心情好?
待进了文通楼小耳房,韩旷在圈椅上坐下,取了块廷珪墨,不疾不徐的开始研墨,打算借着雪白的月色补上白日功课。
成安见了都咋舌。
今儿这么大的事,郎君居然还能冷静下来继续读书。
真够镇定的。
成安自己都迷瞪。
野亭偶遇的小娘子居然是郎君素未谋面的未婚妻子?
成安都还没来得及消化这个消息呢,对方竟然要退婚了。
更稀奇的是,郎君居然还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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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他计较,却也猛松了口气,连连点头称是。
见他应了,韩旷索性也不去管那个‘林’字,一面继续往下写,一面又道:“你们这几日也辛苦了。”
“待手头的白笃耨全部贩干净,这账上利润,你抽出一成来,分赏给香药铺、布帛铺、珍珠行几家掌事和底下人。”
成安喜上眉梢:“多谢郎君赏。”
韩旷便也微笑起来:“你需提醒他们,这批香药价高,尤其是白笃耨,若有人敢在第二家香药铺出来之前私贩,惹来祸事,便照着老规矩,拿五贯钱,自请离去罢。”
成安一凛,躬身道:“是,郎君。”
韩旷面色便和缓起来:”行了,没什么事便退下罢。”
说着,又提笔作了一句“礼之所尚,不在乎美者而已。
二——”韩旷忽重重一顿。
“二帝三代”这四个字,忽然也写不下去了。
瞧见个‘林’、‘二’思绪就要断一断,这要是写个‘珍’字,岂非文章都要作不成了?
韩旷抿着唇,心里有些隐晦的欢喜,有些燥,有些烦。
总之无论如何,这都不是个读书的样子。
“是,郎君。”
成安正要退下。
“稍等。”
韩旷忽然道。
成安一顿,躬身道:“郎君可还有事?”
“我书房里有个戗金莲花瓣盝顶紫檀匣,去取来。”
成安也纳闷,不懂韩旷要做什么,但还是步履匆匆去取了。
要不了一时半刻,成安便回来了:“郎君。”
只将匣子递过去。
韩旷取下腰间云鹤香囊,将那两枚铁钱取出,郑重放入紫檀匣中,锁好:“放去我书房案上。”
成安也不知道好端端的,放两文钱进匣子干嘛?
一时又怕有什么特殊的要求,犹豫一瞬,到底问了一句:“郎君,这是何意?”
韩旷注视着合拢的盝顶紫檀匣。
半晌,忽然低声道——
“心不静,如何读书?”
第四十章第四十章\\x\\h\\w\\x\\6\\c\\o\\m(x/h/w/x/6/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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