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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他有盛世美颜[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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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5 章 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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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睺和赵明化打得酣畅时,金莲正蹲在路边,艰难和小贩讨价还价。王婆看了有一会,最后失望地将他一把推开,亲自上阵。

王婆三言两语就逼得小贩让了步,目的达成后她一边拿钱,一边就偏头说了金莲几句。

金莲脑袋昏沉,但又真心想学这些生计本事,所以低垂着头任由王婆说教,默默思索自己和王婆有哪里做的不同。

王婆起身时,金莲凑过去低声说:“婶子,你再让我试试,我能学会的。”

王婆见他诚心,于是又指了个方向,在她说出自己要的东西后,金莲马上快步走了过去,见状,她也不着急了,慢悠悠地跟在后面。

王婆没走到金莲身边,迎面撞上了一个人。她哎哟了一声,那人太着急,她直接被撞得朝后仰,笨拙的身体还没来得及倒下去就又被一把抓住,稳稳地站在原地。

她眼前一片天旋地转,当眼前再次清明时,这才看清了撞到自己的是个寸头的少年郎。

孙铭的头发已经长出来了些,因为黝黑皮肤和着急到狰狞的神态,看起来不好惹,年轻气盛。但是当他紧张地看着王婆时,眼眸中又透露出几分傻气。

“婶子,你没事吧?”孙铭一拍脑门,他打听到郁家着火的消息后就傻住了,这会儿才心有余悸地回过魂来,上下打量王婆,暗中希望人别被自己撞出个好歹来。

王婆扶了扶脑袋,下意识就想斥责这不懂事的小年轻,然而眼睛一瞟,看到了孙铭腰间挂着的乔字腰牌。

王婆一个激灵,下意识说了“没事”二字,又反客为主,抓住了孙铭的胳膊。

“后生,你是乔氏镖局的镖师吗?”

这腰牌她曾经在王潮的行囊里见过,一模一样,就是王潮做事的那个镖局的事牌。

孙铭其实还算不上镖师,他现在正从打杂做起,但是他没想到有人会认出自己是镖局的人,还被人叫镖师,一时间昏聩地停住,点了点头。

心都雀跃起来了,也完全忘了自己正要做的事。

孙铭一点头,王婆就露出一个大大的笑来,见少年十分顺眼,又继续追问:“那后生你可知道王潮?他是我儿子,也是乔氏镖局的镖师。”

不止郁慈思念着郁驹,王婆也思念着王潮。王潮临走前同她说过这趟押镖,王婆算着日子,想到最近王潮也该回来了,她不知道王潮还会不会回安阳县,就想着从孙铭身上打探消息。

王潮同家里人并不是不亲近,而是自从他意识到自己是断袖后,就无颜面对王婆,所以才很少回家。

自他及冠后,王婆总是盼着他成家立业,他想找个好时机和王婆坦白,但每每对上王婆双眼就开不了口,便一直拖着,直至今日。

王婆不知道王潮的变化,一来王潮本就老实,也不爱写信,二来则是王潮又不是真的要同她疏远,她能感受到王潮关心她的真心,这就足够了。

“王大哥?”孙铭瞪大了双眼,他再次正视眼前的老妪,难得聪明的,极快的猜出了王婆的身份,“你是王大哥的阿娘?”

“哎!”王婆笑着拍了拍孙铭的胳膊,尽管孙铭从头到尾都没说出王潮的名字,但她就是知道,王大哥就是王潮,“是我!”

*

“王大哥还没回来,郁哥也还没回来,不过婶子你不用担心他们。”孙铭没有和王婆寒暄,而是直接告诉了她现状,“他们是有事耽搁了,所以才留在了汴京。”

王婆才不愿听这种含糊的回答,直接问孙铭是什么事。

孙铭有些犹豫,他不知道能不能透露郁驹的私事,只是转念一想,王潮和郁驹都形同手足了,同王婆说了也无妨。

于是他俯下身来,凑到王婆耳边将郁驹找到亲人的消息三言两语讲清楚,并将自己此行的目的也一并告知了。

说完了,他又埋怨道:“不过郁哥的哥哥可真能惹事,竟然连家都被人烧了,我差点就没法交差了……”

孙铭对郁慈谈不上喜欢,他同郁驹或王潮不同,他就是开州本地人,信奉强者之道,而他因为年纪小,判断强者弱者的手段又十分简单粗暴。

在他眼里,郁驹这样孔武有力且头脑聪明的人就是强者,与之相反的就是郁驹的哥哥,准确来说,应该是养兄。

孙铭从前就疑惑,同父同母的亲兄弟怎么会差别如此大,现在才知道,原来只是养兄弟。

郁慈在他看来,实在不配做郁驹的哥哥。

孙铭虽然没见过郁慈,但也能拼凑出一个七七八八的印象,郁慈在他心中几乎是软弱胆小的化身,根本是郁驹的累赘,如果不是因为郁慈,郁驹不知道能过的多好。

郁慈或许还以恩相挟了,这个念头孙铭是最近在路上才冒出来的,他想到郁驹突然说要把郁慈接到开州来,又那么严厉地呵斥说风凉话的人……突然转变的态度,谁知道是不是郁驹回去后,郁慈说了什么要他报答恩情的话?

他们本就不是亲兄弟,郁慈说不定就是担心自己成家后郁驹不照顾他了,这才要郁驹把他弄到开州,如此说来,一切都通了。

但是,孙铭并不想看到这样的郁驹。郁驹可以有软肋,但不能被人要挟,尤其是被人用恩情要挟!

郁慈这种人,孙铭最不耻了。

他在来的路上,其实觉得乔天佑的话也有些膈应。

他不明白乔天佑为何一副要他把郁慈当菩萨一样供着的态度,这种人有什么好值得供起来?孙铭也不想接人回开州,既然郁驹找到亲生父母了,郁慈就该识相点不要再打扰。

只可惜他再不情愿也要来,他也想见识见识郁慈,他还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人。

孙铭的抱怨王婆听到了,但是她没说什么,反而一脸若有所思,好像是在衡量什么。

郁驹竟然在汴京找到了亲人?王婆眯起眼睛,只一丝精光从眼缝露出。

汴京啊……

什么皇亲贵族王婆是没见过的,可是她知道汴京和安阳县哪个更好。如果郁驹的亲人在汴京,而且还特意嘱托人来接走郁慈,那她可真要好好考虑还帮不帮西门睺了。

但是前提是,孙铭没有说假话。

王婆装作不信的样子:“果真如此?你们东家真的喊你来接郁慈?这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莫不是你编出些话来诓骗我这个老婆子……”

“婶子你不信?”见王婆这样,孙铭摸出银钱和一枚印章,给王婆看了一眼后又连忙收起来,就放在衣襟里,生怕被人偷了似的。

他说:“这是东家给我的钱,还有这枚私章,只要去钱庄取钱想取多少就取多少!东家说了,一定要让郁慈舒舒服服地到开州。”

这时,金莲也终于成功了一次,他掏出钱拿过自己的战利品,扭头却没看见王婆站在自己身旁,连忙高声喊了一声王婆。

王婆听到声音后立马推了一把孙铭,没推开,孙铭不知所以地眨了眨眼睛,问王婆怎么了。

王婆看到金莲已经看到自己并走了过来,直接对孙铭说:“后生你不是要找郁慈吗?他和他娘子如今都住在我家中,你也不用去打听了,今晚直接到我家来接人便是,晚一些来……就,就亥时来好了!我先走了,到时你直接敲门便是。”

她一边说就一边从孙铭身旁走过,拦在金莲走过来之前碰到金莲,然后拉着金莲的胳膊往孙铭相反方向走。

王婆说了一些话打发金莲,显然是想将孙铭的事揭过去。

金莲回头看孙铭,他方才都看见了,王婆正和这个少年对话,如果不是他喊了一声两人还能继续聊下去。

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可看王婆这么紧张地把他拉来,恐怕不是什么好事。

金莲昏了半天的脑袋终于清醒。

在见过了王婆和王潮同样憨厚热情的一面后,又突然见到她的另一面,就好比看到一个好人突然拿起屠刀。

金莲将视线放在王婆身上,狐疑地抿起唇。

他本不应该怀疑王婆,一个独自在家,不缺吃不缺穿又不会受人胁迫的婆子没什么值得怀疑,更不要说她还是王潮母亲,虽然之前没见过面,但是彼此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但是金莲仔细想想,又觉得王婆出现的时间很巧,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在他们出事后出现,又那么热情。

他是因为王潮才放松了警惕,可就算自己儿子与谁交好,也不该这么热情吧?

金莲好像一下子清明了,王婆察觉到他没有说话回头看他,却只看到一张无辜的,问着怎么了的脸。

孙铭被挤在后面,王婆的话他听清楚了可是没弄明白,他想跟上去问,但是王婆走的太快了,而且不想他跟上的意思也非常明显,于是,他越走越慢,看着二人背影越来越远。

孙铭张了张嘴,那句“婶子,可是你家在哪儿?”也没能问出来。

二人回去时,西门睺和赵明化的对打还没有结束,只是听到声响,匆匆藏进了郁慈屋内。

金莲走进院子,见没人就直接朝郁慈屋子去,他直接开门,却发现门被锁着。

郁慈从不栓门,金莲推了推,一下子就着急了:“相公?相公?”

里面好一会才传来郁慈的声音,闷闷的,裹着水汽:“……嗯,我在。”

一门之隔的里面,西门睺和赵明化分别站在门的一侧,一个唇角裂开流血,一个眼睛高高肿起。

没有谁讨了好,此刻都屏住气息,一动不动。

他们直勾勾看向床榻,连眨眼都不舍得眨一下。

在那里,一双绣鞋乱七八糟掉在边上,男人藏在被褥里换衣裳,因为着急又慌张,丝毫没注意到有一些地方已经露了出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下,是在被褥边沿摩擦的脚踝。

他已经脱掉了下裳,西门睺和赵明化不约而同想到,此刻要是一把掀开被褥,就能看到男人瘦弱苍白的下身。

一双匀称的腿,一只手就足够抓住,因为皮肤苍白极其容易留下痕迹,若是更好运,连大腿往上一点都能看见。

昏暗下,男人浑身如玉般泛着光,不会看不清,反而会看得清清楚楚。

赵明化定力明显不够,鲜红的液体从鼻子流出,还不等他抬手擦一下,男人就又把腿藏了起来。

粉蓝衣裙被推了出来,啪嗒一声沿着榻边掉落在脚踏上,男人慌张拢上外衣,这才掀开被子,忙着下床。

他没穿亵衣,满脸湿润,有哭出来的泪水,也有闷出来的汗水,趿着鞋就往门去。

开了门,迎面就是金莲的脸。

郁慈心中一紧,勉强露出一个笑:“金莲,你回来了。”

来不及伤心,想到屋子里的两个男人,郁慈紧张到心直跳,怕金莲发现端倪,更怕事情被戳穿。

他没法解释两人为什么在自己屋里,而且榻上还有女人穿的衣裙,他怕金莲要是发现了去指责赵明化,而赵明化会一气之下,会说出自己穿衣裙的事。

此刻他不像是金莲的相公,更像是和情人出墙未遂,差点被相公逮个正着的小娘子。

薄粉的脸上有水痕,一片润亮,眼睛不由自主睁得很鼓,发丝还湿了,一根一根贴在耳边,气喘吁吁的,好像才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金莲要是足够大胆,扒开他的衣服一看就会发现,男人除了外衣什么都没穿。

“相公…”金莲很诧异,他看着郁慈,立马就察觉到端倪,“你怎么哭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郁慈摇头,抬起一只手擦拭脸颊,他太急,对自己又太用力,薄白的脸上被擦红了一片,比起方才更像是被人欺负了般。

偏偏都这样了,还要说:“没事,只是睡着了,嗯…闷出了些汗。”(JM分享,)

一句话说的磕磕绊绊,本就不擅长撒谎还要现编一个,怎么看都像是还藏着难言之隐。

金莲欲要追问下去,可郁慈听到耳边不叠的气息声,已经不敢再让金莲站在门口。

他软着声让金莲后退一些,等自己出来后,就迫不及待关上门。

透过越来越窄的门缝,他看见西门睺蹲下身来,竟是这一会都等不了,狗一样爬向床榻。

西门睺目标很明确,就是榻边轻飘飘的衣裙,而看见他这么做后,郁慈心高高悬起,想也不想就使劲摔了门。

郁慈很少有这样激动的时候,金莲下意识朝屋内看去,郁慈害怕他看见什么,连忙主动拉起金莲的手。

男人手指不安地捏着金莲掌心,修剪整齐的指甲连掐痕都没能弄出来,问金莲和王婆出去都做了什么。

他说着话,香气就铺天盖地朝金莲扑去。

换衣那一会,郁慈真的被闷到了,闷得他身上的香气愈发浓郁,如今只是动一动就让周围的风也沾染上味道。

金莲鼻翼翕动,感受到郁慈握着自己的手也是又湿又冷。

好像真的只是睡着了,闷出一身的汗。

怎么睡个觉也能把自己弄得这么可怜?

金莲捧起郁慈的手吹了吹,又仔细搓了搓,但这样也只是让指尖稍微暖和了些。

他皱着眉,还是想进屋帮郁慈拿件外衫,但是还没来得及开口,王婆就突然出现在门边。

王婆没喊出来,一眼扫过清伶伶的男人,陡然睁大眼睛,想好的话也被打断了:“金……郁,郁郎?”

王婆并未见过郁慈真容,她原本有机会,因为郁慈独处时会脱下帷帽,而她只要来院子里逛一逛就能看到。

但是,她原先为了和郁慈打好关系,从来不会擅自进这个院子,都是先问一问。这会也是看见偏门处的吊穗没被取下,知道西门睺还留在里面,着急忙慌就赶了过来,连门也忘记敲了。

也因此,猝不及防看到了郁慈真容。

郁慈面对王婆是有些抬不起头的,他一直记得王婆曾经评价他的话,现在更是被王婆的惊讶刺伤,连忙偏头要藏起自己的脸。

金莲也连忙遮住他,扭头问王婆有什么事。

王婆愣在原地,没有回答金莲,在郁慈看来,真像是被自己的脸给吓到了。

“相公,我去支开王婶,你别怕,进去再换一身暖和的衣服。”金莲说完就快步走向王婆,趁着王婆还在发愣,把人拉了出去。

郁慈一点也不想进屋,金莲和王婆都离开后,他用衣袖继续擦脸,仔细地将眼尾、颊边还有下颌处的水渍都擦干净,最后是手上。

指缝里都是湿的,还有另外一种黏腻的恶心感挥之不去,被风一吹,就浑身打起寒颤。

他抖了抖手,指尖花苞般晃了晃,掌心还残留着掌捆西门睺的触感。

很麻,很痛。

郁慈力气可不小,只是他不喜欢武力,而直接用手打人不仅仅是西门睺痛,他也痛。

心里却感到无比爽快。

再来一次,他还是会打西门睺,若不这样做,真的会被人按在床榻上,浑身都被舔个遍。

郁慈就这么拖了一会后,不得不推开门。因为正如金莲所说,他只穿了一件外衣,里面光秃秃的,如果不再添点衣物,会被冻坏的。

门后,赵明化还站在边上,只是人中处的血迹已经被擦掉,只余下淡淡的红痕。

西门睺站在床边,衣袖处还有没完全塞进去的一点粉蓝。

郁慈让开一条路,这时外面一个人也没有,是最好的逃脱时机。

二人一前一后出来,狼狈地离开了。

临走前,西门睺故意落后一步对郁慈说:“妈妈,赵明化不是我找来的,等我把他收拾了,晚上再来向你赔罪。”

他的口癖改不了了,当着赵明化的面还喊郁慈妈妈。

郁慈不知道赵明化听没听到,敛着眼没有搭理他,一言不发将门关上。

真真是被欺负惨了,好像连发火也不会了。

西门睺心痒得紧,他原本答应郁慈晚上不再来了,这才多久就食言了,可这也不能怪他,谁让出了赵明化这个变故?

他早算好了时间,如果不是赵明化,在金莲回来前,妈妈就会被他弄得熟透。

他哪里还需要像现在这样偷偷拿妈妈穿过的衣裳聊以慰藉?

哪里还会惹妈妈生气?

西门睺真是越想越不忿,要不是赵明化是他表弟,他真想挖了赵明化的眼睛,让赵明化一辈子也不敢想起今天看到的一切。

即便是独处时,郁慈也依然不敢松懈。

他揪着衣襟,怔怔看着虚无,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越来越糟。

然而从妥协开始,就注定了这样的结局。

要想改变,唯有不再妥协,不再被西门睺威胁。

郁慈想到这,目光又虚虚地落在不远处的竹篓上。

男人对自己说,如果西门睺今晚真的会来,他就和西门睺同归于尽好了。

昏暗屋内,剪子的寒光一闪而过。

作者有话说:

上一章有错别字但不敢再修改,怕又被锁,已经被锁了五六次了

这几天没更新是我的问题,和大家道歉,但是今天开始恢复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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