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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二十章(入v三合一)
透亮的玉佩上,若无当中的一道裂痕,和手中的另一枚相比,真可谓是云泥之别,也让李儒陷入了一种莫名的困惑当中。
为什么,卢植的学生送给老师的信中,会夹着这样的一枚玉佩?
他心中一念急转,收玉还袖,开口即问:“敢问陛下,此为何玉?”
“你问这个作甚!”刘辩眉心紧拧,自认不曾错过李儒的举动。
在接下那枚玉佩后,他分明从袖中拿出了什么,又将它收了回去。
可听到李儒的问题后,刘辩第一反应不是好奇他刚才的举动,只是觉得一阵荒诞的可笑。
“自然是因为……”
“砰”的一声巨响打断了李儒的问话。
几乎就是在他开口的刹那,刘辩愤怒地一脚踹起了面前的桌案,踢向了李儒的方向,那木质的桌案在殿中翻滚了几圈,还是躺在了地垫上。
那早已涨红了脸色的小皇帝眼中怒火勃然,竟是短暂地盖过了他脸上的胆怯。
“你一个劝我退位让贤的叛臣贼子,有什么颜面指望你问什么我答什么?怎么,朕身上的一块玉佩,你也要问明来历,安放到下一位天子身上吗!”
“你当真欺人太甚!”
他眼神一飘,忽然疾步向着一旁的剑架走去,眼看就是兔子被逼急了也要咬人,打算抽剑来砍向这董卓的军师。
可剑还未拔出,李儒已退后了两步,仿佛随时都能退出殿外。
刘辩的剑也停了下来。
李儒的目光在剑锋上一扫而过,依然从容地向刘辩行礼:“陛下如今还是天子,臣自不敢行此僭越冒犯之事,但您还是切莫冥顽不灵的好,有些事情,已无回转的余地。”
“既然话不投机,臣就先告退了。”
李儒抓着手中那块新得的玉佩,退出了大殿。
但他并未直接离开,而是沉默地站在殿外,随即听到,在殿中传来了一声将剑掷在地上的声响,然后,则是一阵呜咽的哭声。
这哭声里混杂着两个人的声音,像是一对年轻人在这窘迫的局面下抱团而泣。
隐隐约约还能听到刘辩的声音:“……唐姬,我不讨厌陈留王,可我从没有哪一刻这样希望,他要是不存在就好了。”
“陛下!”
“你说,若没有他,董卓还能这样行废立之事吗?”
这个问题,或许问出来的时候,刘辩自己心中就已经有个答案了。
可一个人在哭诉的时候,迁怒是没有理智可言的。
……
李儒的脸色变了又变,将殿中的声音尽收耳中。
“难道,真的是我想多了?”
他听了许久也没听到什么于他有用的消息,最终还是决定离开此地。
诚然,他没这么多的时间空耗在一块看似平平的玉佩上。
董卓已将废立天子的事情正式摆在了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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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摇头,“司空应该不会忘记这些人是如何看您的,关东出相,关西出将,中间的一道天堑,哪只是您跨越不过去呢?他们不在背后骂您一句西凉匹夫,我都要觉得,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但反正我们要的,也不是他们尊敬我们,而是凭借着士人的名望,让您这司空的位置,坐得比先前稳固,您这改换皇帝的壮举也比先前容易。”
董卓眯着眼睛思忖:“也就是说,把这件事当成是一笔交易看就是了,咱们也合该促成这一笔买卖!反正,兵权在我们手里,他们才是待宰的羔羊。”
“是!”李儒断言。
“好!”董卓一边说,一边从桌下摸出了一张绢帛,“那么劳烦文优看看这个。”
李儒接了过来,见绢帛之上写着将近三十个名字。
董卓解释:“这也是袁隗那老东西带来的,说是我若愿意替士人正名,就烦请给这些人授予官职。”
李儒认真地打量了过去。
这张名单上的前几位,不是姓陈就是姓窦,应当是昔日士人领袖陈蕃、窦武的后代。
随后的几位他或多或少听过名字,譬如韩馥、孔融、应劭、张邈等人,多是当代士人里的杰出之辈。
再往后看……
李儒的眼神忽然定格在了一个名字上,“咦?”
“怎么了?”
“我看到了一个特别的人。”
只见这张名单的倒数几位,有一个之前就让李儒有些在意的名字。
刘备。
幽州涿郡,刘备。
他也在这一众“求官”“求合作”的士人当中。
大概是因李儒在这个名字上停留的时间太久,董卓都因此端正了面色:“是个棘手的人物?”
李儒迟疑了片刻,答道:“不,算不上,只是觉得他按照资历和出身没法和前面几个相比,但看在他老师是卢植的份上,若能让这位海内大儒少说两句话,就算给他个破格提拔也无妨。”
董卓:“我有些听不懂文优的意思。”
李儒将名单展开在了两人面前,指向了“刘备”二字:“之前未向司空禀报,此人曾在数日前,给卢植写了一封求官的书信,又出现在了这张名册上,着实有些太巧了。再算起来名声,他也大不如其余诸人,还有,以我对卢植的了解,他也本不该这样轻易被人拦下劝谏……所以我有些怀疑,他与卢植另有想法。”
董卓嗤道:“我还以为是什么事,这洛阳城里,各怀鬼胎的事情还少见吗?”
刚才说的袁隗不就是吗?
“不,我的怀疑和您想的,恐怕并不相同。”李儒低声,“我怀疑,他可能在河内,为黑山军出谋划策。”
董卓脸上的笑意顿时退去:“什么意思!也就是说,他打了我的人,还想要借着我的手,得到一个官职?卢植此人更是虚伪,想里应外合夺我的根基?”
他眼瞅着就要站起,去寻卢植的不痛快,却又被李儒拉住了:“司空!且先听我说完。这也只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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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衍,礼数周到,也从未得到一句正面的答复。()•()”
他说完了这句,方将剑收回了鞘中。
董卓冷着声音:“你要问什么,说来就是!◱(五♀六二)◱[(.)]()•(o)”
“敢问,这河内因除贼而陷没的并州军,将军意欲如何?是救还是放弃,难道不该给出个答复吗?数日前,我已向将军求援,若再得八百精兵,合我并州残部,我必能统兵出征,击破贼子,可牛将军却说,司空事忙,无暇他顾,分不出这样的一路人手。”
张辽咬牙怒道:“那我又为何听说,司空的凉州大军每日都有新兵入城,还动辄有剿匪功劳,城北大营之中炊火日盛,难道这些兵马都是假的吗!还是说,司空摆明了是对并州军有意见,只希望借着敌军的手把我们尽数杀死?”
“放肆!”董卓的脸色在一瞬间就变了。
那绝不只是因为,张辽的这句话没给他一点面子,而是他看似无意、实则有意地点明了一个事实。
董卓的麾下如今没有那么多兵马,全是靠别的手段佯装出来的。
偏偏在这句放肆面前,张辽毫无低头认错的意思,而是固执地说道:“是,我确是放肆了,若要受罚心甘情愿,只恳请司空,给我一个答复,受困河东的并州兵马,到底该当如何?”
董卓心烦意乱,一句话脱口而出:“你若要救,自己带兵去救。如今朝野之间另有要事,怎能因一路败军而废弛纪律!”
张辽绷紧了颌面,死死地盯着董卓的脸色,确认事情的结果在他这里并无回转的余地,当即斩钉截铁地吐出了一个字:“好!”
“那若救援不成,也请司空准允,由我带着麾下的并州军退回并州去。”
“将军……”
李儒刚刚从屋中走出,就惊闻了这样一句,连忙就想开口劝阻。
但先一步在庭中掷地有声的仍是董卓的声音:“你走,要走就赶紧离开我的视线,还省得吃我洛阳的军粮。”
张辽又抱拳行了个礼,转头就走。
董卓转头一瞪,拦住了李儒本要出口的劝阻:“你少劝我,他爱走就走,一个不好用的将领,一个按你之前说的不能救援的将领,留来何用!”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董卓冷眼看着张辽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狠狠啐了一口,“若非还要收买洛阳军心,他今日如此轻慢于我,我都该砍了他的脑袋,哪容他这样轻易地离开!”
李儒叹气:“可他——唉!司空啊,他确是一位优秀的将领。”
“之前的吕布,你也是这么说的。”董卓摆了摆手,不愿在此事上多提。
“他是良将也好,庸才也罢,都与我无关,我今日还收到了一封快马疾报,徐荣已带着一路凉州大军向洛阳来了,等他抵达,我们就又多一路助力。”
他麾下的将领,徐荣。
这才是真正的自己人。
也是他能掌握在手的资源。
至于曾认义父的吕布和今日来呛声的张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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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几乎将她绊倒在当场,却又见她费力地站直了身子,抬起了下巴,站定在了殿中。
那是一位雍容贵气的女子。虽是面色苍白,发上的明珠簪珥、翠羽凰爵早已消失无踪,似是被人强行卸去了钗环,仍有一种迫人的威仪。
她环顾了一圈殿内,没去看刘辩如何,只望向了御座之上的刘协,顿时对眼前的情况了然,随即放肆地笑出了声:“怎么?是我这个屠户之女难登大雅之堂,还是诸位已不将汉室规矩放在眼里?为何这更换天子之事,竟不需要和我这位太后商榷,直到一切结束,才将我请来此地!”
“哈哈哈哈哈你们说,这是不是太好笑了些!”
堂上朝臣之中,顿时有数人低下了头去。
董卓却没将何太后的这句质疑当作一回事,厉声斥道:“自然是因为,先前的皇帝不配帝王之位,你这位太后也当不得母仪天下四字!”
他拱手抬起,朝着刘协行了个礼,话却是对着何太后说的:“当今陛下年纪虽小,已有帝王气象,统御之才,却在襁褓之中险些遭你这妇人毒手,虽保全了性命却失去了母亲,幸得董太后栽培,才能长至今日。可就在数月之前,孝灵皇帝尸骨未寒,你便毒杀董太后,只为总揽后宫,堪称不敬不孝之最!如此品性之人,有何资格,对废立皇帝之事置喙!”
“还有,若非你这迂腐妇人非要保全宦官,居中调停,何进大将军怎会被骗进宫来,身死于宫中,归根到底,北宫、邙山之乱,天子外奔之祸,尽数由你这妇人而起!”
何太后面色愈发惨白,但抬起望向董卓的眼中,却仍是一片凶蛮:“那么你董卓呢?”
“陛下屡屡让你前去赴任,你都推辞不去,大将军对你有知遇之恩,你肢解他兄弟遗骸之事也做得冠冕堂皇,为臣者不思忠君报国,却步步紧逼,给自己先安三公高位,后废黜天子,你又算是什么东西!”
“我算是什么东西?”董卓冷笑了一声,大步上前,“我董卓征战沙场的时候,你那兄长还……”
“啊!”
朝臣之中一声惊呼。
只见那形容狼狈的何太后竟忽然自袖中抽出了一把“匕首”,就在董卓靠近的上一刻,狠狠地向着他刺去。
董卓伸手一拉一拽,在这朝堂之上顿时响起了一声骨头断折的声音。
那道皂色的身影也已被冲上来的侍从扣押在了当场。
紧接着,便是一支金簪从一只软软垂下的右手上松开,砸在了崇德殿的地面上。
发出了当啷的一声脆响。
何太后的刺杀来得猝不及防,被擒也快得令人咋舌,可她的声音仍未认输,“你想说你董卓在凉州杀人的时候,我兄长还在当屠户,但那又如何!今日我这太后是堂堂正正的太后,你这司空却是自己封的司空,你我之间谁是逆贼一目了然——”
“拖下去!把她给我拖下去。”董卓怒目圆睁,呵斥下令,“将这毒杀陛下生母,毒杀董太后的毒妇拖入永安宫,禁足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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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尖尖()•(),一看就知道有人躲藏在后面❤()❤()•(),让人看了真想扶额长叹。
但想到他现在在旁人眼中是何身份,昨日传回的又是怎样的消息,他就只是绷着嘴角,费力地往上抬了抬。
在司马懿看来,真是一派强颜欢笑的模样。
“陛下,您还好吗?”
“还好。”
昨日佯装散心,实则偷学骑马,发觉自己还有那么点骑马的天赋,笑都要笑醒了,怎能不好?
可那洛阳城中的情况,又让人唏嘘不已,也正是他方才发呆的缘故。
……
“你再蹲下来一点。”矮墙之后,孙轻抓着司马朗低声说道。
但话刚出口,他又忽然发现,不是司马朗不配合,而是他个子高,哪怕已经努力弓背低头,藏在这里,还是容易冒出头来。
孙轻:“……”
他立刻改口,换了个方式找茬:“你为何不让我去探问陛下,而是让你弟弟去?”
司马朗无奈:“你去会怎么说话?陛下您只是死了母亲,没事的,黑山军中失怙的孩童多不胜数,是这样吗?”
孙轻:“……”
司马朗:“陛下前几日还在和我们计算各县之中粮草库存,若要调拨黑山军下山过冬,能否接应下来,粮草又要如何分配,已有两日没睡好觉了,现在还突然获知了这两个噩耗,总得让个会说话的过去安慰吧。”
在他们这些效忠陛下的人看来:唉,陛下他真是太可怜了。
洛阳新近传来的消息。
董卓与袁隗、卢植等人一致通过,废黜刘辩的皇帝之位,改封弘农王。
何太后当庭斥责董卓,却被拖入永安宫中毒杀。临死之时未向刘辩求救一句,反而到死也怒骂董卓不止。
这意味着,他们虽还称“刘辩”一句陛下,在大汉的礼法上,他已经不是皇帝了。
但考虑到诏书颁发和印绶玉玺传递这两件事,都没让正主亲自参与,大汉朝臣必然也知道这个情况,都在配合董卓演戏,倒是问题不大,将来再说一句这事情不作数就好。
唯独可惜了何太后。
陛下仍流落河内,他的母亲却已被恶贼杀死了。
为人子者不能尽孝,又该是怎样的伤怀啊。
可惜他们能说的不多,眼下能做的也不多,只能由陛下自己想通了。
“喂,别躲了……陛下让你们过去。”司马懿的声音忽然从几人头顶传来。
司马朗连忙站起,掸去了衣上的尘灰,快步走到了刘秉的身边。
这位年轻的皇帝面上仍有伤怀之色,但他眼中的泪水已被擦拭了干净,看向眼前几人的眼中满是坚毅与果决。
“我有几句话,想同你们说。”
他顿了顿,用最为正色的表情,最正经的语气说道:“自今日起,朕……我改名刘秉,秉汉室之望、秉复位之任、秉民生大业的秉。”
改名?
司马朗惊愕地听到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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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达对岸。疑似之前退走的并州军。”
“并州军?”张燕皱眉,随即一拍双手,“我知道了,是那个提前跑掉的家伙。陛下,咱们?”
刘秉目若凝霜:“出兵,拿人!”
……
张辽觉得自己的运气真是背到家了!
他明明先让斥候趁夜泅渡到对面,探听黑山军的动向,确认他们的大部队都在野王、温县之中,并州俘虏则全被留在野王县,于是决定尽早渡河,寻找机会出兵救人。
结果渡河之后尚未多久,就遇上了浩荡袭来、军容齐整的黑山军。
在人数的偌大劣势面前,就算他是个勇武善战还长于指挥的将领,也没有半点用处,就被包抄上来的兵马围堵擒拿,押解到了那位身着孝服的青年面前,也得到了一句送回野王县关押的命令。
然后,他就在囚牢之中见到了吕布。
本来,他是要来救人的,但现在,非常遗憾,他也变成了阶下之囚。
吕布握着囚牢的铁栏,在看清了新邻居的身影后,顿时惊愕地站了起来:“文远,你怎么也被抓了?”
坏了,他还等着张辽想办法来救人呢!
现在可好,希望全破灭了。
面对这样一句惊问,张辽默然了一阵:“这就要从头说起了,不过……”
透过监牢上方投落的稀薄光线,张辽眯着眼睛试图看清与他一室之隔的吕布。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怎么觉得吕将军近来伙食不错,还变得圆润了一点?
可还不等他将话说出口,吕布就已愤然道:“你是不是也想说,不过你也没想到,你我居然都被骗了。真是见了鬼了,谁会想到啊,皇帝居然一直不在洛阳,而是在这黑山军中!”
“我们当了阶下囚也就算了,竟还当了反贼——”
“我吕布平生,就没吃过这样的亏!”
【作者有话说】
张辽:啊?????
秉:是的没错你们都被骗了,现在快来给我打工吧。
明天努力多写点,但是肯定没今天多了,今天有很多洛阳视角的过渡剧情,一口气写完,早点回到主角这边。
终于入v了,本章评论区掉落红包,感谢大家的支持!
第21章·第二十一章\\x\\h\\w\\x\\6\\c\\o\\m(x/h/w/x/6/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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