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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穿着龙袍穿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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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3 章 第四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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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第四十三章

荀攸说话间,又是一阵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叹息。

这话说得实在不是他的本意,但总不能让他和于夫罗还有吕布说,我,荀攸,是来当卧底打听消息的,结果没想到你们连会算数的人都这么少,直接就把我抓来办事了。

然后又遇上了你们两个憨瓜,对上南匈奴还闹出了岔子,不得不跳出来出谋划策。

还是现在这话说来好听得多。一句“为陛下而来”,真是言浅意深,他们要怎么理解,那是他们的事情。

谁知道,吕布这人向来不按常理出牌,开口便是一句:“荀公和蔡公是谁?陛下的仇人吗?”

荀攸一噎:“……”

于夫罗他干笑了两声,顿时意识到气氛不对,连忙把吕布抓到了一边,和他耐心解释起了之前的情况。

这军师来之不易,充分弥补了他脑子不好用的缺点,可不能随便把人得罪了。于夫罗抱着这样的想法,几乎是手脚并用、声情并茂地描述了一番自己之前遇到的是怎样危机,荀攸又是如何用区区三百人化解了他的困境,甚至让他反败为胜,杀死了呼延乂。

“你不知道,荀军师简直是料事如神,把那叛贼的反应全猜出了个大概,就连对方会在两面包抄的情况下往何处撤离,在何处设置绊马索都给考虑到了!”

于夫罗激动地搓了搓手,仿佛仍能想到先前举刀时候的心情。

“后面的事情应该也不需我多说了。荀军师按照我给他指的路,又带着我们打了场伏击,宰了须卜氏的喽啰……”

“至于你问的荀公和蔡公,我之前也偷偷打听过了,说的是大儒荀爽和蔡邕。”

“蔡邕不是董卓……”

“嘘!”于夫罗连忙打断了吕布,“正是因为蔡公和董卓走得近,才通过董卓知道了陛下逃亡在外的消息。荀氏子弟大多已弃官而逃,只剩下了荀军师还在洛阳,荀公就让他来河内,探听陛下处境是否安全。若不是我们遇上了麻烦,恐怕还诈不出这位大才!”

“那不还是用心不诚吗?”吕布嘀咕了一声。但想到之前确实是因为他的判断失误,才让于夫罗险些身陷绝境,他又有些尴尬,改口道:“行吧,要这么说,他也算是陛下的暗卫了。”

荀攸丝毫不知,吕布已给他扣上了一个“暗卫”的名号,不仅愈发确信陛下不愧是陛下,一边在和于夫罗走回来时,已将荀攸看作了一位身份特殊的同僚。

“敢问荀……荀军师,”吕布干脆沿用了于夫罗的称呼,向他问道,“如今南匈奴多路兵马为我等擒获,已斩断其臂膀,可否即刻进攻美稷城?”

荀攸面上不见异色,却听得出来,吕布这话说得礼貌,却未必真对他有多少看重,更像是在说,既然我们都为陛下效力,你还说自己是为陛下而来,那我也不妨听听你的意见。

不过虽是如此,荀攸依然沉稳着道:“那就要看,将军是只要打杀那些不尊汉室的南匈奴,还是要替陛下扬名并州,且让自己衣锦还乡了。”

吕布眉峰一跳,努力将嘴角往下压了压,镇定问道:“如何——替陛下扬名并州?”

于夫罗疑惑地看着吕布,觉得自己若是没有感觉错的话,他对荀军师的态度好像突然之间就友善了不少。

但此刻正事要紧,他也顾不上多问。

只听荀攸说道:“对面正值单于病逝,名为贵族共治,实为一盘散沙,若先围美稷城,强攻此地,其余诸部必定趋利避害,向北逃窜,只待将军一走,便要再度南下,固然此次我们能满载而归,帮栾提……”

“是刘将军。”于夫罗认真地纠正。

荀攸:“……帮刘将军夺回单于的位置,却终究是治标不治本。”

吕布皱眉:“那当如何?”

荀攸摸了摸下颌,答道:“当声东而击西。再为此战,请几位旁观的看客。”

见吕布和于夫罗都一脸严肃地凝视着他,仿佛全没听懂他话中的意思,荀攸解释道:“请将军佯装包围美稷城,实则先在北面增兵拦人,把这些小鱼小虾捕捞干净了,再回来征讨王庭。在此之前,还要另派一路人马,向并州富户借兵,名为保卫并州永绝后患,防止还有贼寇得以脱逃,实际上——”

“正要杀鸡儆猴,让他们知道,虽尚未有新的并州牧前来此地接任,但陛下的威严仍不可冒犯!”吕布接上了话,朗然大笑,“哈哈哈哈好!光打这些南匈奴有什么意思,我吕布不来则已,要来,就要两手全抓!”

好,好主意!他现在,是越看荀攸越顺眼了。

只希望到时候,真能给陛下带回一份够大的惊喜。

既已定了战略,便当即有一队精锐护送着荀攸往太原方向赶去,准备找人谈谈“借兵”一事。

吕布和于夫罗则兵分两路。

由于夫罗打出报仇的旗号,带着呼延乂等人的头颅已经众多俘虏,向着美稷城进发。

吕布则仗着自己对于并州的熟悉,抄了另外的一条路,悄无声息地绕过了南匈奴王庭,驻兵在了北方,预备着随后的交战。

这片北方的草原上,每隔一日好像都比前一日要冷上许多。

当吕布带兵渡过黄河在此地的几字弯时,其中流速略慢的径流,已有了结冰的迹象。

倒是曹昂自兖州渡河抵达河内时,仍是大河涛涛,只河上的朔风要比之前酷烈了些。

他紧了紧身上的披风,下船,与渡口处驻扎的黑山军告知了身份,被接到了临近的一处棚屋之中暂且歇脚。

曹昂对此并无异议,随行的士卒却颇有些不满。

“郎君,这河内太守为人所杀,黑山军又非此地的驻兵,怎的像是真成了此地的主人,连登门拜访都要这般严苛管束?”

“慎言!”曹昂少有地板起了脸,“我等是客,那就客随主便,岂可这般胡乱品评。”

若是河内的兵马到了兖州地界,难道在陈留就不会被张邈太守和父亲严格审查了吗?黑山军有此表现,恰恰证明了他们已非昔日贼寇,真如卞夫人在信中所言,是有贵人统兵。这样一来,董卓的人也不易混入当中了。

“哈哈哈哈好一个客随主便,不过可惜,做主的人在河东,不在河内。”

曹昂猛地一怔,只因他话音未落,外间便忽然响起了一阵笑声。

转头看去,就见一眉眼端正,头顶进贤冠的皂衣男子迈步而来,后面还跟着一位年约十三四岁的少年。二人眉眼间略有些相似,约莫是一对兄弟。

“二位是?”

少年率先答道:“我名司马懿,这是我兄长司马朗,算来,我父亲在洛阳与你父亲相交,算是他的半个长辈,如今曹子脩前来河内,我二人也当前来迎接,略尽地主之谊。”

曹昂:“……”

司马朗转头训道:“哪有你这般说话的,没点礼数!”

他向曹昂拱了拱手:“郎君切莫见怪,他童言无忌,说话随性了些,并无恶意。说来是赶巧了,我兄弟二人恰好途经此地,便收到了郎君前来的消息,也算是缘分了。”

司马朗抬袖伸手:“请——”

曹昂温和地笑了笑,并未见怪:“那就叨扰了。”

他自然不会和小孩子计较。听父亲说他在这个年纪的时候,也挺人憎狗厌的。也就是这两年,父亲去京中任职,母亲丁夫人在陈留操持家业,他才变得稳重了不少。

却不知在他转身上马的时候,这“人憎狗厌”、脾气略差的少年又目光沉沉地朝着他的背影看了一眼,低声说道:“曹孟德让此人来河内,也不知是何目的。他派来的人越是沉稳,举止出众,就更加难说,是不是来迷惑我们的。”

“仲达,你是不是想多了?”司马朗犹豫着问道。

“陛下在此,如何小心也不为过。按说曹孟德在兖州举兵,他的长子合该留在陈留协助于他,为何非要来此呢?曹孟德是从洛阳出来的,亲眼见证了董卓废立,难道会不知内情吗?我看曹昂的态度,也就代表了曹孟德对陛下的态度!”司马懿眯着眼睛答道,“反正先前兄长也说了,我年纪小,童言无忌,正好试探试探他的来意!”

司马懿跳上了马背,敦促着马儿快走,先于司马朗一步与曹昂并肩。

曹昂有些奇怪地看向他:“小郎君是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司马懿指了指后方的箱笼,问道:“这些是曹公送来给卞夫人的吗?她如今住在野王县的县衙中,也有医者随行,不必担心身体抱恙。”

曹昂摇了摇头:“不,这些是我父亲让我送来给此地的谢礼。送来兖州的信中提及,若无一位壮士相救,卞夫人与我二弟险些无法安然抵达,现在又得托庇于军中,给诸位添了不少麻烦,该当以礼相谢。”

“原是如此……”司马懿端详着曹昂的神情,却没看出个所以然来,仿佛他真就是来送一份寻常礼物的,不由在心中腹诽了一句此子深沉,面上却仍是笑逐颜开,随口说道:“哪用得着以礼相谢,近来河内实缺人手,不得不让卞夫人的随从相助于我等,该算是两不亏欠才对。”

“相助?如何相助?”曹昂有些意外。

“等郎君抵达野王县就知道了。”司马朗赶了上来,回答道。

曹昂想着临别前父亲和戏先生的嘱托,让他此行多看多学,尤其是要学会遇事沉稳,便即刻闭口,再未多问。

见司马朗也信口转开了话题,与他天南海北地聊了起来,曹昂心中松快了不少,应和着对方的谈话。

前往野王县的沿途,他虽大半注意力都在司马朗兄弟的身上,却也没错过一些沿途景象,比如说,路旁田地并不似他想象中的荒芜无序,而是新近经历了一番垦地翻腾,虽是冬日,也自有井井有条的气象。

进入野王县后,曹昂更是有些惊奇地看到,出入城中的百姓中,不乏脸色黄蜡,好似流民投奔的,却大多有着一身新扯了麻布制成的衣衫。这样看来,比起兖州地界还多几分生机。

就是有些奇怪的是,有一队士卒巡防于城中,手里扛着的并不是寻常的刀兵,而是形状奇怪的双头铁铲。曹昂心中惊讶,却想着这或许是河内特色,并未问出来。

司马朗已将曹昂引入了府衙之中,“卞夫人住在后宅,就劳烦郎君自己去见吧。”

曹昂连忙道谢,留下了那些谢礼后,带着三两亲随便向后走去。

司马懿看着他的背影,撇了撇嘴:“果然是滴水不漏,是曹孟德的儿子。”

司马朗按住了他的脑袋,咬牙叮嘱道:“再如何滴水不漏,到陛下面前也瞒不住的,你与其操心这个,还不如想想其他的事情。先前恰好遇上接人的事情,也算是让你忙里偷闲了。”

司马懿翻了个白眼:“……知道了。”

早知道就对曹昂再多试探几句了,到时候带着他的“发现”,前去禀报陛下,不仅又能休息一阵,还能看看,陛下昔年学习的道术有多神奇,又让他拿出了怎样神奇的东西。

曹昂依然未觉后方的交谈,已在仆从的领路下,停在了卞夫人的面前,待得入内通禀后,被接引了进去。

直到走到屋舍近前,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座房屋好像是近来才经过了一轮翻修,有一处墙壁明显被加厚了不少,是他在兖州不曾见过的样式。

再入屋中,他便不由轻“咦”了一声。

只因迈步入门的那一刻,仿佛在一瞬间跨过了一个季节。若说,屋外仍是寒冬凛冽,在这屋中便已起码有了春日的和暖。但奇怪的是,他刚想说此地炭火旺盛,便发觉此地门窗禁闭,却不见有烟气。

卞夫人尚未显怀,带着曹丕坐在铺了软垫的榻上,见他入内,当即露出了惊喜之色:“未曾想到,竟是子脩亲自来河内了!”

她本以为,自己将身怀有孕、暂时不便赶路的消息送至兖州,曹操至多也就是让人前来照看,再便是看看能否提前接走曹丕,带回到他的身边,却不料竟是大公子曹昂带人到了。

但想到方今局势复杂,曹昂到来,或许也是兖州出现了什么变故,她又连忙邀请曹昂落座详谈,问问曹操那边的情况。

曹昂颔首落座,却在坐于榻上的一瞬间,直接跳了起来,惊疑不定地回身向后望去。“这……”

怎么回事?!他没感觉出错,这坐榻居然像是个暖炉,热度直接就透过了外袍与深衣,直抵身上。

可他这不跳不要紧,一跳就听到了一旁传来的婴孩笑声。转头就见曹丕咬着手指,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看着他,一边咯咯发笑一边吐出了个泡泡,仿佛是在奇怪,这个此前未能谋面的大哥,居然是个如此没见识的样子。

曹昂:“……”

卞夫人连忙出声,拯救了曹昂的尴尬:“抱歉,我先前竟忘记提醒了。”

她自一边取过了另一方坐垫,送到了曹昂的面前,“此地才让人新照着河东那边送来的图纸,凿成了一方热炕,随行的仆从都去白波谷中挖石炭去了,便得了那蜂窝煤作为报酬送来取暖。你若在城中多走动走动,便会瞧见,那些用于收容流民的新造排屋之中也有这样的火墙火炕,与供应饭食的灶屋相连,热力是不如此地,但起码绝不会让人在冬日里冻死了。”

“不过,此物还制成不久,也只来得及粗略改造几处,司马伯达正为一月之内要将此物推行遍布河内而发愁呢。”

“原……原是如此。”曹昂低声应道,小心摸索着重新坐了下来,沿路行来的沉稳神态,忽然就因眼前的奇物被打破了不少。他也略有些分神地想着,也不知此物能否带回兖州去。

忽听卞夫人又问道:“不知子脩来此,有何要事待办?”

这话跟司马朗司马懿不便直接明说,如今面对的是卞夫人,曹昂就不用隐瞒了。

他收回了打量火炕的目光,回答道:“夫人来信兖州时提到,此地有贵人统领黑山军,河内诸事太平,我自沿途所见,也觉此地处处不凡,故而要向此人送一份重要的信函。”

“说它是信函,可能并不太合适。此信乃是父亲在兖州与诸位义士联名,借三公之名所书的讨董檄文!”

曹昂说话间,自背囊中小心地取出了这份誊抄于黄绢之上的檄文,摆放在了他与卞夫人之间的桌案上。

却意外地看到,卞夫人望着这份檄文,沉默着并未出声,甚至突然蹙眉,露出了几分意外而惶恐的神色。这好像不是个正常的反应。

“夫……”

“子脩,我且问你!”卞夫人一把抓住了曹昂的衣袖,打断了他的话,低声急急问道:“你送了这份檄文来,除了咱们的人外,还有谁知道?”

曹昂摇了摇头,虽不明白为何卞夫人露出了这样如临大敌的神情,还是认真回道:“我渡河抵达河内后,便遇到了司马伯达兄弟,但并未和他们提起此事。”

一听这话,卞夫人忽然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

“我不明白……”

“你可知道,这檄文送给谁都行,唯独不能送给这位贵人!”卞夫人忽然有些后悔,自己为何不在信中的隐蔽处多提醒两句,竟让曹昂险些犯了一个大错!

这会儿她也顾不上去想,曹昂知道了此事,是否还方便离开河内了。当下要紧的,是让他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

不等曹昂的疑问还未出口,卞夫人已匆匆解释道:“子脩啊,此地的贵人不是别人,是从洛阳城中逃出来的陛下!”

“什么?”曹昂险些又一次惊得跳了起来,却不想再得曹丕一次无心的嘲笑,按捺着坐在了火炕上,也头一次觉得,还能有这等双重的“如坐火上”体验。“父亲从未与我说过,陛下从洛阳逃出来了。”

“或许……是你父亲也不知道。”卞夫人低声说道,“可我在河内看得明白,从此地到河东都因尊奉陛下之命,才能如今日一般贼匪从良,乱军有序,并州军弃暗投明,司马氏与卫氏相继来投。此间种种,非天子不可为。”

曹昂“啊”了一声,脸上一片茫然。按说父亲没提及此事,他就不该相信这样荒诞的事情,可卞夫人说得如此信誓旦旦,好像又让他不得不相信……

卞夫人的下一句话已到了他的面前:“你还不明白我这话的意思吗?河内地界上,若只是一位寻常的贵人,你当然可以替曹公转送这份檄文,邀约一并伐董,或许还能齐聚关隘之下,攻入洛阳,但若此地是陛下,就不能如此了!”

“天下何曾听说过臣子给皇帝送檄文,邀请一起讨伐出兵的道理!就算这皇帝如今已不是皇帝,但他是为乱臣所废,若是曹公先一步质疑他的身份,真将对方当成了同朝为臣的盟友,天下人又要如何看待你父亲?!”

“……”曹昂瞪大了眼睛,早被这一连串的话打乱了阵脚,也不得不承认,若事态真如卞夫人所说,这封信就确实绝不能由他送到弘农王的面前。那简直就是倒反天罡!

但还没等他将这檄文收回到包袱之中,忽然听见了敲门声。

院中传来了司马朗的声音:“可否劳烦子脩与我走一趟?”

曹昂的面上闪过了数个神情,强行压下了自己因那一串惊闻而难掩复杂的神色,在忙乱中将帛书塞入了袖中,这才看似从容地走到了院中。

便听司马朗说道:“有位贵人,想要见一见你。也是赶巧了,他恰好因为要来河内打听些消息,从河东折返,听闻子脩到此,故而让我来传唤,不知子脩——”

“还请伯达领路吧。”曹昂微不可见地深吸了一口气,随着司马朗迈开了脚步,直到被接引到府衙的一处书斋之中。

此地也已改装了墙壁,因此地的坐榻如火炉,屋中泛着一阵燥热。

曹昂心中暗暗想着,也或许是因为突如其来的紧张,才让他的脸上已提前烧出了一抹绯红,于是更觉此地闷热。

倒是那斜靠在榻上的青年神态自若,微微抬眸向他看来,只清淡地颔首,示意他就坐。

曹昂一时有些恍惚,不知对方并不表露身份的前提下,他到底该当拿出怎样的态度来应对。

却忽然听到刘秉开了口:“先前接到了袁绍的来信,信中提起他往兖州去信一封,希望曹操他们联络洛阳三公,发出征讨董卓的檄文,按说,此时若曹操真有报国之心,这檄文已成了,不知你可有带在身上?”

曹昂顿时心头一紧,忐忑地望向了自己的脚尖。

在他的斜前方,一道轻笑响了起来:“我是问你有没有带着檄文,又不是问你有没有带着兵器,为何如此做派?只是让朕借阅一番,参考一二,难道也不成吗?”

曹昂被这一个“朕”字惊得抬起头来,眼神中一阵发颤。

在这一瞬间,卞夫人先前的那句“天下何曾听说过臣子给皇帝送檄文”,与刘秉的这句轻描淡写的“借阅”交织在了一起,竟让他的衣袖中好似也被那暖炉热力烧了起来。

也一直从那份檄文,烧到了他的指尖。

……

他未曾面见天子,但今日方知,何为天子气度。

【作者有话说】

刘秉:哎,有作业抄了。

曹昂:看看!这是什么气度!!

第44章·第四十四章\\x\\h\\w\\x\\6\\c\\o\\m(x/h/w/x/6/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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