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84章超级英雄。
盛放小朋友带着外甥女出来“散心”,一不小心撞破报案室小高和交警部Rachel师姐的地下恋情。“唰”一下,他们俩瞬间从脸颊红到耳根,Rachel师姐没好气地拍到男友的手臂,害羞又着急。
祝晴深知警署同事们的德行。如果恋情曝光,必然会被全部门的同僚调侃,因此他们才偷偷摸摸地拍拖。
小孩得意洋洋地挺起胸脯。
放si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什么都能逮到!
祝晴站在放放身后,捂住他的嘴:“他会保密。”
这对情侣的神色看起来并没有轻松一点,仍旧忐忑地对视。
最后,小高挠挠头,支支吾吾道:“那你……”
盛放从来不怕被捂嘴,因为他随时都可以挣脱。
此时他踮起脚,小嘴巴跑路,语气热情道:“放心吧,她都不知道你们是谁。”
空气凝固,这话刚出口的一瞬间,也不知道是谁比谁更尴尬一些。
小高呛到咳嗽,Rachel的手捂着自己发烫的脸,最后两个人落荒而逃。
“皆大欢喜呀。”放放奶声道。
祝晴揉着放放小朋友的汤圆脸泄愤,转身时又多看了《寻梦》的巨幅海报一眼。
放放不提回家,祝晴也一样。
他们在人潮中穿梭,拎着书店的纸袋,比赛谁能把手臂扬得更高。对于小朋友来说,什么都可以比赛,但在外甥女面前,他又从不在意输赢。绘本在袋子里哗啦作响,放放慌忙抱住,抢救成功咧开小嘴,笑声稚嫩又可爱。
经过街市的杂货铺时,放放的步子慢了下来。
琳琅满目的日常用品,没有什么用,但就是想拥有。此时盛放小朋友最想拥有的,是门边架子上那把儿童雨伞。
尽管幼稚园有雨棚,萍姨也总会准时在校车边接小孩。
但是——
“晴仔,我想要雨伞。”
十分钟后,放放举着伞的身影在路灯下忽长忽短。
他握着新伞,当成拐杖,又假装是宝剑。
小孩子的快乐,是一边蹦跳着,一边在路灯下欢快地回头,举着新伞摇头晃脑。
“晴仔送我礼物啦!”
等到该回家的时候,盛放突然想起大事。
“晴仔,别忘记把我们家的车开回家!”
“当然,我又不是傻的。”
放放小朋友:“我也不是!”
祝晴告诉他,这个叫此地无银三百两,还有不打自招。
“你忘记骑你的小单车回家了?”
路灯投下的光影里,放放仰起头。
果然没有什么能瞒得过神探晴仔。
盛放告诉祝晴,上次忘记骑小单车回家,是程医生陪他回警署的。
“他还说要和我比赛!”
和程医生比赛,盛放小朋友是有
本章未完,点下一页继续阅读。>>>
', '')('相,合情合理。”
警方开始重新梳理案情。
莫振邦翻着厚厚的案卷,沉声道:“从被毁容那天起,顾旎曼就被周永胜‘囚禁’在身边,即使她看起来是自愿的。”
“整整十年,她偷偷接济家人,却因为假死和毁容,永远不能和他们相认。周永胜的所谓爱,是畸形的掌控与占有欲,他无法忍受任何一个除自己以外的人占据顾旎曼的内心。因此,他嘴上说着帮忙照顾余丹翠、顾国栋和顾弘博,背地里却一个个除掉他们。”
“只是因为案子时间跨度长,案发地分散,所以没有被并案调查,表面上看来,就是三起意外而已。”
在这样回溯的过程中,警方离真相越来越近。
曾咏珊轻声叹息:“是终于发现他害死自己的父母和弟弟,才决定报仇吧。最信赖的枕边人,居然伤害她最深。”
徐家乐继续道:“十八岁的顾旎曼或许天真,但十年过去,这期间经历了身体和心灵的双重折磨,还有生离与死别……她早就看透了这个恶魔的真面目。”
“虽然没有确凿证据,但她已经起疑。如今移民局要二次核查双重国籍的身份,顾旎曼没有护照,可能是花高价办了假证,这太冒险了。”
“两种可能性,顾旎曼被留下来,周永胜顺利出境,或者他们一起离开……不管哪种可能,顾旎曼想要报复,在出境之前是最好的机会。”
按照《寻梦》这部戏首映的时间线,也许电影对于他们有特殊意义。
“十一年前的电影,他们也是十一年前认识的,说不定当年就是看这部电影定情。”
“这次重映,周永胜满心期待重温旧梦,却不知道通过提议这场约会,顾旎曼已经有了杀人的全盘计划。”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所有目击者——从富年冰室的店员到霞光戏院的售票员,都提到周永胜当天心情愉悦。”
在抽丝剥茧的分析中,案件逐渐明朗。
那天傍晚,周永胜提前抵达霞光戏院。
而顾旎曼,是在电影开场后才姗姗来迟。
“顾旎曼从小在霞光戏院附近长大。”祝晴指着地图,“近到能听到电影对白。她对戏院太熟悉了,熟悉到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去杀人,再从容离开。”
“在周永胜眼里,顾旎曼永远是那个需要保护拯救的弱者。”梁奇凯缓缓道,“所以对她毫无防备。”
徐家乐和曾咏珊交换了一个无奈的眼神。
就在昨天,他们还在记者的围堵中护着这位受害者。顾旎曼颤抖的肩膀和含泪的双眼,太楚楚可怜了,但原来即便是频繁出现在警署,也只是她为了加快恢复身份进度的表演。
徐家乐拍了一下桌子:“媒体会不会也是她引来的?”
“完成谋杀后,她在这么气定神闲地等着我们调查。”
“她的伤、无助的眼神、全心全意的依赖,都是最有利的掩护。只要能蒙混过关,顾旎曼就可以顺利拿回身份,光明正大地离开
本章未完,点下一页继续阅读。>>>
', '')('声音越来越低,喃喃自语,带着些许受宠若惊,“但是刚才,她怎么变成这样了?当时她戴着墨镜,我没想到,她的伤这么重……”
“阿si,曼曼真的认出我了吗?”刘威整理自己的衣襟,回想自己刚才的表情,“我应该……和她打一声招呼。”
徐家乐低头假装翻资料。
这就诈出来了,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此时隔壁审讯室里,面对同样的问题,顾旎曼的反应截然不同。
她不认识刘威,或者说,早已忘记学生时代那个平凡的男同学。
在警署拐角的相遇,顾旎曼戴上墨镜,不过是习惯性的自我保护。
她语气轻柔,声音却嘶哑:“我只是害怕陌生人看我的眼神……”
接下来的审讯过程中,面对每一个问题,她都给出同样的答案。
“我不明白你们在说什么。”
当顾旎曼用布满狰狞伤疤的手将头发捋到耳后时,祝晴不忍地想要移开视线。
然而最终,她还是将视线停留,直视对方。
祝晴静静地,看着这双澄澈而落寞的眼睛。
仿佛穿透时光,与银幕上的女主角对视。
这起案子,终于走到了尾声。
……
豪仔说得没错,新线索让警方跑断了腿。
等祝晴回到家时,夜色已深,露台却探出一张圆乎乎的小脸。
盛放正踮着脚,眼睛亮晶晶地冲她挥手。
“晴仔晴仔!”
昨晚她答应过,周末要和放放在露台一起看书。
只是计划稍有调整,阳光换成了晚风。
露台的铸铁小圆几上,书本整齐排列。
一边是祝晴新买的犯罪心理学书籍,另一边是盛放的绘本。中间还放着一碟点心,是造型童趣饱满的动物饼干,放放小朋友的最爱。
壁灯昏黄,在书封投下光影。
祝晴不想让放放失望,便在他期待的目光里坐下,随手翻开书页。
“光线太暗了,小朋友不能看书。”
“那大人呢?”
“大人没关系。”
盛放总听见大人们说“没关系”。
萍姨这样说,大姐这样说,连晴仔也这样说。
可真的没关系吗?
盛放鼓着脸,往嘴里塞了块饼干,含糊不清地嘟囔:“我下次要问程医生。”
这小朋友,一脸的不服气。
祝晴抬眉:“那我也去问问,小朋友晚上吃这么多饼干会不会蛀牙。”
“你不要去!”放放伸出小手摆了摆。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啦。”
萍姨端拿着一条毛毯,站在玻璃门外失笑。
晴晴和少爷仔给程医生安排了许多角色。他既是法医,又是儿科医生,心理医生,甚至现在还负责眼科和牙科,仿佛无所不能。
本章未完,点下一页继续阅读。>>>
', '')('立仁的供词上——
“原来他一直记得霞光戏院,还记得十几年前被迫来参加宣传活动的事。()•()”
“他说来的时候还在想,不知道当年那个带位员还在不在。⑻()⑻()•(o)”
周永胜那样清高自傲的人,如果他始终记得当年被迫参与商业片活动,记得那个曾被他羞辱的何立仁……会不会这些年,他也对顾旎曼提起过?
直到现在,顾旎曼依然是伤痕累累、被迫反击的柔弱形象,让人不忍继续追查。
但如果——
何立仁这个替罪羊,是她精心挑选的呢?
一旦何立仁被定罪,她就能全身而退,从此逍遥法外。
想要这里,祝晴合上案卷。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一切都要重新梳理。
顾旎曼杀死周永胜的真正动机,究竟是什么?
……
案情分析会上,气氛凝重。
徐家乐和豪仔瘫在折叠椅上,一个用案卷盖着脸,一个疯狂按自己的太阳穴。
“不行了……脑子真的转不动了。”徐家乐嘟囔着。
“又要从头梳理?”豪仔叹了一口气。
黎叔用案卷本轻轻拍了拍两个人的脑袋。
梁奇凯起身,总结刚才祝晴提出的疑点。
“顾旎曼的弟弟葬礼当日,也是周永胜的死期。”他用笔敲着白板,“所以我们才认为,顾弘博的死是最后一根稻草,随着弟弟的死亡,她选择杀了罪魁祸首。”
但是弟弟的死,真的是催化剂吗?
“这是事实,还是我们的猜测?”
“再看时间线。”莫振邦沉吟道,“顾旎曼‘殉情’后,顾家突然有钱了。”
从工厂宿舍到深水埗唐楼,再到太子道的出租屋,他们搬家连租房的预算都很有限。
那套文华路的房子,还是靠顾旎曼祖父母留下的遗产。
“但是在顾旎曼‘殉情’死后的第二年,他们买下现在的房子。”
“以顾国栋和余丹翠当时的收入水平,很难买下这房子吧……当时文华路还没扩建呢,没有任何的补偿款。”
“房子价格不低,没有按揭记录,一次性付清——他们哪来这么多的钱?突然就发达了?这一点实在是太奇怪了。”
一开始,警方怀疑是顾旎曼留下的遗产改善了父母和弟弟的生活。
但是影视公司强调过,当时她的片酬并不高。
“这是片酬合同。”小孙将一份记录放在桌上,“只凭借顾旎曼留下的这笔钱,顾家人绝不可能买车又买房,一家三口过着这么滋润的生活。”
“再说回周永胜。当年他转移财产后,这十年全靠自己写的剧本为生。但要说帮着养顾家一家子人和顾旎曼,这样的收入情况,几乎不可能做到。”
“毕竟,他用的是化名,可没有大导演效应。再加上,他那点文人傲气,宁可饿死也不碰商业片。一个毫无名气的编剧,他能有多高的收入?”
()•(o)本章未完,点下一页继续阅读。>>>
', '')('?”
“关节可以‘咔咔’响。”
一旁打盹的萍姨被这番对话惊醒,揉了揉眼睛。
她困惑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姐弟俩不仅说着一模一样的的话,就连表情都如出一辙。
萍姨捏了捏自己的肩膀。
是不是最近没休息好,糊涂了?
“还有乐高、忍者龟的模型……”
“这个这个!”盛放抽出一条发光腰带,扣在自己的肚子上,按下按钮。
“这是变身腰带!”
小朋友一脸的兴奋劲。
盛佩蓉笑道:“这么多玩具,是哪里来的?”
萍姨帮忙解释。
自从她有了手提电话,放放小朋友只要闲下来就开始拨号——打给外甥女、大姐,还打给程星朗。
萍姨告诉大小姐,放学时,靓仔医生和小少爷约好时间,将玩具交到他手里。
程医生效率极高。
三天不到,连限量款都集齐了。
“我们是在油麻地警署交易。”放放补充。
之前靠孩子传话,完全说不清。
现在有这一整个书包的玩具为证,盛佩蓉终于懂了。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盛佩蓉凑过去,“是不是该帮人家说几句好话?”
“不用啦。”盛放埋头摆弄忍者龟的模型,头也不抬,“程医生才不是这种人。”
程医生虽然在追他外甥女,但交朋友,还是真心诚意的。
“这样啊?”盛佩蓉抬了抬眉。
孩子心灵纯粹像明镜,眼睛也是雪亮的,小长辈一不留神居然帮忙把了关。
还没见面呢,盛佩蓉对这位程医生的印象,又好了几分。
她笑着揉乱放放的头发:“那可真不错。”
盛放小朋友却突然望向窗外:“萍姨!天气预报说明天还是不下雨吗?”
萍姨告诉少爷仔一个令人沉痛的消息。
天气预报说,明天、后天、大后天……这一周都不会下雨。
盛佩蓉好奇道:“为什么盼着下雨?”
“晴仔给我买了一把雨伞!”
盛放小朋友终于放下忍者龟,跑去康复套房门边的储物柜前,抽出一把嫩黄色的小雨伞。
这是他放学之后特意带来的。
放放撑开伞,向盛佩蓉展示——
走来走去、走来走去、走来走去……
老天辜负了盛放宝宝。
一滴雨都不下。
……
警方想起发现顾旎曼那天,梁奇凯说过的话。
当拯救心理变得病态,会滋生强烈的控制欲。受害者通常分为两种,像周永胜的初恋女友那样反抗、决绝离开,又或者被彻底驯化,心甘情愿地依赖他。
“但也许,还有第三种可能性。”祝晴说。
“我们一直以为,是弟弟的死让顾旎曼幡然醒悟,才开始报复。”
本章未完,点下一页继续阅读。>>>
', '')('“可对她而言,弟弟的死或许恰恰意味着——周永胜终于失去最后的利用价值。”
所以第三种可能性是,顾旎曼并不是受害者。
她在利用周永胜的拯救欲,将他变成自己的棋子。
重案B组的警员们刚喘口气,尚未从震惊中缓过神,新一轮的调查任务又来了。
当天晚上,审讯室里,证据一字排开。
莫振邦翻开记录本:“顾家从前住在霞光戏院的转角。我们联系上了养病中的戏院老板,他说——”
顾旎曼缓缓抬起眼眸。
十年时光,对着镜子审视自己的几千个昼夜,她比任何人预想的都要坚韧。
顾旎曼无惧那些探究的、同情的、错愕的目光。
甚至这一切于她而言不过是趁手的武器,那些怜悯的声音,自然会帮她冲锋陷阵。
“他说,从前有个总爱溜进戏院的小女孩,叫曼曼。”
“那孩子会对着银幕上的光影踮起脚尖,会偷偷模仿女主角的一颦一笑,仿佛生来就该被镁光灯追逐。”
那是曼曼儿时玩耍的地方。
十几年后,她在这间戏院亲手给了周永胜一个了断。
杀人,究竟是弱者的绝地反击,还是精心算计的利益取舍?
“那时的霞光戏院风光无限,多少经典作品在此首映。直到偶然的一天,知名影视公司的老板注意到这个外表、天赋俱佳的少女。”莫振邦继续道。
“那年曼曼十七岁,距离噩运降临,还剩一年。”
顾旎曼的眼中再无怯懦。
伪装褪去,她平静地注视着前方。
所有假设被推翻。
故事,现在才真正开始。
而这一次,主角只有顾旎曼。
其余所有人,不过是为她搭戏的配角。
第85章财源广进!\\x\\h\\w\\x\\6\\c\\o\\m(x/h/w/x/6/点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