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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珍贵之物
身为教主,华灯绝不会被美色迷惑。
一直到两人额头相抵()•(),神识交融的一刻➥()_[(.)]➥()•(),华灯依旧如此坚信着。
她绝对没有别的意思,她只是要找回自己的记忆而已。
神识的接触像两汪融汇的水,这感觉隐约有点熟悉,他的元神很温柔,轻轻地贴过来,没有过多举动。
这让华灯放松警惕,享受起这种感觉。一些记忆碎片如浮光掠影从眼前划过,她看到他戴面具的样子,他弯腰为她提起裙摆的样子,他们走过许多地方,看过北荒的冰原和东海的日落。
当华灯从回忆中脱离的时候,发现情况已经有点不妙。
她的衣服不知不觉被压在身下,两人的肌肤毫无保留地接触,他的手臂不容拒绝地环抱着她,让她禁不住战栗。
当察觉出她有逃离的想法,他不紧不慢收拢胳膊的力度,随即元神追逐着她,完全地将她吞没。
华灯:“……!”
她想不起来从前的神交是什么样,还以为正常就是刚刚那样。现在她知道了,刚才充其量是他逗她玩,这一次才叫真的神交。
她在这场潮水中覆没,当他的吻落下来时,连抬起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又或许她不想阻止他。
理智告诉她要拒绝,可身体和心理好似都已经接受了,任凭他胡作非为。
他的吻蜿蜒而下,越来越深,华灯的小腿被他握着,脚尖紧绷起来。
“不准舔……不准咬……你放肆……”
“放肆?”
他微微偏头,吻向她腿侧的肌肤,让那里也沾染了水渍。
感受到她的变化,他勾起嘴角说:“我以前就是这么伺候教主大人的。”
华灯:“胡说……”
沈昼:“你非要我这么做,我也没办法。”
华灯:“住嘴!”
怎么可能,她才不会……
见他又要继续,她干脆动用修为,反将他按了下去。
记忆里的他,好像比现在强大一些,华灯也不清楚他现在的实力是真是假,但不妨碍她想这么做。
他看着她压过来的身影,眉梢微挑,毫无反抗的意图:“原来教主现在喜欢这样。”
华灯还没明白他在说什么,一门心思想要绑住他。
而后就听他含笑说:“可以,你来吧。”
华灯:“……”
她后知后觉,脸红了个透:“我不是要做这种事!”
沈昼抓起她的手,还是那句话:“真的不要吗?”
他明明被她压在身下,没有任何反抗之力,合该臣服于她。
可那双眼睛,那双眼睛是如此不知收敛,充满浓重的侵略性,被他目光扫过的地方,都犹如火烧一般。
华灯挣动手掌:“你等等,我还没想起来!”
沈昼拽着她的手按下去:“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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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约察觉到危机,枕头嗖地跳下地,一溜烟逃远了。
沈昼靠在窗边的榻上,懒散地抬了下胳膊,挡住她扔来的书:“你没有吗?那就是我记不清了。”
华灯把毛绒公仔也摔了过去。
“你昨晚也骗我!我什么时候同意过你那么做?我说的是不行!”
“你昨晚说喜欢。”
“那是你逼我……”
瞧见他戏谑的眼神,华灯住嘴,把手边最后的抱枕也砸过去。
“沈昼!你真的讨厌死了!”
沈昼被砸个正着,歪在榻上大笑。
华灯又气又好笑。
从前看他丝毫不急,还以为他根本不希望她想起来。现在她明白了,他只是觉得这样也很好,能不能想起来都不影响他们在一起。
而现在她想起来更多事,他确然也是开心的。
那些回忆不再由他一个人独享,这世间还有人,在无尽轮回中记住他的存在,记住他们相识的点点滴滴。
就这样过了一段时日,华灯每想起一些事,沈昼就要挨一顿毒打。
这一天,他们倒在床上,互相依偎。突然华灯埋下头,一口狠狠咬在他肩膀,随之砸落的还有她的眼泪。
她咬得太用力,从来没这么用力过,好像恨极了他,非要咬下一块肉泄愤才行。
沈昼就知道,她又看到了什么。
华灯的确看到了。
她看到漫天瓢泼大雨,云层跟火海一样燃烧。
九州浩浩荡荡盛开了遍地的山茶花,人们惊恐的呼喊和花香清风纠缠在一起,是末日也是新生。
那天她就站在云端,想拥抱他却不敢,他已伤痕累累,仿佛随时都要消散。
阳光挣脱云层,她迎着光,看到他眼底倒映的自己,满面泪痕,哭着大喊什么,好像整个人都崩溃了。
华灯把他的肩头咬出血,终于缓缓松开口,嗓音嘶哑地说:“那个时候,你让我痛苦。”
她抚摸他的脸,喃喃的低语似十分不解:“你怎么敢让我痛苦?”
沈昼在夜色中的双眸注视她片刻,说:“是我的错。”
他握住她的手,轻轻阖上眼:“原谅我,华灯。”
华灯泪水汹涌,头磕到他胸膛,半晌,摇了摇头。
“不全是你的错。”
是你让我痛苦,也是你给了我十几年幸福的生活。
现在回忆起曾经的六年,华灯才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她知晓她寿数将尽,还天真地以为他全然不知。
然而他什么都知道,他们一起度过的每一天,对她而言是生命的倒计时,于他同样如此。
明明同床共枕,携手相伴日夜相随,可实际每个人都各怀心事,情绪并不总是互通。如果早日坦白,那六年他们会不会更快活一些?
但是纠结这些已经没有意义。
华灯抱紧他说:“不要再走了,只要你不走,我就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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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无知无觉等着苏醒,他陷在黑暗里,承受了无数次肉身与魂魄碎裂重组的痛苦。
很久之后,华灯抬头:“他的魂魄还要多久才能复原?”
今泽张了张口,还是选择说实话:“几百年,或者上千年。”
华灯并没有太大反应,她只问:“怎么才能帮到他?”
今泽摇头:“他应该有办法,但他没告诉我。”
华灯点了点头,说:“你先回去吧。”
今泽看了她几眼,应声离去。
华灯留在这里,麒麟狱中没有时间概念,她也不知道陪了沈昼多久。
沈昼应当知晓她在,只是他答应过她,不再损伤魂魄,所以未曾分离神魂碎片。
在某一天,华灯发现自己又变强了一点,才想起来神魂枷锁还在,她忘记剥离这股力量。
回忆起过往后她终于明白,为何十年里她始终排斥这份法力。因为这不是属于她的,它是世人梦寐以求的存在,也是赋予她噩梦的存在。
她照常地想要抑制对法力的吸收,就在这时,猛然意识到什么。
她几乎是一下子爬起来,抖着手挥动烈天,回到了那间雪白的密室中。
这力量是沈昼留给她的,他能用神魂之锁保护她,那她就能用这份力量,为他修补魂魄!
万幸过去的努力没有白费。
她捧起这些年锲而不舍凝结出的力量之种,飞也似地回到东海。
当她站到沈昼面前,弯腰要将种子植入他神魂时,忽而在这一瞬间,动作僵住,泪水砸落到他脸颊。
这份力量因他而起,他必然最清楚如何修补自身魂魄。
他却什么都没说。
十年之后的某一天,华灯望着他平静仿佛只是沉睡的面庞,迟来地窥探到他心底的想法。
他没有说,是因为要她自己想清楚。
假如她爱他胜过于这份力量,那他就会回到她身边。
假如她渴望力量胜过于爱他,那他就继续留在这里,继续忍受千百年的苦痛。
假如她不喜欢这个世界,烈天就会带她离开,待他有朝一日苏醒,便将追寻她而去。
他留给她最珍贵的东西,原来不是那十年完美的剧本,不是枷锁中毁天灭地的力量。
而是他从前未曾拥有,所以希望她得到的,选择的权利。
华灯摸着他的脸,泪水一滴滴落下,无可奈何地低语:“傻瓜,我当然要你回来。”
她再不犹豫,种子没入他眉心。
她抬手结印,施下法咒,种子便于他神魂之中生根,化作荆棘缠绕住他的魂魄。
“这是你送我的枷锁,现在还给你。”
华灯于泪水中,露出一个笑。
很快了,很快他们就能真正相见。
待到那时,她已将力量完全剥离,荆棘将不复存在,他的神魂中会盛开一朵花。
一朵属于她的花。
第95章执子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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