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福：“……”
寅迟：“？”
寅迟不由得轻笑出声，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气的。
他连方文瑞这个正牌的少爷都没当回事，更不用说一个刚接回来在方家不怎么受待见的少爷。
如果事情仅限于怀疑，他或许还会留有余地，但现在不管是这位刘总的态度还是他身后那些人的态度，都足以说明这家公司的不干净。
刘福闻言皱眉。
他谨慎道：“是又怎么样？”
刘福：“？？”
毕竟这人说的就像是“他把手机落这儿了”一样简单。
方棋：“魂。”
见刘福愣住不说话，方棋也皱了皱眉。
靠玄学发家致富的人好像确实都没什么学识。
他不知道方棋在想什么，只觉得那打量的眼神让他十分不舒服。
他直接下了逐客令。
方棋依旧拿着那张相框，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相框尖锐的边缘，心里默默感慨。
眼见着已经有人打电话叫了保安上来，方棋最后警示道：“和你没关系，但是和你养的东西有关系，刘总，你这栋公司大楼底下供着的东西，你自己见过吗？”
他身后的人也开始变得浮躁不安。
方棋趁热打铁说：“现在我们可以聊聊了吗？刘总？”
脚步声正是来自一群保安。
方文瑞有点犯怵，“我们现在怎么办？需要我叫增援吗？”
这人是不是电影看多了？
他看了刘福一眼，把相框重新摆回办公桌上，起身道：“走吧。”
就这么走了？
他还有点迟疑，后面的人已经推了他一把往前，寅迟笃定的声音对他说：“放心，很快就回来。”
擦肩而过时，门口的人愤怒地瞪视他们，又畏惧他们似的，退后几步远离了他们。
人刚送走，办公区的几个人就朝着刘福凑过去了，每个人脸上都是藏不住的惊恐，“怎么办？他们好像已经知道了？”
“可他刚刚还提到车祸……”
几个人被他斥得一愣，又不知道怎么反驳。
但是不管刘福怎么说，几人脸上的神色也没有丝毫的松解，反而愈发忐忑紧绷。
此时在楼下，三人刚一走出电梯，方文瑞就迫不及待地问：“我们为什么要走啊，不是已经知道我爸的魂在哪儿了吗？”
“进不去？什么意思？打不过那群保安吗？这个不用担心，我可以摇人……”
方文瑞声音渐弱，不知道自己的话哪里出了问题。
方文瑞：“……那要怎么办？”
方文瑞也跟着看过去，目光落在方棋身上，却见他仍旧盯着电梯的方向，眼睛一眨不眨。
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除了电梯什么都没有。
从方棋的视角看，他们刚刚下来时乘坐的电梯透明屏上，之前见到过的眼睛又出现了。
那双眼睛里对他的垂涎没有丝毫消减，似乎还多出了几分急切，但它始终只在电梯壁上远远望着，没有要发动攻击的意思。
至此，方棋确认了一件事。
“走吧，晚上再来。”方棋收回视线转身。
方棋正欲说话，寅迟已经替他开口道：“因为它们白天出不来？”
从河对面的居民区白天正常运营就能看出来，白天他们出门是没有什么危险的。
是不用加班，还是不能加班？
在那之前，他们还得去一个地方。
因为路在半山腰，城中村的居民楼又普遍不高，从河的这边可以清晰地看见悬在崖壁上的那条废弃公路，那里的女鬼身上，有着这片地区被刘福他们隐藏的最全面的真相。
那声音响得让人没办法忽视。
然后又抬头，看见少年已经浮现出丝丝尴尬的脸。
“那个……你们不饿吗？”
此时已经吃饱的两个人迷之沉默。
三个人进了一家快餐门店，方文瑞饿得眼冒金星，感觉自己能吞下一头牛，他炸鸡汉堡点了一堆，坐下就开始狼吞虎咽。
方棋：“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