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迟回头看向方棋。
学长又皱了皱眉，但很快同意了。
方棋则看了眼街道对面的红绿灯，又仔细感受了一下什么，并不多做停留，又要赶往下一个目的地。
他要是还不明白这两个学弟是在干什么，他也不用在这学校待了。
在方棋提出还要去一次女生宿舍后面的池塘时，这位学长终于崩溃了：“我……我不去了！你们自己去吧！”
但方棋的一句话又再次把他钉在了原地，他问：“为什么？你的任务不是还没有完成？”
两个人看着他不说话。
两个人的视线都有一种已经把他看透的笃定。
召集众鬼的时候，为了尽量的避人耳目，他和寅迟选的就是没什么人会去的操场偏僻的角落里，他们因为对路不熟而郁闷时，怎么就那么巧有一位学长路过，还那么巧的是个热心肠？
很执着了。
方棋道：“说吧，跟着我干什么？监视我？还是找机会对我下手？”
这所学校里，有可能对他不利的，他就只能想到这两个人了。
“……”方棋迟疑了一下，“不是覃元彦让你来的？”
“……”
但他的出现确实蹊跷，没有人会相信一个陌生人毫无缘由的善意。
“……”
学长：“……”
他快速拿出手机，很快拨通了方文瑞的电话，开了扬声器的手机里很快传来一个熟悉的少年音：“喂。”
方文瑞并没有察觉到什么异常，电话里还有嗑瓜子的声音：“是啊，出什么事了吗？他脾气是挺不好的，怎么？他怼你了？骂你了？还是……打人应该不会吧。”
方棋：“……”
他幽幽道：“你找人跟着我？”
下一秒，电话里的人不可置信：“齐天天！你这么快就暴露了？！”
“什么叫我这么快暴露了？”齐天天本就吓得不轻，整个人压抑的恐惧好像突然就有了爆发的口子，他冲方文瑞道：“你也没跟我说他们要调查案发现场吧？大晚上的跟着他们在死了人的地方到处溜达，我特么容易么我？”
“我特么怎么知道他什么时候需要帮助啊？”齐天天大声说：“难道我要每天电话给他致以亲切的问候说：喂，你需要什么帮助吗？”
客服还是被动触发的，他还得当一个主动的客服！
方棋&寅迟：“……”
但仔细一想，也像是方文瑞能干出来的脑残的事。
这下方文瑞的声音弱了很多，嘀咕似的说：“我之前不是去找你吗？回去的路上听到有人在聊学校里死人的事，我回来就查了一下，我想这事如果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你应该会管的吧。”
想得没错，也确实帮上了忙。
方文瑞非常识趣，很快挂断了电话。
他问了齐天天和方文瑞的关系，既然已经暴露了，齐天天也没隐瞒。
齐天天和方文瑞关系不错，但和他关系更好的是方铎，这也是他“热心”但不热情的原因。
方棋也没不识好歹，他对齐天天道了谢，说：“回去我们自己可以，你先走吧。”
方棋：“嗯，可以。”
别人都这么说了，也就没必要上赶着了。
等人消失在了他们的视野里，寅迟才出声道：“下一个地方还去吗？”
他又微微侧头，朝寅迟看了一眼。
方棋发现，涉及到他的私人问题的时候，这人基本都是不会插话的。
方棋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用词，但寅迟给他的感觉就是这样的。
从之前在操场他让那几只鬼去纠缠覃元彦，到现在他怀疑齐天天是覃元彦找来的，他想找覃元彦麻烦，这人给他提供道具，他怀疑覃元彦找人跟踪，这人也丝毫不惊讶。
寅迟的态度让他莫名在意。
方棋：“……什么？”
方棋：“……”
“……”
方棋转身就走。
寅迟道：“自杀现场没什么异常。”
不管是阴气浓度，还是怨气残留，都属于正常值范围。
“他们死的时候有目击者吗？”
寅迟说：“没有，如果有，论坛上肯定有人会说，既然已经报案，而论坛上没有封贴，大概是警方也想从论坛上找出一些新的线索，警方开口问他们不一定敢说，但有了其他的掩护，就容易有更多的发现。”
更多的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