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会放松自己。
方棋快速飘过去回到自己的身体里，然后把靠在寅迟肩上的头抬起来。
方棋瞬间被转移了注意力，把刚刚自己在监控里的发现说了。
“嗯。”方棋说：“而且据我目测，死亡时间，应该都在七天之内。”
“七天是鬼差勾魂的最晚期限。”方棋侧头看向寅迟。
之前在城中村的时候，因为阴气和阴灵的“失踪”，寅迟当时问了他一个问题鬼差勾魂有没有这么快？
人死后，鬼差不会立即来勾魂，但也有七天的时限。
答案也是不会。
可如果那几个学生确实在“自杀”之前就已经死了，那他们的身体又是怎么活到“自杀”的时间的？
方棋突然道：“他们的尸体在哪儿？”
“……”
方棋：“……”
尸体没了，“尸体”继续活着的原因也无从查起了。
他坐了一会儿，还是站起了身，转头就要走。
方棋道：“我需要确认一下他们的死亡时间。”
方棋想了想他之前看到的几个学生的死后的症状。
而淹死在池塘的女生，从她身体的浮肿程度来看，起码在水里淹死了两天以上。
自杀更早的女鬼身体上出现的症状距离真正的死亡时间更短。
如果用尸体的症状倒推他们的死亡时间，有一个很大的可能。
方棋点头：“嗯，起码死亡的时间相差无几，很可能是同一天。”
寅迟正了正色，问：“所以，你是想查他们在生死簿上的死亡时间？”
每天在同一时间死去的人太多了，鬼差勾魂只需要根据上面下发的名单完成勾魂任务，并不会特别注意鬼魂的死亡时间，但恰恰是这一点，和那些学生的自杀有直接的关系。
方棋思索道：“一周之内，这附近有发生什么意外事故吗？”
知道了死亡时间一样，要查那几个学生的死亡原因根本不难。
方棋：“……”
可他查的又不是活人的生死，人都死了查个死亡时间还得走程序？
都不会灵活变通一下的？
七天前是一个暴雨天，在大学城和另一片商业区相连的一座桥上，发生了一起连环车祸，数十辆车撞在了一起，现场十分惨烈，但令人意外的是，并没有太多的人员伤亡。
事发当时，学校里“自杀”的几个学生都在那座桥上。
学生之间确实没有交集，他们也没有去过同一个地方，他们只是在外出之后，在回学校的途中，走了同一条路。
但他们没有在那场车祸中死去，所以也没有太在意那场车祸。
他们不会想到自己原本也会死在这场车祸里。
可是……为什么是他们？
让他们“自杀”的人又是谁？
“看见那张照片了吗？”
“肯定是转学之前就在一起了，方棋肯定是追着寅迟来的我们学校，不然怎么会那么巧转了同一个专业还进了同一个班呢？”
“……”
过于嘈杂的环境打断了方棋的思考，抬眼对上那些人的目光，又转头问：“你又做什么了？”
他只是按照某人的要求帮他好好看着身体而已。
方棋：“……”
好得很。
他听到盯着他的人里有人发出了一声惊呼，兴奋的。
寅迟反问：“你干什么？”
他要走，但某人不松手。
寅迟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忍不住笑道：“你不会打算今天晚上把整座学校掘地三尺去找那个幕后黑手吧？”
他觉得没什么问题。
问题大了。
方棋眉心微紧，心说不上课有什么问题？
然而不等他说话，寅迟又问：“你大半夜的在校园里游荡，是想明天当校园怪谈的主角还是当扰乱秩序的危险分子？”
“还是你想用之前的办法，自己出来找，然后把你的身体交给我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