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明忠脸上闪过一丝怪异，说：“你还关心这个？”
方棋淡声道：“不关心，职业习惯。”
喻明忠：“……”
但他还是说：“先解决案子，结束之后我会自己上报的。”
方棋又看了一些西城区那些富商的相关资料，一群富二代集体被盯上，富商却极力掩盖不让警方参与，有猫腻是肯定的，但他们既然明目张胆地阻止了警方调查，说明明面上肯定看不出什么。
喻明忠一愣：“明天？”
这人明天过去干什么？去给那些作死的人收尸？
毕竟是商人，都很看重名誉和在公众心里的形象。
方棋对入选前的筛选程序没有兴趣，但是对筛选后的结果还是有兴趣的。
从警局里出来后，方棋直接回了公寓。
但他刚一回到公寓，就收到了寅迟发来的微信消息。
回来了吗？
这人不仅像他肚子里的蛔虫，还像在他身上装了监控！
冷淡又疏离。
下午回学校吗？
一起吃晚饭吗？
明天学校放假有安排吗？
任务？
这次那边顿了一下，方棋看着屏幕顶端“正在输入”几个字持续了好一会儿，才有新的消息弹出来。
方棋也顿住了。
最后还是发了两个字：不用。
遗憾之意溢于言表。
但方棋觉得奇怪。
还偏要跟着他专往危险的地方凑。
方棋不信，也不懂。
高中就有女生跟他表白说喜欢他，被他拒绝之后，第二周就跟高他们一年级的学长在一起了。
“喜欢”两个字在方棋的认知里是短暂且不靠谱的。
他想不明白，索性不想了。
玉石劣质，本就有些凹凸不平的，加上在车祸中碎了之后，摸上去手感就更不好了，而且感觉也不一样了。
玉买回来之后被他挂在脖子上，他时时刻刻都能感受到一股阴凉的温度，不论暑夏寒冬，这块玉似乎都是一样的寒凉，怎么捂都捂不热。
或许这块玉并没有他认知中的那么廉价，只是卖玉的老奶奶不识货，以前的他也不认识。
方棋又随手把它搁置在了床头。
他梦到了覃元彦。
梦里糟心的人是覃元彦。
覃元彦他们在宿舍门上挂了一桶水，等着他回宿舍的时候推门，既能让他兜头淋上一桶水，还能让他被铁桶砸上一脑门。
后来他又收买了方棋的前桌，让他趁着上课，偷偷解开了方棋运动鞋上的鞋带，打算趁他离开座位时踩住他的鞋带绊他一跤。
不巧的是，他一个被人设计的都没有中招，反而是覃元彦自己，在去食堂的路上无端踩了自己鞋带，在平地上摔了一跤。
对覃元彦来说，方棋就是丧门星一样的存在。
甚至有时候他只是无意的靠近，都总是莫名其妙双腿打结，又或者是被人绊上一跤，虽然不至于摔倒，但也让他出了不少洋相。
性格使然，方棋并不会因为覃元彦的狼狈而有什么报复的快感。
把快乐建立在讨厌之人的痛苦之上，这个梦对方棋来说算得上一个美梦。
覃元彦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在医院里醒过来了。
梦里的画面过于清晰和真实，看起来都不像是一场梦，更像是一场不完全的回忆录。
……
方棋不会觉得“梦”里的画面是他曾经脑补过所以才出现的, 他的确脑补过，但和“梦”里的画面不是一个地方。
但“梦”里的地点很清晰, 覃元彦出糗的过程也和他听别人描述的完全吻合。
那玉安安静静地躺着, 从玉本身到放置玉的位置，都没有任何变化。
他将玉直接丢进了抽屉里, 起身去洗漱。
他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刚上任那天，干劲全无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