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身的傀儡丝又不是没有……这人又想干什么？
大概越往上越难走，尹弘文一行人也才上了四楼，几个人走楼梯上来时，战斗已经打响，有尹家的人在，四楼的照明设备没有鬼火那么寒掺，在鬼域里也能亮起半边天，所以他们清楚地看到了满地狼藉。
但四楼有的不仅仅是“傀儡”。
过于逼真的娃娃像是有了灵，看起来完全是一个缩小版的人，而且个个眼眶血红，嘴角开到了耳根，一咧开便是密密麻麻的一排利齿，还不断发出诡异人的笑声。
被操控的傀儡不会这么灵活，连外形都变了。
程锦：“有什么？”
“……啊？”
这语气也不对吧？
而且，他之前上来的时候怎么没发现？
鬼域，傀儡，驭鬼……还有影鬼分身赋灵，撑开这片鬼域的影鬼多项技能娴熟，让他想到了罗阳煦。
论灵力，程锦是玄门世家的天才小辈，罗阳煦是远远比不上的。
罗阳煦接触玄术应该在他高中遭受霸凌之后，他一个十几岁才“入门”的半吊子，能在鬼域里做到这么多，那现在这只不知道存在了多久的影鬼呢？
如果是为了攻击玄门中人和鬼差，那些商场里的鬼根本不用被塞进人偶里……除非它们早就被塞进去的。
还有进了鬼域的那些鬼差呢？
“没事。”
他忘了他还被人牵着，被寅迟回握了一下才发现，他甚至还安抚性地捏了捏，又说了一遍：“放心，没事。”
他不习惯被人安慰，也不知道刚刚是不是“不放心”。
不远处又是一声惊呼，打断了他的思路，但惊呼之后并没有意外发生，发出声音的人只是不小心绊了一下。
那边的人虽然狼狈，但还能勉强应付。
而且挺有看点的。
上了四楼的人面对群鬼环伺几乎是全副武装，各种法器层出不穷，灵力和阴气碰撞出璀璨的光亮，更有各类符纸不停燃烧，火花与电光齐鸣。
有人几次惊慌之下失手，看得连程锦他们都忍不住扶额。
“……我们就一直看着吗？”
程锦顿时转头看了他一眼，以为他要出手帮忙。
然后就见寅迟一边转身一边道：“我们上去。”
她又回头看了眼，见那边确实问题不大，果断转身跟上大佬。
不料等了半天，那几人见死不救不说，居然直接走了！
他们是想上楼。
肯定走到楼梯口就得折身回头。
尹弘文：“……”
第097章 真身
商场五楼, 卖的是鞋履箱包，因为不存在可以“活动”的死物, 进去时程锦他们稍微有些松懈, 不料只有片刻的松懈, 他们就差点见不到外面的太阳了。
真“陷”进去！
地上密密麻麻的全是血脚印, 比起脚印更像是一张张血口, 在地上一张一合地扭动，只等着人踩上去就迅速收拢, 将人死死地咬住并拖入“地下”。
寅迟轻飘飘地提醒了他们一句。
再上六楼, 有了五楼的前车之鉴，三人组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法器片刻不敢离手。
商场内的健身场所，外围和二楼的时装区一样摆满了人体模型，展示的是一些户外运动的器材和服装。
他猛的朝旁边一扑，险险地躲过了那“填充物”的攻击。
不是他废，而是六楼的阴气浓度，本就已经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了。
因此他们的脸色也是异常凝重。
寅迟还好心问了一句：“还能坚持吗？”
而且方棋能坚持她可以理解，尽管方棋现在是人的身体，但他毕竟是鬼差，这种阴气过重的地方对人来说寸步难行，对他来说那是鱼进了水，回了家一样自在。
她苦笑不仅是因为他们现在的处境，还因为心里的某种怀疑快要落到实处。
“这是什么真人版的爬塔游戏吗？这只影鬼到底想干什么啊？不会要等我们爬完整栋楼才能见到最终BOSS吧？”
寅迟幽幽地说：“不觉得挺有意思吗？”
哪里有意思？
一路从楼底下爬上来，如果不是有人兜底，他们早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三人：“……”
方棋听着眸色微凝，觉得这话意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