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有多少案子成为了悬案又有多少以意外结案的案子,那些案子里也有这些人的影子吗?
其他人继续对视,心里爆发出同样的疑问:那两个人是谁?从哪儿冒出来的?
姚家的私人别墅远离市区,并不十分奢华,是一栋地下一层地上二层的现代风别墅,东北两侧都是绿林,枝叶繁茂,能容人藏身,喻明忠他们刚刚便躲在那些连台风都吹不歪的绿林里。
风雨来得突然,比正常的台风天更显阴冷,还掺杂着微薄到不易被人察觉的灵力。
那人望着在台风下犹如群魔乱舞的庭院眯了眯眼,等着外面的三个人在女佣的带领下走进别墅,他从落地窗里看了会儿他们的“影子”,才缓缓转身看向门口,一字一顿地说:“茶已经沏好了,几位请坐。”
走出树丛时喻明忠走在最后,走进别墅时喻明忠已经站在了最前面,嫌疑人的气定神闲让他下意识皱了眉,他沉声道:“不用了,既然姚思宇先生愿意配合,不如如实回答我们几个问题。”
落地窗前的人有着一双狭长的眼睛,他嘴唇极薄,不说话时总透着一丝阴郁,看久了容易引人不适,和调查到的照片一样。
说着寅迟搂着方棋的肩,径直走向了客厅里的沙发。
他只好摘了自己身上的雨衣,也跟着坐了过去。
他们坐下之后,姚思宇也缓缓走了过来。
从进门起,方棋的目光就落在那人脸上,眼神非常的耐人寻味。
结果第一个问题,就遭遇了滑铁卢。
一个如果不足以说明问题,所有参与这次动乱的“人”联系的都是这个IP地址,他绝对逃不了干系。
毕竟那些有问题的“人”都在软件公司,他给软件公司提供设备,认识几个公司员工也属正常。
喻明忠脸色一沉:“你让他们利用网络催生人的负面情绪,迫使他们犯罪……”
“……”
他很快意识到了问题所在,转头看向方棋。
一个活生生的人。
他眸色暗沉,看着正好坐在他对面,完全有恃无恐的人。
因为是活人,玄术界的证据上不了法庭,人间的法律定不了他的罪。
姚思宇说:“你说的那几个人确实都和我有联系,但我不记得我吩咐过他们什么,他们合起伙来污蔑我,有什么证据吗?还说是利用网络催生什么负面情绪?这种闻所未闻天马行空的东西,警察居然也信吗?”
妈的他也不想相信啊!
他们不会找错人了吧?
但方棋知道,这个人再怎么“干净”,他也不无辜。
喻明忠:“?”
方棋沉眸道:“覃瑶死前参加过一场泳池派对,你在场。”
……
方棋不敢说自己过目不忘, 但对姚思宇确实很有印象。
方棋当时没在意过那人, 也没想过覃瑶的死对那些绑架她的人来说算不算一场意外。
但她的自杀到底是迫于无奈,还是别人的蓄谋已久?
方棋又道:“她死的时候,你在场吗?”
“……”
但也是变相承认了。
如果姚思宇只是一个看客,各个派对和宴会上被盯上的女孩那么多,他不一定能反应过来“覃瑶”是哪一个,他连恍然的时间都不需要, 因为覃瑶一开始就是他的目标。
覃瑶的“被绑架”是一场充满恶意的恶作剧, 是一群人扭曲的欲望导致了最恶劣的结果。
又或者, 唆使那些人拿覃瑶泄愤的人是谁?
还是有什么东西导致他们失了“分寸”?刻意引导了他们用最极端的手段折磨覃瑶,激发她的怨气, 让她变得更有利用价值?
处理雅庭会馆的案子时,那些女孩子受害的案子也都被并案处理了, 喻明忠也知道了覃瑶自杀的前因后果。
就算抓到了,他们也能以“玩笑”“恶作剧”的理由脱罪,加上覃家不肯配合提供尸体的话,警察的调查也会无疾而终。
每个人的心里都有阴暗的一面,但大多数人是能够自我克制的,情绪不能控制,还有法律的约束,能让人保持理智。
喻明忠沉着脸看向姚思宇。
喻明忠:“……”
这是挑衅!
姚思宇:“……”
寅迟漫不经心地抬了下手,一道无形地结界撑开,覆盖了整座客厅。
寅迟:“嗯?你怎么知道我做了什么?”
寅迟施施然道:“你确实什么都没做,你只是说说而已,对绑架了覃瑶的那些人说,对藏匿在网络上的那些人说,你没有亲自动过手,所以没有沾上那些脏东西,说几句天马行空的话不犯法,寿命终止之前鬼差也不能勾你的魂,很聪明的做法,不过既然你是一个一无所知的普通人,那你也应该一无所知地待在这栋别墅……哦,是这间客厅里,你应该看不见界限在哪里吧?那你走路的时候可得小心点,磕了碰了可就不好了。”
寅迟浑不在意,又继续说:“顺便提醒一下,我没给你留洗手间,你家里的佣人是可以自由进出的,断不了你的吃喝,至于其他问题,姚老板就只能在客厅里将就一下了,大丈夫能屈能伸,也不是不能忍,对吧?”
比如放着洗手间不用要在客厅里进行新陈代谢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