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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1章漫长的告别（15）
◎你也要爱你自己◎
俱乐部宣布安东因为acl的原因赛季报销的时候,罗森内里感觉天都塌了。本就捉襟见肘的米兰阵容继卡卡之后又损失了一个高水平即战力，米兰接下来的比赛该怎么踢？
安东收到了许多关心的消息，主教练莱昂纳多只是祝福他早日康复，但安东隔着电话线都能听出他想骂人又不知道该骂谁的冲动。
里皮在欧洲杯之后重新接过意大利国家队的教鞭,他会带队前往南非参加接下来这个夏天的世界杯,安东没想到自己会接到他的电话。
这个他曾经因为因扎吉出场问题不太喜欢的老教练抱怨了一番俱乐部对他的压榨,希望他一定要在世界杯之前好起来,“我相信你能很快回到赛场上，你在我的阵容里不可或缺，在去南非之前我都会一直等你的好消息。”
不能来米兰探望他的朋友们也没有落下,古蒂在场边亲眼看见安东被队医抬走，难得在聊天的时候没有再提皇马的事，只是说出口的关心听上去怪怪的。
“塞尔吉奥吓坏了,他要向你道歉，虽然我们都知道这和他没什么关系,都怪你天天踢全场别灰心，你就像你家那条精力永远耗不尽的狗一样，伤病肯定拿你没办法。”
新赛季拜仁请来了范加尔做教练,他给队内的小将给予了充分的信任，穆勒名正言顺地成为了主力,在联赛和欧冠上很快取得进球，赢得了球迷的喜欢。
他差点就飞到米兰来了，“可惜教练先生不太可能给我批假,我可以圣诞节去看你吗？你的膝盖现在还疼不疼？尽快做完手术的话,明年春天你要不来慕尼黑看我的比赛吧！”
这倒是个好主意,安东在床上躺了好几天,终于对未来产生了一点期待,紧接着他从经纪人那里得到了更加意外的消息。
“俱乐部希望延长和你的合约，在保证薪水之外还额外加了出场次数的奖金，他们愿意相信你能重回赛场，并且能像没受伤那样继续踢下去。”
安东心里五味杂陈，这个续约从任何一个角度看都对安东有好处，他搞不明白加利亚尼在想什么，他们之间关系没有这么好吧。
他最终没有拒绝俱乐部续约的意愿，在受伤十多天后顺利进行了第一次手术，之后两周的监控期也没有出现大问题，圣诞节前他终于摆脱了拐杖，右边膝盖消了肿，留下一道显眼的疤痕。
短暂的圣诞假期穆勒因为国家队临时集训最终没有来，在米兰的家里，安东度过了简单而温馨的圣诞和新年。
西蒙内因扎吉在赛季中宣布退役，在拉齐奥的最后几年他作为替补虽然还偶有进球，但已经不得教练的喜欢，于是退役成了理所当然的选项，不过他没有远离足球，而是立刻接手了拉齐奥青训，开始了职业教练之路。
这一看就是已经和俱乐部商量好的流程，拉齐奥的球迷颇为怀疑，前锋能当好教练的例子比较罕见，一个一线队刚退役的球员哪怕只是当青训教练也不算好选择。
只有在家里，西蒙内收到了全方位的支持，在他哥哥眼里他做什么都是最好的，倒是安东如此笃定的支持让他又意外又感动。
“你以后绝对会很成功的，而且用不了太久，到时候一定要来米兰！”
西蒙内一本正经地答应了这听上去夸张到荒谬的话，“放心吧安东，我本来就是米兰球迷。”
“喂！亲爱的！”菲利波一改刚才还全方位支持西蒙内的态度，开始抗议，“为什么你从来没对我说过这种话？”
安东鄙视他，“你先拿到教练证再担心这些问题吧！”
这是第一个没有家庭球赛的圣诞节，往年哪怕下雪他们每天都要出门玩一会儿，现在安东路还走不稳，菲利波于是也没了玩球的欲望，西蒙内为下半个赛季加班，已经8岁的托马索拒绝了他唯一的玩伴Tibo。
托马索在青训学校已经待了两三年，在他身上寄予厚望的伯伯和爸爸不情不愿地承认他大概确实没什么天赋，也没有踢球的兴趣，只好放他回归正常的小学生活。
“但还是可以偶尔玩一玩吧，Tibo天天在家里学我瘸着腿走路，托马索，你得想办法把他的坏毛病纠正过来。”
“那他很坏了。”托马索听话地带着Tibo出了门，只不过没有带足球。
复健训练是一个漫长而折磨的过程，术后第一个月只能进行膝关节有限的恢复活动，最初安东甚至没办法克服屈腿的心理障碍，要借助仪器才能辅助完成膝关节屈伸。
进入2010年，他开始增加更多上半身的锻炼和平衡感练习，试图把养病时融为一体的腹肌重新连成小方块。
右腿仍然进度缓慢，连上下楼梯都是难题，因扎吉不在家的时候，他可能一整天都不下楼。
俱乐部的成绩拉胯地毫不让人意外，安东伤缺带来的影响是巨大的，无论奥多还是赞布罗塔，都没办法完全代替安东在右路的作用。
联赛成绩下滑了一段之后，磕磕绊绊地保持住了，勉强没有掉队，但和第一名国际米兰差距明显，并且输掉了第二轮米兰德比。
欧冠以小组第二的成绩进入淘汰赛，然后在第一轮遇到已经没有了C罗的曼联，两回合净输五个球耻辱性地出了局。
剩下只有一个意大利杯，几年前罗森内里还嫌弃过这个奖杯没什么含金量，现在它成了唯一的指望。然后米兰再次倒在1/4决赛，无冠赛季又持续了一年。
俱乐部唯一的新鲜事就是冬天贝克汉姆临时租借，为了保证状态以便在世界杯获得英格兰队的征召，已经去大联盟的贝克汉姆在休赛期来到米兰，短短两个月他也不愿意浪费。
安东从头到尾没有见过贝克汉姆的真人，但对贝克汉姆在更衣室里和大家的交流了如指掌，因为有皮尔洛通风报信，不管皮尔洛安的什么心，他确实让安东无聊的复健时光精彩了一点，安东甚至知道贝克汉姆和他那出名的老婆在电话里是怎么腻歪的。
“你学英语就是为了偷听吗？”安东听得津津有味，但他绝对不会承认的，“我记得大卫出轨过，听你这么说他们感情好像还很好的样子。”
“这我怎么知道，难道要我去直接问他，‘嘿大卫，你出轨之后怎么获得了老婆的原谅？’”皮尔洛没有刻意压低声音，大概贝克汉姆不在他身边，“像大卫这么帅的男人，出轨不是很容易吗？”
一向对‘帅’字很敏感的安东这时候却只是含糊地答应了一声，没有更多表示。
绕了好几天弯子的皮尔洛终于忍不住了，“你很奇怪，安东，难道你不觉得大卫帅吗？大卫和皮波哪个帅？”
“皮波。”安东一点都没犹豫，“我知道很多人说大卫很帅，但他没长在我的审美点上，你懂吗？”
电话那头传来因扎吉的笑声，“所以我长在你的审美点上吗？安德烈亚，给钱，100欧。”
“你们又拿我打赌？”
“回去给你买花亲爱的。”
皮尔洛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多嘴问这个问题，“倪安东，你太没用了那是我给你买的花，和皮波没关系，我的钱！”
进入四月俱乐部没剩多少比赛了，安东也开始进行后期的单人专向训练，重新学习跑步、跳跃、急停变向这些足球基础动作。
只是他表现得并没有大家想象的那么积极，每天训练开始的时候已经期待着结束，在除了足球之外的其他事情上反而表现得更有兴趣。
几乎没人发现他的异常，训练过程中他会认真完成全部安排，所以教练不在乎他其他时间都在干什么，只会称赞鼓励他。但这根本不是曾经那个自动自觉沉迷加练的安东会做的事，也不是一个渴望回归赛场的人应该有的心态。
当休假的日子因扎吉带着他们的几个好朋友回家聚餐的时候，根本没看到安东的人，只有Tibo在门口wewe地叫着，尾巴摇地像个螺旋桨，一副孤单没人陪伴的可怜模样。
大家没觉得不对，内斯塔把自己的裤腿从它嘴里拽出来，“你也有今天，安东终于开始嫌弃你了吗？”
他们都以为安东在画画，既然他没有在客厅看电视或者看书的话，这些都是他一贯的消遣。但画室里却没有安东的人影。
只有因扎吉不意外，他不易察觉地叹了口气，“安东应该在打游戏吧。”
安东确实在电脑前坐着，在他专门布置出来的电脑室里，有最新款的全套电脑配件，意识到队友们到家里来的时候他甚至没有回头，“你们居然来了？等我一下，让我把这一句打完！”
立刻有人凑了过去，屏幕上不是他们熟悉的fm，内斯塔熟练地拉来凳子，“这是什么游戏？”
安东一心忙着操作，还是皮尔洛回了一句，“英雄联盟，去年刚出的新游戏，就是我之前告诉你的那个，你说过你不感兴趣。”
内斯塔表示这是诋毁，“让我先看看这个该怎么玩皮波还说你一个人在家太无聊了才叫我们过来，我看你玩的很开心啊。”
剩下的人被撂在一边，安布罗西尼颇为遗憾，“我还以为今天能吃到安东做的饭。”
加图索第一个吐槽，“安东还是伤员，你怎么想的？”
“他看着很健康啊，白白胖胖的。”安布罗西尼这才意识到哪里奇怪，“安东没有开始康复训练吗？”
“当然开始了，他一般白天训练，跟我们同时，他虽然看上去好了，腿还是脆弱，所以不能练太久。”因扎吉替安东解释，“我叫了外卖，不会饿着你的。”
若是以往，马尔蒂尼肯定不会让安东玩得这么沉浸，哪怕是组队游戏，他也会说“给你的游戏按暂停，不要总是在电脑前坐着。”当然，以前的安东更喜欢和队友在一起聊天，而不是一个人对着电脑。
今天马尔蒂尼没多说什么，任由他们三个玩到吃晚饭才下楼，吃饭的时候还要议论刚才的对局，安东比内斯塔沉迷fm的时候表现得还要夸张。
加图索小声和安布罗西尼蛐蛐，“队长退役之后脾气变得真好。”
大家都是这么以为的，马尔蒂尼却有更多顾虑，他知道安东现在的状态不对劲，担忧地却不只是他不好好康复训练。
从安东受伤后很长时间他都没有去过名人堂，直到米兰欧冠惨败出局的那个晚上，马尔蒂尼才在系统的草坪上看到安东。
因为没有进入名人堂，所以安东并不知道他的名人们围观了他的训练。
安东模拟了米兰和曼联的对局，太久没有在现实中奔跑过，刚上场安东甚至打滑了几次，后来等他终于适应了健康的右腿，在边路前插的速度却出现了显著的下滑，当对手带球过来时，他差点没能拦住并不以速度见长的鲁尼。
模拟比赛安东只踢了60分钟就退了出来，之后他一个人在球场边坐了好久，动手改了真实模拟的身体参数，在场边来回狂奔了好多圈之后，径直离开了系统。
在那之后马尔蒂尼再也没有在系统里见过安东。名人堂里的老伙计们准备了很多安慰他的话，一直没有说出口的机会，鲁伊的碎片收集进度不上不下地卡着，维埃里的一点动静都没有。
大家吃了一顿尽兴的晚餐，等告别的时候马尔蒂尼等在最后，他没有等到安东，因为安东已经迫不及待地回楼上打游戏去了。
“那个游戏有那么好玩吗？”
因扎吉扯了扯嘴角，马尔蒂尼立刻确定他也察觉出了安东的糟糕状态，但他还是说，“别担心了保罗，安东才和俱乐部续了约，就算为了出场奖金，新赛季他也会上场的。”
这只是哄人的说辞，以因扎吉对安东的了解，出场奖金确实是非常大的激励，但他不确定现在的安东还是不是他曾经认识的那个人。
安东如今每天都睡到很晚，不愿意谈论他恢复训练的成果，去诊所复查的时候经常拖时间，不像以前那样关心因扎吉出去比赛或者在内洛训练的事。
他不太注意控制饮食，遛狗逗狗的事情都交给别人，很久没有进过画室，反而整天坐在电脑前，院子里曾经被悉心照料的花没了生气，他甚至连拜仁的比赛都不看了。
如果这样再看不出来安东的异常，因扎吉就该去医院看看眼睛了。最初他寄希望于这只是安东一时半会的抽风，每当受挫的时候安东向来会自闭一段时间，但那是他都会自己调理好，从来不需要别人操心。
直到半个月后，安东居然开始玩失踪，因扎吉找遍了他们在米兰的家也没有见到人，他终于决定要结束安东这一段时间的荒唐。
安东回了瓦雷泽的家，给Tibo在院子里扔了一块骨头之后就一个人缩在楼上。因扎吉在卫生间找到他，当安东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用钥匙直接打开了反锁的门。
“我以为你至少能找一个好点的地方，而不是坐在马桶盖上。我甚至去湖边你的船找人，房间里的帐篷已经满足不了你了吗？”
“我只是在上厕所，你至少应该敲一下门才行，哪里来的钥匙？！”
“你甚至还点了熏香，你在卫生间待了多久？”因扎吉没有理会安东的抗议，他先是看到洗手台上喝了大半的碳酸饮料，又看到安东手里还亮着屏幕的手机，不等安东反应就抢了过来，“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你干什么？！”
这是去年夏天新出的iphone3，因扎吉抢先一步点开了屏幕上暂停的视频，扬声器里响起解说的声音，这是几年前一场普通的联赛，安东正从右路连续甩开三人跑到前场完成了助攻。
安东直着脖子抢回手机，“我只是在看比赛，你以为我怎么了？”
因扎吉抿着嘴，把解说大喊着‘米兰红箭’的回音从脑海中赶跑，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纸盒，“看比赛确实没什么，但你的键盘旁边为什么会有这个？你一向很讨厌烟味，别告诉我你现在想学抽烟。”
“那是以前，现在我就不能想尝试一下吗？”安东眼神飘忽，他不愿意承认自己买到手之后就后悔了，只拆了两支烟玩过，至今没有真的试过，现在被因扎吉找出来真的很丢人，“这是我的东西，你在生什么气？”
“我没有生气，如果你想学，我可以教你。”
安东震惊地看着因扎吉从口袋摸出一个还没拆封的打火机，显然是路上才买的，熟练地点着之后噙在嘴里，很快有白色的烟雾和呛人的烟味散出来，盖住了熏香的气味。
“你从来没告诉过我你会抽烟。”
“以前的小年轻都会学这些，我只是不喜欢这个味道，”因扎吉的眉头皱起来，但他又吸了一口，烟蒂烧的很快，在安东的印象里，安切洛蒂只有非常生气的时候才会抽的这么快。
剩下的半截烟被因扎吉递出来，“你不是要试一下嘛？来吧，一点都不难。”
安东看向递过来的半截烟，他再次确定自己真的很讨厌烟味，因扎吉还在盯着他，目光带着灼人的热度。他没了顶嘴的心思，连连摇头，“我不想试了。”
因扎吉假装不理解，他蹲到安东面前，“一点都不吓人，如果你不习惯这个味道，我们可以想点别的办法。”
“你也说你不喜欢这个味道，为什么还要让我试唔！”
因扎吉熄灭烟头，连带着剩下的大半盒烟全都扔进垃圾框里，扣住安东的下巴强硬地亲住他，把厚重的烟味全都渡了过去。
安东被熏得直皱眉头，他愤愤地咬住因扎吉的嘴唇，等唇齿纠缠半天终于退开后，两个人的嘴角都破了皮。
“你真是疯了，这个味道真的很臭！”安东抹着嘴的抱怨被因扎吉堵住，“倪安东，你清楚你现在在干什么，你想要的就是把每天浪费过去吗？”sh
安东二话没说就怼了回去，“我怎么浪费了？我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财富自由了，每天还不用上班，有钱有闲，做梦也比不上这样的好日子。”
因扎吉深吸一口气，居然笑了出来，“你说得对，这样的日子听上去就很幸福，你不能一个人自己玩的开心，至少也该带上我。”
他这样不按套路出牌让安东无话可说，他本以为因扎吉只是说了气话，结果第二天他就请假留在家里和安东一起睡了个懒觉，当安东坐到电脑前，因扎吉也凑了过来。
‘他来真的？’
这是安东玩的最别扭的一次，尽管因扎吉表现得很感兴趣，而且他能看懂安东在玩什么，提供了充足的情绪价值。但安东知道因扎吉是什么样的人，在电脑前坐一天对他来说才是真正的浪费时间，他该去球场上晒太阳。
私教来到家里的时候发现安东今天表现得格外积极，第一时间换好衣服来到草地上，仿佛已经等了他很久。
倒是今天休假在家跟着他们一起练的因扎吉有点讨厌了，他总是心不在焉，拉着安东聊天，说着没营养的笑话，议论最近热播的电视剧下一集剧情该怎么发展，恨不得下一秒就把安东拉走玩点别的。
等私教带着一脸不赞同结束一天的训练，因扎吉已经坐在电视机前，招呼安东和他一起，“下午我们吃外卖吧，有一家烤肉我们好久没吃了。”
他居然有主动要求要吃烤肉的一天？安东干巴巴地拒绝了，“今天我做饭。”
他做了一大桌子辣菜，因扎吉很少吃辣，平时安东注意少放辣椒他能勉强吃一点。今天安东没有手软，辣椒闻起来就呛人，盘子里都是让人胆寒的红色，安东自己都不是很想吃。
因扎吉仿佛完全没看出安东的小心思，兴致勃勃地动了筷子，“亲爱的，你今天做的这些真的很好吃，明天我们还能继续。”
安东一点胃口都没有了，沉默地看着他小心翼翼地从辣椒里挑出肉片，犹豫地咀嚼，艰难地咽下去，还要睁眼说瞎话称赞这些合胃口。
米饭他倒是很快吃了大半碗，等因扎吉终于忍不住开始喝水的时候，安东一把抢过他的碗，连带着所有菜都端回了厨房。
“我还没吃完”
“你不要吃这个！”安东气冲冲地嚷了一句，因扎吉不说话了。等他灌了一大桶水，终于把难捱的辣味压下去的时候，安东端了两盘白水意面出来，上面只有简单的沙拉和火腿。
“吃吧。”安东冷着脸，盘子磕在餐桌上发出脆响。
因扎吉的眼角露出笑意，“那你吃什么？”
“难道你一个人能把这两盘都吃下去吗？”
第二天安东订了早起的闹钟，因扎吉却比他更早，已经开车去了内洛。昨天晚上他们担惊受怕，万幸因扎吉的肠胃最终扛过了辣椒的折磨。
安东没有去打游戏，久违地来到健身房活动了一会儿。吃早饭的时候他在盘子下面发现了一个被压住的白色信封，是因扎吉留给他的。
「亲爱的安东：
膝盖受伤一定很痛苦，我很难过无法和你感同身受。我知道你还想回归赛场，我也是这么希望的。我快要退役了，不知道还有多少能出场的机会。在我离开赛场前，我还想和你一起首发，还想接到你的传球，在赛前拍照的时候我们可以站在一起，听你吐槽我不看镜头。
康复训练很难，但我知道你能坚持下来，你必须坚持下来，难道你甘心看着你的主力位置被别人抢走吗？就算你没办法像以前那样跑起来，我也不担心。你是我心中的赫尔墨斯，你和他一样聪明，你会找到属于你的那双带着翅膀的靴子，它们会带着你再次起飞。
今天下午别忘了去复查，昨天剩的那些菜可以送给桑德罗，如果你担心浪费。还有Tibo，你很久没有遛过他了，他今天早上没有拉粑粑，记得带他出门。
我爱你Bella，你也要爱你自己。」
纸张的最后画了一个有点丑的小人儿，小人儿的脑袋太大，两边眼睛不对称，腿也短得离谱。
这是安东画的漫画里他自己的样子，正在起脚踢球，画这个小人的人显然没什么美术功底，哪怕他是从书上依着样子描下来的。
看信的人却不嫌弃自己被画成这个样子，他笑了，手指在小人儿的大脑袋上摩挲了很久。
【作者有话说】
赫尔墨斯是希腊神话里的十二主神之一，聪明狡猾，是速度之神，他的经典形象是带着翅膀的靴子和帽子，罗马又叫他墨丘利。
第422章番外一\\x\\h\\w\\x\\6\\c\\o\\m(x/h/w/x/6/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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