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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小少爷今天也在被迫探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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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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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顾应州一走()•(o),寝室一下子就冷清下来◔(五六。二)◔[(.)]()•(),原本让人感觉有些狭小的空间都开阔了不少。

陆听安钻进被窝,扯着被子盖住胸口的时候,他突然发现这条被子比上次睡的时候要软和很多。

警署寝室的被子是统一发放的,顾应州这边不需要查寝,其他警员那隔三差五就有人突击检查,所以被子必须叠的方方正正。要想叠豆腐块,就需要棉絮压得很紧实的棉被了,那种棉被不仅硬,盖在身上还重。

顾应州讨厌麻烦,加上寝室住得不多,也就没换掉那床被子。

这次也不知道抽了什么风,四件套还是上次来的那套,里面的芯子却变成了软软的羽绒被。用手往下一压,都能感觉到里面充沛的绒,只一会就觉得身上暖起来。

没一会,陆听安的意识就模糊起来。等眼前的黑暗褪去,印入眼帘的是暗沉的暮色,他舒展了一下僵硬的身体,下一秒差点直接失重往下栽去。

操!

低素质打败了高教养,陆听安在心里恶狠狠地骂了一句。

梦魇是觉得血腥暴力的情景不能吓到他,特地给他换了恐吓方式吗?有谁做梦梦到自己挂在树上的,还是那种二几米高的大树,往下看去人头都能小成蚂蚁。

在挂树上当蝙蝠和跳下去当肉饼中来回横跳了好几分钟后,陆听安终于心一横,松开手放任自己以自由落体的方式坠了下去。

“砰”的一声巨响,陆听安听到自己重重地砸在了地上。树林里的土地不硬,铺着一层厚厚的树叶,尽管如此人落上去的时候也是一声沉闷的响,身体里的每根骨头都跟移了位一样。

幸好梦魇不会故意给他痛感,顶多为了吓他增加了耳边的风声自己树枝刮擦的触感。

总之在地上沉默地躺了半分钟后,陆听安爬起来,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冷风穿过细密的树杈,撞出呜呜的森冷哀嚎,听着就像梦魇在不爽咒骂一般。

陆听安没理,扭头在四下张望起来。这是一片很深的树林,各种高矮胖瘦、良莠不齐的树,交错着拼出了一条只能一人通过的小路。偶尔从树干的分叉枝桠看出去,还能瞧见几座孤零零立着的坟,坟头要么坐着披头散发的女鬼,要么挂着舌头老长的吊死鬼,晃悠晃悠地用白绫荡着秋千。

“……”

陆听安故作淡定地将目光从那些坟墓上移开,避免跟那些鬼魂产生视线接触。

在这片黑漆漆的林子里不知道走了多久,他终于见到了第一个人。

那人穿着棕色的袄子,头上用一块藏蓝色的围巾包着,落了好几片枯黄的落叶;她手上提着一个破破的竹篮,里面隐约露出几根香和包装很简陋的饼干、香烟。

光看身形,陆听安就知道这人是陈心芳。

这片山大概就是埋了她丈夫的山了。

陈心芳并不能看到陆听安的存在,她从他身边走了过去,嘴上念念有词地重复着同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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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可以清晰地看到饼干爆开,在力的作用下变成一粒一粒的碎屑。

看到自己的鞋尖避免不开地沾了些碎末,男人抬脚一踹,就把那包已经爆开的饼踢到了几米开外的房檐下。

“还想着吃呢?你儿子都要被抓起来了。”

听到儿子,陈心芳立马放弃了篮子,她跪坐起来去抓男人的斗篷,却被他灵活地躲开。她扑了个空,栽在地上也没喊疼,只是抬头追问着,“小帆,小帆为什么被抓?”

男人冷笑了一声,故意道:“你的小帆杀了人。你知道他会有什么下场吗?”

像是屈尊纡贵般,斗篷男伸出两根手指比了个枪的手势,“砰!”

陈心芳的身子伴随着他突然拔高的声音颤了一下。

“枪子打在你儿子的头上,他就死了,就再也没有人叫你妈,没有人来陪你上坟了。”斗篷男说着,讲了笑话似的先把自己给逗笑了,前仰后合地停不下来。

陈心芳对他说的那些话一知半解,可她知道死。就像她的老公一样,身体浸泡在一片红色的水里,不管怎么喊怎么叫,都不会再睁开眼了……

“不!不!小帆!”

陈心芳激动地爬起来,篮子都不要了,“小帆不死,小帆不死!”

她的眼眶很快通红一片,却没有眼泪,犹如一片干涸的沙漠再也挤不出一滴水。

斗篷男拽着她,用近乎愉快的声音问她,“想不想救你的儿子?只要你去救他,他就不会死,就能一直陪着你了。”他声音轻轻的,带着蛊惑的魔力。

陈心芳抓救命稻草似的抓着他的手,“救,救小帆!”

斗篷男满意地溢出一声笑,开始教她。

“你叫陈心芳,是亚恒酒店的一名保洁,昨天你看到207有一男一女两个住户,他们抽烟喝酒还吸毒,他们在学校一直欺负你儿子,把你儿子当成狗,所以你就杀了他们,懂吗?”

陈心芳不懂,她只知道有人欺负她的儿子,她的儿子不能死。

从小镇到警署,走路需要将近一小时,在这一个小时里,陆听安听着斗篷男翻来覆去地把作案地点、杀人手法和动力一五一十地“教”给了陈心芳。

他终于明白陈心芳到警署的时候为什么能背得那么熟练,因为她为了自己的儿子学了一路,也背了一路……

这大概是她身为母亲,能为儿子做的最后一件事情了。

*

“你不能进去!这里是警署!”

警署楼下,值班的高个子警员正发呆,突然看到一个年轻人埋头往里面冲。他一下子清醒起来,猛的冲过去把那少年拦住,质问道:“你是什么人,怎么敢擅闯警署!”

程帆用肩膀撞他,理智不再,“我妈呢,她没有杀人,你们放了他!”

高个子警员真是一脸懵逼,“谁是你妈?”

程帆跟暴躁的小兽一般,用凶狠冲动的眼神瞪着他,全然没有在学校那副冷静的模样。

高个子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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辱的表情,咬了咬牙,他才忍着恶心说:“他们像狗一样在酒店乱交,竟然还想让我参与其中。我的确没有见识过这样的事情,所以走的时候甚至不愿意去他们身边拿回我的鞋。阿si,我说的都是实话,原本我打算等我母亲回来就买一双新的鞋子的,没想到今天却知道那两人死了。”

对于柳云灿和吴倩卉的死亡,程帆并不觉得多可惜,哪怕他们只是跟他一样拥有大好青春的同龄人。

他不是个愿意以德报怨的人,柳云灿对他做的这些事情,死十次都不足以让他同情。他唯一觉得不能接受的,就是这桩案子还牵扯到了他跟他妈。

“阿si,我可以问问吗?为什么我母亲来自首你们就看押了她,难道说现场留下了对她不利的证据?”

可是他能肯定,昨天陈心芳是绝对不可能在家的。

顾应州没有说话,他站起身走到程帆身边,低头瞥了眼他的脚。

“脱鞋。”

程帆不明所以,但还是老老实实地脱掉了鞋子。

顾应州让外面的付易荣进来把鞋子拿去做检验对比了。

接着他又看着程帆那双起了不少球的黑袜子道,“把袜子也脱了。”

程帆更加懵,不过依旧是听从命令把袜子从脚上扯了下来。

他的手和脚,完全没有那张脸长得精细。手至少还是瘦削、骨节分明的,他的脚却呈现出一种劳动人民的朴素感,脚后跟明显有很多老茧,脚面也是小麦色,肉眼可见的粗糙。

这是经常下田干活留下的痕迹。

但是他把指甲修剪的很干净,甲缝里也看不出什么脏污,是个很讲卫生的青年。

指甲面上呈现出健康的暗粉色,没有一点指甲油的痕迹。

顾应州很快的收回了目光。

“没事了,把袜子穿上吧。”

程帆一言不发地弯下腰去套袜子。冬天审讯室的地板是很冰冷的,隔着一层鞋都能感受到脚底的凉意,他却跟感受不到一般,双脚踩在地上,一双眼睛认真地盯着顾应州。

半晌,顾应州终于开口。

“在案发现场,留下了很多脚印,左右脚脚印的花纹不一致,检测出来是两双不一样的鞋子留下的。”

程帆是何等的聪明,一下子就明白了顾应州话中的意思。

“不是我。”程帆说:“我昨天离开的时候,那两个人还好好的。我确实很讨厌他们,有时候也恨不得他们别活着,但我不会亲自动手,为了这样的人搭上一辈子根本就不值得!”

顾应州倒是愿意相信他,话音一转道:“但你的母亲似乎坚信人是你杀的,所以她来替你认罪了。她交代的逃离途径以及杀人手法跟案发现场一模一样,所以她身上的嫌疑暂时洗不脱,除非能够找出来到底是谁教她说了这些话。”

程帆的表情懵懵的,似是不理解,又有一些没反应过来的茫然。

李崇阳提醒,“你们俩是不是招惹了什么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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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帆用力地摇摇头,“我母亲精神失常后,智商停留在了孩童的阶段,她现在连吵架都不会了,怎么可能招惹人。”

“而且我也没有得罪过别人,我需要住在我家附近的邻居帮我照顾母亲,一到周末我就去给他们干活,学校除了柳云灿那几人我就更加没跟别人交恶……阿si,我真的想不出。”

看他真的是一副完全想不出来的样子,李崇阳也是无奈了。

会不会是得罪了人自己不知道?最后被蓄意报复了。

但是仔细一想,凶手恨的人也是挺多的,对柳云灿和吴倩卉用了这么狠的虐杀手段,对程帆又用了这么刁钻的甩锅方式。

纯恨专家啊。

审讯室安静了一会,最后还是程帆先按捺不住,小心翼翼地询问道:“阿si,我能不能去看看我的母亲?如果她是被人教唆的,我可以努力问问到底是什么人这么做。”他用期盼的眼神看着顾应州,“可以吗?”

顾应州犹豫两秒,还是对李崇阳使了个眼色。

李崇阳点点头,便走过去解开了他手上的镣铐。

“谢谢。”程帆真诚地道了谢。

陈心芳已经在审讯室累得睡着了。

她这一天耗费了太多的精力,从山上下来走了那么多路,又被人教唆着往脑袋里装了大量不属于她的作案详情。情绪大起大落下,她的身体完全支撑不住继续熬,整个人就跟枯败的老树叶一般伏在桌上。

俞七茵这次没有再叫醒她,反正问不出什么东西来,不如让这个可怜的女人休息一会算了。

正低头做笔录时,审讯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程帆走了进来。

看到桌上趴着的陈心芳,他走过去,心疼地摸了摸她头顶的白发。

许久,他小声唤,“妈……”

陈心芳明明是睡着的状态,听到这一声,就跟打了鸡血般猛的坐起来,“小帆?”她难掩看到儿子的激动,可眼珠子一转看到周围的警察时,她慌得又要挣,“都是我,人是我杀的,不是小帆,你们不要杀小帆!”

程帆眼泪刷的掉了下来,跪下去紧紧地抱住了她颤抖的身子。

“妈,没有人会杀我,我没有杀人,你不需要替我顶罪。”

陈心芳听不进去外面的声音,直到程帆耐心地说了好几遍,她才终于找回来一些理智,“小帆,不死?”

程帆用力地点了点头,“不会死,妈,你告诉我,从爸坟头回来的时候,你遇到谁了。”

陈心芳昨天晚上应该是住在奶奶家的,那是程家的祖屋,在很山坳坳里的地方,他根本就没有跟任何人提起过。

她唯一能碰到陌生人的地方,就是下午回来的时候。

对于儿子的问话,陈心芳始终是一知半解,起初她还不断的强调就是自己杀的人,后来终于说出了一些漏洞。

她说:“不能说,不能说是别人教我,说了小帆就会有危险。不能说……”

程帆激动地都快要落泪了,他站起来,语无伦次地道:“阿si,你听到了吗?我妈说是有人教她,她是无辜的。”

顾应州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冷静。

他们都知道这对母子是无辜的,所以他们一直都还在查,查是谁在背后做的这一切。

……

另一边,陆听安已经醒了。

他安静地坐在床上,手上是一块白净的帕子。此刻那块帕子并不干净,斑斑驳驳地渗了些血,而他的鼻子下,还源源不断地冒出些血来。

陆听安捂着鼻子,心里却一直默念着一个名字。

林见江……

是他。

第95章\\x\\h\\w\\x\\6\\c\\o\\m(x/h/w/x/6/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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