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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小少爷今天也在被迫探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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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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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程帆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大脑一片空白。

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前两天他母亲去了曾经的祖屋,去看望奶奶了,根本就不在家。她怎么可能会杀人?她连一只鸡都不敢杀,又怎么敢对人动手。

张强见他傻住,一时间也有点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了。

程帆家是个什么情况,学校里有不少人都清楚,倒不是他自己大嘴巴到处宣扬自己的不幸,而是柳云灿隔三差五的就在学校说他有个弱智母亲。

起初程帆还会生气,后来干脆当做什么都听不见。高中对他来说似乎就只是一块跳板,等到离开这个地方,他就再也不会碰到这种不尊重人,以别人的苦难为乐子的同学。

张强这一年多来也听了不少关于程帆的八卦。他甚至亲眼见过他母亲,确实跟大多数母亲都不一样,可她被照顾得很好,穿得干干净净的,还能有一份自己的事业。对待程帆的时候,她就是一名更加纯粹的母亲,母爱中毫无杂质。

犹豫片刻,张强说:“程帆,你要不还是回家看看吧?我也觉得阿姨不会做出这种事,但是现在寝室楼都传遍了,你晚上留在这里也会被很多人非议,你不如先去把这件事搞清楚。”

短短半分钟的时间,程帆脑中已经有了大概的猜测。

这件事,他怕是被算计了。

他问张强,“你知道这话是从哪里传出来的吗?”

张强摇了摇头,“等我听到的时候,走廊已经有很多男生都在传你是杀人犯的儿子了,根本不知道谁才是源头。你的意思是,这是有人在故意传你的谣言?”

程帆眯起眼,脸色难看得可怕,声音也哑的厉害,“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没错,他在学校遭受的,不仅是身体上的伤害,更为严重的是言语上的暴力。

在这所学校,大多数学生除了上课外根本没有太多的娱乐方式,聊天八卦就成了课后解乏的常态。

程帆在这个学校是风云人物,他成绩很好,常年挂在学校的荣誉墙上。同时他的家境又值得成为饭后谈资。之前柳云灿不止一次谣言他是野种,最过分的是看到他经常出入办公室问问题拿资料,就说他跟学校的女老师有一腿,导致那段时间新来的实习老师都精神不济,在学校躲着他走。

程帆内核稳定,不管别人怎么说他,用多异样的目光看他他都能泰然自若。

但牵扯到他的母亲不行。

双手握拳,强压下心中的怒火,他道:“我先回寝室放东西,多谢你告诉我。”

张强拎着暖水瓶,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边,还有点愧疚,“这谢什么,我啥也帮不上你。”

他唯一能帮的就是不在外面乱传程帆的事,可刚才第一眼看到程帆的时候,他也是恐惧的,下意识的想躲开。这让他打心底里的过意不去。

程帆却不怪他,这是人性,谁都不能避免。

……

丹阳高中男寝是六人一间,依旧是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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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眼,“放心吧,不会连累你们的。”

林见江体育很好,他个子虽然不是特别高,但是爆发力很强,之前还学过散打。另外两个富二代不过就是过过嘴瘾,真要打起来,还真不是他的对手。

不过既然有室友在中间拦着,他们就又肆无忌惮了一些。

“还不让人说了?现在柳云灿死了,我们就走着瞧呗,看你林见江还能在丹阳嚣张多久。”

林见江正背对着几人往阳台方向走,闻言,他迅速低下头。

如果有人看到他的表情,一定会吓一跳。因为他眼中尽是戾气,眉心也皱得紧紧的,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看到的大男孩的模样……

*

警署,半个多小时过去了,李崇阳这些人还是没明白顾应州到底在等什么。

审讯室里,陈心芳眼皮耷拉着,一副要睡不睡的模样,每次她困倦到脑袋就要低垂下去的时候,俞七茵都会一巴掌拍在桌上,巨大的声响便把她吓一跳,受惊兔子般抬起头来,慌张地四处张望。

陈心芳并不是那种完全没有自己意识的精神病,按照陆听安的说法,她应该是早年的时候受到过非常严重的刺激,大脑形成了保护屏障,以至于她被动地忘记了很多很多事,智商停留在了八九岁孩童的区间。

她是有一套自己的处事逻辑的,她的行为能被人刻意地教育形成,比如在酒店打扫房间,又比如来帮儿子顶罪的同时,死活不愿意说出是谁让她来的。

大家都看出来陈心芳对警署是害怕的,即使这样,不管俞七茵怎样威逼利诱,或者告诉她程帆没有犯罪,让她说出实情时,她都拼命摇头,一副死鸭子嘴硬的样子。

循环往复了好几次,审讯室的俞七茵和胡镇,以及隔壁观察室的李崇阳和付易荣都失了耐心。

李崇阳双手环胸,看着旁边的付易荣把一张纸撕成两半,有把两半纸撕成四半。

“顾si到底让我们等什么?”眼看着付易荣跟碎纸机一样把一张纸撕成了无数份,李崇阳终于等不及了,开口道:“要我看就应该把她关进牢里,以她现在的状态,再等几个小时也还是这个结果。”

付易荣以一种仙女散花的姿势把碎片丢进了垃圾桶里,丢完,百无聊赖地往椅子上一瘫,翘起二郎腿。

“顾si这么说一定有他的道理,再等等吧。”

李崇阳闻言,习以为常地翻了个白眼。

要说这警署上下,他还不是最崇拜顾应州的那个人。付易荣才是,别看这人做事毛躁没有耐心,但对顾应州,那是百分之百的信任的。

正腹诽着,他突然又听到旁边的人不爽地哼哼了两声,“你说顾si也真是够偏心的,这么多人都在这熬着,怎么偏偏就陆听安能去睡觉?他就只心疼陆听安一个人啊,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真是喂了狗了!”

李崇阳古怪地“哦~”了一声,指着付易荣,“不是吧,你居然敢骂顾si是狗啊!”

付易荣慌了下,但是一想到顾应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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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应州深深地吸了口气。

外人,又他爹的是外人!

如果没记错,上次来他寝室睡,他出去一趟回来,陆听安反而睡得更香了吧?

放屁的睡不着,就是不想跟他共处一室。他堂堂重案一组警长,什么时候被人这么嫌弃过。

不过一垂眸对上男人淡然中隐着几分祈求的眼神,顾应州的火气就消了一半。

算了,睡不着就睡不着吧。

他回办公室还不行吗。

“毛巾一会帮你挂门把上。再过一会程帆估计就来了,正好我也要回办公室看看。”随手帮忙把浴室门带上,顾应州转头看着里面模糊的人影,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两小时后你能起来的吧,不用我专门来叫你?”

里面传来闷闷的声音,“不用。”

顾应州没理,“床头有闹钟,自己定时间。”

说完,他去拿了毛巾挂在门把上,接着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寝室。

听到外面传来关门声,卫生间里的陆听安长长地舒了口气,顿时感觉呼吸都通畅了。

坐在马桶上,他还是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异样的反应。

都是男人,谁没多长什么器官,也没比别人短,以前读书的时候跟同学一起上厕所被看两眼都没觉得不自在,怎么现在跟顾应州同处一室就让他呼吸不顺了?

尤其是刚才跟顾应州两个人同处在狭小的卫生间的时候,他觉得周围新鲜空气都被顾应州吸走了。

留给他的只剩下些让人头脑发昏的二氧化碳。

难道是顾应州人高马大的,吸氧能力都比别人好?

带着乱七八糟的想法脱了衣服走进浴室,当温热的水兜头淋下来的时候,陆听安舒爽地叹了口气。

疲惫随着恰到好处的水温一扫而光,连带着方才有些昏沉的头脑都清醒了一些。

其实让顾应州离开还有另一个更加重要的原因。

他要去梦魇里看看到底是谁怂恿了陈心芳。

要想入梦,顾应州不能在。

……

“阿啾!”

走到观察室门口,顾应州突然打了个喷嚏,把观察室里的两个人吓了一跳。

付易荣拍了拍胸脯,庆幸自己刚才说顾应州小话的时候他没回来,要不然他又少不了在训练室被拳打脚踢一顿。

李崇阳也有点心虚,狗腿子似的小跑了过去,“顾si你怎么还回来了?都回寝室了,也不休息一会。今天你又是出现场又是去丹阳高中的,比我们累多了。”

付易荣嘴角抽了抽,甘拜下风。也不知道李崇阳这张嘴怎么长得,拍马屁都能拍出花来。

幸好顾应州就不是什么耳根子软的人,懒懒的掠了他一眼后,就抬手把他凑过来的脑袋拨到了一边。

“哎哟!”付易荣一声怪叫,“老大你的手还伤着呢,别用你这只带伤口的手碰李崇阳,他浑身上下都是病毒,小心感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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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崇阳:“哥屋恩啊!”

顾应州懒得跟他们插科打诨,走过去在付易荣殷勤地推过来的椅子上坐下。

“什么也没说?”

“什么也没说。”

顾应州又看了眼墙上的时间,已经接近凌晨十二点了。

他揉了揉眉心,“时间差不多了,也该来了。”

付易荣和李崇阳面面相觑,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明晃晃的问号。

到底是什么该来了?

……

“咚咚咚”门框被敲了三下,几人回头,看到小何顶着鸡窝头站在门口。

他脸上还戴着一副实验用的平光眼镜,满脸疲惫。不过一个多小时没见,他就跟去野外跑了十公里一样,人萎靡了,甚至好像长出了一些黑黑的胡渣。

“顾si,检验结果终于出来了——”小何拖着疲惫的步子走进来,把检验报告递给了顾应州,“你们带回来的被套上的亮红色物质终于检测出来了,正是指甲油,我们从里面检测出了丙酮、乙酸乙酯和邻苯二甲酸等专门用来调配指甲油的化学物质,这些物质通常是用来增加指甲油的柔韧性和光泽的,稀出来的红色产物里还有一些闪光粉,很符合市面上最近很火的亮粉指甲油。”

顾应州一脸正色,“能确定是什么时候沾上去的吗?”

小何点点头,“从分离的难易程度来看,时间不久,不会超过24小时。”

陆听安两人把被套带回来的时候是下午,一拿回来检验科就开始工作了。也就是说,指甲油就是吴倩卉两人住进207后染上去的。

他们查过207的上一个住客,入住时间是六天前。酒店套房没有人住的时候,保洁都不会随意进出,更不会有其他人弄脏床单被套了。

小何继续说:“付si从陈心芳家附近的林子里带回来的泥,经对比和案发现场留下的几乎一样,都有青苔和生石灰。另外我们还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事——”

他翻出一张复印纸,指着上面的脚印给几人看。

“留在案发现场的脚印大多模糊,其中一组非常之奇怪,左右两只脚留下来的鞋底纹路竟然有差异!虽说不明显,可是综合对比起来,凶手穿的,好像不是同一双鞋。”

顾应州脸色变了变,想起中午时候看到的程帆的鞋。

四十三码,瘦削的脚型…

“但是更奇怪的,是凶手穿着这双鞋好像并不十分合脚。”小何话音一转。

付易荣都给听懵了,一会穿双不一样的鞋,一会鞋子不合脚,这到底是个什么事。他们的线索还能不能合理些了?

小何想了想,用更为通俗易懂的语气解释道:“你们可以看看自己的鞋底,根据走路姿势和习惯性的用力方式,你们的鞋底都会有不同程度的磨损,我记得以前有观察过,付si你走路外八,鞋跟两侧的磨损就会特别明显。”

“而这两双鞋的主人穿它们的时间应该很久了,鞋底的纹路都有些磨花了,以至于我们差点忽略了左右两只鞋不一样的事实。鞋子的主人按照脚大小来看在一米八以上,重心靠后,然而留在现场的脚印中,中间靠前的位置印记是最深的,而且脚印内深外浅,和鞋底纹路磨损程度竟是反着来的。”

付易荣:“你的意思是?”

小何手撑着脸,一本正经地分析,“凶手和鞋子的主人,不是同一个人,是有人想要嫁祸!”

付易荣一拍桌子,“那不就对上了吗!陈心芳就说她穿了别人的鞋子逃跑的啊。”

小何激动反驳,“但是陈心芳的脚不到三十六码,她穿四十三码的鞋,根本走不了几步!”更别说是翻窗了。

李崇阳努力地理着目前为止的线索,终于,灵光一闪想到了陈心芳认罪中的漏洞。

她说自己穿了别人的鞋逃离现场,可如果她真的见到了那双鞋,就会知道那是程帆的鞋。

她怎么可能会穿儿子的鞋,把他牵扯进案子里来呢?

雨吸湪队G

第94章\\x\\h\\w\\x\\6\\c\\o\\m(x/h/w/x/6/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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