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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越猛地站起身,大喊:“太医,宣太医!”
满朝文武都撑不住了,有像丞相这样白眼一翻当场晕的,有嗷地一声当场哭出来的,也有喜上眉梢一蹦三尺高的。
太医令拎着药箱急匆匆地赶来,表示丞相这是激动所致,等曹丞相醒过来了,他又冲去给别的大臣看诊,一时间成了殿中最忙碌的人。
“大捷,大捷!”
“天佑大汉,天佑大汉啊——”
此起彼伏的声音极为嘈杂,樊哙瞪着眼,迫不及待地朝报信的军卒道:“再说一遍,小兄弟你再说一遍!俺还没听清楚,我汉军杀了几万?俘虏了谁?”
大臣们当即不吵吵了,他们目光炯炯盯着军卒,唯恐这是一场梦,惊扰了就碎了。
军卒高声道:“杀敌两万,俘虏八千!还俘虏了匈奴的右贤王!”
“好!好!”樊哙喜笑颜开,右贤王,就算不熟悉匈奴的人,也知道这是仅次于单于和左贤王的第三大贵族,自汉匈交战以来,从未有过身份如此之高的俘虏!
这和掀了匈奴的老底有什么区别?
终于听清楚了,原来这不是梦。老臣们红光满面,还有人尚且清醒,忙问汉军的战损:“我军呢?我军战损如何?”
“伤六千,战死三千,都赖大将军无双计谋,还有匈奴内战之故!”
大臣们不可置信地互看片刻,忍不住大声道好,这可真是……韩信真是打了一场前所未有的胜仗啊……
陛下予以襄侯大将军便宜行事、节制三军之权,这份信任,没有被辜负。
曹参眼眶湿润,先帝,您在天上看到了吗?汉军已经有能力出塞,还能俘虏匈奴的右贤王了!
尽管他们还想了解的详细一些,但为了防止泄密,有关战场细节的的战报,就不能大喇喇在朝堂上说了。刘越眼看着朝会进行不下去了,当即拍板散朝,随后又和三公九卿来到宣室殿内殿,拿出战报细细地品读。
阅读之前,刘越强调:“朕方才吓坏了,丞相可千万不能再晕了。”
曹丞相老脸一红,在老伙计们揶揄的目光下坚强地点点头。别看他反应那么大,周勃周昌他们几个不也激动得不行?
果然,下一秒,当看见“副将周亚夫生擒右贤王”几个字,周勃身体一软,眼看着就要滑倒,曹参连忙把他搀扶住,防止他步了自己的后尘。
心下止不住地感叹,生擒敌首之功啊,一个彻侯是跑不了的,老周家这是要兴盛三代喽!
……
哪知这封捷报还只是开始。
“报——副将张辟疆率部遇上丁零王,克敌三千,俘虏八百!”
“将军郅都遭两万敌寇来犯,情势前所未有之严峻,仍以二比一战损守住粮草,云中郡郡守魏尚力克匈奴,五天后,敌寇回援龙城!”
“大将军韩信、大将军彭越两路汇合,先遣骑兵长途奔袭,已至龙城地界,适时单于庭空虚,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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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典客卿与八百儒生,谢过陛下!”
满朝无一人反对,就是觉得陆贾封侯有所不妥的曹丞相,也保持了沉默。
陛下召他奏对的时候,老是和他抱怨,说迟早要改了非军功不得封侯的规定,那农家的董安国陈买,谁当不得彻侯?如今的大汉,早已不是原先积贫积弱,只能依靠军功升爵激励军卒拼搏的大汉了,儒生们抛弃生死,舍身教化,为祖国拼下这样大的一份功绩,他亦是敬佩万分。
时代不同了啊,诸子百家,从没有不能用的学问,只有用错地方的人。
等最后发光发热一把,他们这些老骨头,也该请辞了。而今对匈捷报频传,陛下身负天命,实属英主,他们又有什么好遗憾的呢?
想到这里,丞相上前一步:“陛下,高皇帝设下的旧例,或许已经不适用了!臣恳请陛下修改,凡日月所照大汉疆土,非刘氏不得为王,军功以外大功绩者,经朝堂评定,方能封彻侯。”
一石激起千层浪,刘越眼睛一亮:“朕觉得甚好。”
继而看向御史大夫,这个他虽然绞尽脑汁闪躲,但依旧尊敬的人:“御史大夫可是赞同?”
周昌拧眉思索,在叔孙通紧张的目光下,重重点了点头。
“臣附、附议丞相。”
兵贵神速之下,韩信率领骑兵直捣龙城。匈奴贵族怎么也无法相信,他们安稳了几十年,怎么老巢都要给人掀了?
眼见那青面獠牙的汉朝杀神,竟是直奔他们先任单于的陵墓而来,所有人眦目欲裂!
这下,不用老上单于动员,他们自发地组织军队拼死抵抗,可是那武装到牙齿的重骑,就连射雕者也无法解决。
汉军重骑虽数量不多,可他们的射雕者也不多啊,贵族们逐渐团结在一块,一边咬牙切齿地咒骂,为何好好的大本营主力空虚?为何要驱逐萨满神,与右贤王开战?
都是新任单于这个废物的错!!
眼见汉军一番烧杀抢掠,将龙城南部破坏得差不多了,韩信见好就收。匈奴蛮子的抵抗一天比一天强,再拖下去,援兵就要到了,到那时,就算汉军有通天之能也会死伤惨重。
而冒顿单于的陵墓在西北,他们到底没能去成,只能迅速焚香设炉,当着目光仇恨的匈奴人的面,祭拜大汉太祖高皇帝,与战死沙场的汉军军卒。
韩信只留给自己半个时辰,然而半个时辰,足够了。
足够一场简单的祭祀,将匈奴人的脸面放在地上踩,他来龙城的目的,是为打碎匈奴的傲骨,日后,自有人来收拾他们,打断匈奴的脊梁,将他们赶出祁连山!
军鼓声响起,刻着“韩”字的军旗猎猎作响,龙城飘荡着浑厚的歌声,是大汉天子最爱的《诗经·无衣》——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唱着唱着,无数汉军眼里浮现泪光,他们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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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萨满入长安的规模,与大汉的诸侯王等同。一路上钟鼓齐鸣、铜锣开路,周亚夫、张辟疆等将领随侍左右,临近长安城的时候,大萨满忽而泪流满面,狰狞的面具也挡不住他的颤抖。
条侯周亚夫不禁奇怪,低声问道:“大萨满可是身体有恙?”
“没有,”瓮声瓮气地说完,徐生呢喃,“只是近乡情怯罢了。”
周亚夫听不见后半句,拧眉想了想,这位匈奴的萨满神举止颇为神异,简直神异过头了!
他一直没有见过萨满神的脸,不过陛下说了,要给予归降的匈奴人尊重,于是他目不斜视,一边警觉地聆听周围的动静,直至来到巍峨壮阔的未央宫。
未央宫正门大开,红绸从宫门口一直铺到宣室殿,披甲武士们左右矗立,气氛极为肃穆。
长长的阶梯上,刘越身穿冕服,文武百官屏声凝气,望着匈奴颇为传奇的大萨满朝他们走来,最后弯腰下拜,朝他们的陛下行了汉人的大礼。
“……”
时间仿佛停滞在这一刻,无数人眼眶湿润了,史官们奋笔疾书,以狂热的目光看着他们尚未及冠便名垂青史的帝王,数不尽的激荡在胸腔奔涌。
受降仪式的匈奴方唯有大萨满一人,其余贵族都候在驿站,这是陛下特地强调的,说是顾及萨满神的脸面,故而不让他的部下跟随,听闻这话的匈奴人很是感动。
汉臣们原先也是这般想的,直至他们的陛下柔声道:“还不摘下面具?朕觉得它十分的丑。”
满朝文武:“???”
除了了解内情的郅都和陈平,所有人惊悚了,周亚夫吓了一大跳,好悬才没有窜出去护驾。
下一秒,大萨满摘下面具,面具之下是泪流满面的一张脸。徐生仰头看着刘越,这个一手拉拔于他、信他用他的君王,如今长成这般英俊的模样,片刻后嚎啕大哭。
“陛下!”他断断续续地哭喊,“臣不辱使命,臣终于回来了……”
刘越亦是眼含泪光,亲自扶起他的手:“是,你不辱使命。朕的徐名士历经千辛万苦,而今,全大汉都在为你欢呼。”
刘越身后,满朝文武一片哗然。他们再也保持不住肃穆了,有人不可置信地揉眼睛,有人捂住胸口,活似得了心脏病,这,这——
头一个反应,这位萨满神好像怪眼熟的。
第二个反应,他、他怎么那么像死了多年的徐生?
第三个反应,确定了,他就是陛下认识的人,那个在草原迷路的徐名士!!
苍天,天哪,老天爷。曹参瞪大了眼,这下,他什么都明白了,怪不得汉军出塞会如此顺利,怪不得此次情报的准确性,远胜从前所有的汉匈战役。
龙城祭天,想必也要算上徐生的功劳,他简直是大汉立国以来最成功的内应!
不止丞相这般想,大臣看向刘越的眼神又敬又怕,原来多年以前,陛下就开始在草原布局了吗?
西域的胡椒和种子,还有源源不断送往燕国的黄金……如今想来,他们全被陛下绕进去了,竟不知天子下了那么大的一盘棋……
苍天大地,陛下那时候才八岁啊。
敬怕逐渐变成了畏惧,大臣们异口同声:“天降英主,四海无不臣服。愿陛下万年,大汉万年!”
“愿陛下万年,大汉万年——”
感觉他的臣子们好像误会了什么,刘越:“…………”
等等,他什么也没有做,他只是一条普通的、躺赢了皇位的咸鱼,当大萨满也是徐生自发的行为,半点不关他的事。
他连忙给徐生使眼色,想要让当事人解释,徐生却是哭得不能自已,闻言,狂乱地点了点头。
没错,陛下就是算无遗策的最强明主!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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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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