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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三国当武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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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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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在寻找虞临的路上,赵云一行不时遇见零散的匈奴人御马匆匆路过。

虽因看出他们这一行并不好惹,人数偏少的匈奴起并未发起攻击,但仍是面露恶意,口中不知说着什么詈词。

只是赵云他们心知此行目的在于寻人,并不适合同他们发生冲突,于是选择避让了事。

之后更是基本不走大路,始终保持高度警惕。

回程的路上,他们则是一反故态,简直称得上是耀武扬威。

倒不是赵云故意为之,而是在虞临理所当然的态度影响下,他们不知不觉就走到宽敞的官道上去了。

途中遇见匈奴骑的次数自然大增,但几乎是双方一打照面,明明更人多势众的对方便神色大变,堪称惊骇地驱马离去了。

至于原因所在……

空前沉默的赵云清了清嗓子,却说不出什么话来。

不止是他,同行的几位乡人亦是神色微妙、时不时偷偷抬头看一眼正骑着头体态雄壮魁梧的棕罴、不急不慢地走在队伍最前的虞临。

比起凶名赫赫的棕罴,驭于其上者姿态悠逸,从容温雅,俨然更似山君。

在尤其信奉神明的匈奴人看来,如此威俨气魄,宛如神人临世,自然不敢与其为敌。

赵云一时有些失语。

——谁能想到,这头明明已经被虞临亲手释放、神色颓丧的棕罴,竟然会在第二天又主动回来呢?

虞临也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他将昨晚打猎吃剩下的那条鹿腿都顺手投喂给对方、作为这两天的补偿后,就想再次逐走这头被同伴们嫌丑的坐骑。

众人木然看着,虞临当真是不费吹灰之力,只凭单手,就将巨硕的棕熊推出一大截路。

而那有着宽大有力的蒲掌、粗壮雄健的躯体,只轻松挥动一下粗臂,就能拍扁人的脑袋的恶罴……却只在被虞临无情推走时,发出象征着委屈不满的、哼哼唧唧的鼻音。

这几位连跟着赵云奔赴凶险死地都毫不为惧的青壮,这时却看得头皮发麻,起了一身冷汗。

“天灵在上,黄壤在下。”有人恍惚道:“我至今日方知,熊啼竟类犬吠。”

——毕竟在这之前,他只曾遥闻那叫人碎魄的可怖咆哮。

最后还是赵云实在看不下去了,委婉地劝说虞临,表示完全赞成将这头“温驯”的棕罴留下暂做坐骑后,这叫人心惊肉跳的画面才算结束。

不过虞临只骑了几天,就嫌它太慢,耐力也差,于是强行将这头脾气古怪的棕罴赶走了——对方仍然不情不愿,数次试图返回寻人。

直到走至魏郡境内,才不再跟随。

不过这些小插曲,与其说让赵云一行感到苦恼,更多的还是震惊、新奇和啼笑皆非。

真正棘手的事情,反而出现在他带虞临回到魏郡境内。

乡老早成了惊弓之鸟,远远看一骑,就匆匆忙忙躲了起来。

直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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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求叫诸君尽兴!”

一听有罕见的牛肉可吃,这些时常馋肉的精壮汉子自然激动不已,似猿猴般跟着起哄。

听到这纯属败家子的言论,哪怕性格稳定如虞临,眼皮也是轻轻一跳。

从听到老农那番凄苦的话后,赵云便有些心神不宁,这时便未认真听对方说话,一时间未做出什么反应。

即便如此,他仍能感觉到了虞临宛若无意地投来的求援视线,便主动出声,替他解围了:“君盛情所在,本不当推辞,然此正逢兵争事烦之际,空宜审慎,以免惹祸上身。”

赵云作为曾受郡中推举领兵之人,于常山自是极有威望。

听他这么说后,本来满脸兴奋的几人渐渐冷静下来。

“子龙所言极其,是我等过于轻狂了。”

提出要宰杀自家耕牛那位更是一脸虚心接受的模样,旋即很是惋惜地叹了口气,又与虞临反复作别,才一步三回头地往家的方向走。

实际上,往返奔波了这近二十日,除虞临仍奇迹般地容光焕发、端美如初外,几人皆是风尘仆仆——他们早已想着回家洗漱、稍作歇息。

见晚宴作罢,便也拱手道别了。

让心事重重的赵云未曾料到的是,虞临只在他家中住了一夜,便在翌日一早向他正式辞行。

“竟这般快?”

赵云微愕。

虞临颔首,中肯道:“已不算快了。”

要不是之前那队匈奴骑行路拖拖拉拉,以他的正常速度,由中丘追至平阳,根本要不了那么久。

回程也是。

若不是刚好遇到赵云,不想辜负对方来救援自己的心意,也不愿见对方一行自己回去或许遇上危险……他才特意护送他们回邺。那此时的他,可能都已经抵达许都了。

赵云浑然不知自己一行实则被虞临护送了,闻言陷入沉思。

双方相处时日并不算长,他也已多少清楚,虞临一身侠气浑然天成,且言虽少,行如一。

当日能因一老翁之死怒而追匈奴千里,来日便能鸿鹄再度振翅,翱翔于旷野之上。

虞临也未催促他。

他仅给自己留了一串五铢钱,余下的钱财,则准备请赵云在他走后转交给那叫邓艾的孩童、或是其母。

倒非出于愧疚——罪魁祸首是恶如禽兽的匈奴人,是引狼入室的袁绍,是倾颓无能的朝廷,甚至是人微力薄的自身。

是这乱世。

他只是纯粹认为,此时的他们远比自己更需要这些。

想了想,他将那把随着射倒大纛的三箭而弓身不堪重负地爆裂,彻底宣告废弃的强/弓也取出,跟那些钱币放在一起。

又将他临时将老翁头颅埋葬的地点,在一块碎布上简单画图标记。

这对他而言,可谓毫无意义。

但又本能知晓,他们或许比起那些有实际用处的银钱,会更加在意这些。

废土时期的人早已不在意死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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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他问出这个问题的不解:“非也。”

他怎么可能对曹操的道德拥有这么不切实际的期待?

他的态度太过坦然,赵云猝不及防下,神色茫然:“那为何……”

虞临莫名道:“我以智择主,而非因德择主。论迹不论心,又岂会在意这些?”

在他看来,仁慈是一个可以随时转换的变量,是次要的加分点,但并非不可或缺的。

作为领导者,权重最高的,必须是智慧。

只要对方足够聪明,就会清楚为了更便捷地达成目的,该在何时、何地、又如何伪装成一位仁君。

如果有必要,这个伪装完全可以持续整整一世。

相较之下,仁慈的蠢人即便再努力,也难以装出聪明人的模样。

在赵云听来,微微垂眸的虞临面色沉静如水,口吻却近乎冷酷:“仁心得失,不过系于一念。若将希望全盘寄于其上,失望在所难免,届时岂不是徒增痛苦?”

“若使智者堕为愚豖,则非灾则久,并非常事。”

通常与衰老密切相关,也应该长到足够他想出应对的方法了。

虞临绝非不在意昔日彭城之屠的残虐。

与之恰恰相反的是,正因为厌恶曹操与袁绍曾经的屠城之举,他才会将这两股现今最强大的势力放在清单的最下方,非要去绕这么大一圈。

若这二位势力主表现出嗜杀成性、反复屠城的疯子特质的话,他更是一步都不会靠近的。

好在事实似乎并非如此:至少在最近几年里,两人都未再重复大开杀戒之事。

想到这里,虞临也感到有些可惜。

他来的时间点,实在有些晚了。

诸侯群立,大势更是已经基本定下,不强行做过多干涉的话,逐鹿胜者大概率只会在袁曹之间产生。

要在大势将定的目前状况下,将一位至今还未拥有自己势力、一穷二白的“仁君”扶上高位,再赌他能否做到永矢弗谖,这过程注定坎坷冗长,且沾满血腥。

那无数场艰辛困苦的战役打下来,造成的伤亡人数只会远超昔日彭城与黑山屯壁。

赵云喃喃道:“竟是如此。”

这样的言论……真是务实得,直白得,叫人闻所未闻!

赵云深受震撼,一时间只剩哑然。

虞临也贴心地没有催促。

见赵云的心情还没平复,他就随手找了些杂事做做,打发时间。

心神不宁的,远不止赵云一人。

留镇许都的尚书令荀彧,在今日的课程结束后,亦敏锐地察觉出年轻天子的心不在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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