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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穿着龙袍穿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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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章 第三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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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第三十章

候……候他多时了吗?

那年轻人一改先前和老盐工说话时的较真()•(o),快步走到了他的面前➦()_[(.)]➦()•(o),热情得让人有些手足无措。

现年也才不满三十的刘备,绝大多数时候打交道的都是县衙官员,如公孙瓒这样的边地守将已是其中翘楚,对于眼前这位被沿途种种证明了不凡的“陛下”,已天然有了一阵敬畏。

更别说是得到了这样的欢迎。

他也确有龙章凤姿、帝子皇孙之象!

哪怕是在这盐田谷地的风场之间,他的头发也梳理得异常一丝不苟,扬起的轻快笑容里,混着几点太阳的闪光。

纵然身着便服,也看得出他身量挺拔,血气旺盛,从面容到双手俱是保养得宜,是一等一的贵公子气度。

刘秉抹去了面上被风扑来的盐粒,一把抓住了刘备的手:“玄德可有收到卢公的消息?”

他问出这话的时候,自己先在心中咚咚打鼓,唯恐卢植写了什么东西,把他给卖了。

但想到卢植上一次都未就着玉佩一事向孙轻发问,他心中隐约有个猜测,又压下了这须臾间的忐忑。

他有什么好怕的!

他试图证明自己认识洛阳贵人的信件,阴差阳错地促成了刘备来自己的地盘,这话说出去,他能吹一年!

相比于他手底下的张燕、吕布、司马懿等人,刘备更是活脱脱的一座道德高地,看起来别提多有安全感了。

再说了,他赌一包盐巴,刘备没见过真正的刘辩。所以刘备开口的第一句不是“你不是陛下!”而是——

“您……您真是陛下?”

刘秉心中暗笑一声,面上却是忽然收敛了笑容,发出了一声沉痛的轻“唉”。

“卢公信件果为董卓监视,不能提及再多。若你前来此地见过张燕张将军,就应当知道,月前,是我将昔日卢公对我提及的玄德过往写入信中,假借你的名义,将一封报平安的书信送到了洛阳,提醒卢公,可将你调来此地。”

“哪用张将军!”心直口快的孙轻直接扯着大嗓门从后方喊道的,“此事我能证明!”

赵谦更是不甘落后:“陛下为怕信件字迹被董卓发现,还是让我代笔的。”

刘备眼神一震:“……”

说通了,全说得通了!

为何卢植会说,【近来得玄德书信问候,尽述志向……】。哪怕卢植自己知道这其中的内幕,起码从董卓的视角,这才是全部“逻辑通顺”的事实。

为何卢植又会说,让他和黑山军交手不可硬碰硬,还要听司马朗的建议。那赵谦在来时已提及过,司马朗如今正在陛下处任职。

纵然此时此刻,他的理智仍然告诉他,卢植其实没有必要和小皇帝说起太多与他有关的事情,他刘备的分量也是微乎其微,可当一切的疑惑都在此时串联向了真相,得到了解答,话中刘秉口中说出来,也就莫名有了可信度!

他来时路上的种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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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得二人被孙轻带到了一处池畔小屋()•(o),让他们在此地暂且歇息⌆()⌆()•(),张飞在坐榻上左右挪动了两下,还是跳了起来,凑到关羽的身旁低声说道:“先前大哥和那陛下的话,我有些没听明白。你比我多读得两本书,你说,大哥有没有遭人诓骗。”

不知道为什么,大概是早年间全凭直觉趋吉避凶,也凭直觉认了刘备,现在他直觉地有几分不妙的预感,仿佛已然进了贼窝。

可听关羽发问“刚才为何不拦”时,他又答不上来了。

他懊恼地重新坐了下来:“我见大哥与那位相谈甚欢,就连官职都是对方给他谋来的,怎可胡乱开口?再说了,我向来不喜欢那些咬文嚼字的士大夫,但也知道,何为敬重君子,鄙夷小人,这陛下行事,倒也能当一句君子!那我也该……敬重一下这位陛下!”

他又不是好赖不分的人!

“那不就得了吗?”关羽撑着膝弯,目露沉思,“若有不妥,咱们再行应变就是!”

但都已到了京畿之地,天子脚下,何来的人胆敢假冒皇帝。最多就是这位陛下既然已是名义上的废帝,董卓重新册立的弘农王,站在他这一边,而不是另一个皇帝身边,会否危机重重罢了。

显然,刘备不怕这样的挑战。那他们也不怕。

当关羽和张飞再度见到刘备的时候,见他眼有微红,似是一度与那位落难的陛下相对而泣,可除却这一点,已只剩下了踌躇满志。“云长、翼德,咱们有一桩大事要做了!”

这是陛下交托给他的,第一件重要任务!

……

“郎君——”一名家仆匆匆跑过草木葱茏的庭院,停在了正在修剪常绿盆景的主家面前,“范郎君到了。”

身着襜褕绣衣的男人披着一件大袖鹤氅,不显衣着臃肿,却因身量高挑而更添几分飘逸。闻听这通报,他慢条斯理地应道:“请他进来。”

被称为“范郎君”的男人同样衣着体面,只是因他脚步匆匆,行动带风,怎么看都少了几分风度,更是上来就夺了对方手中的剪子:“卫伯觎啊卫伯觎,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收拾你的这些花木,我要见你一面怎么就这样难呢?”

卫觊,也便是男人口中的卫伯觎从容不迫地答道:“卫氏家学如此,经营书画者,戒骄戒躁。”

范璋无奈:“那你也得看看如今河东的情形啊!”

“先前——是那董卓驻扎在此地,一听咱们卫、范两家,是河东望族,就上门来要什么军旅安置的费用,咱们同这群凉州人说不通,给他们些东西,让他们见好就收,也就算了,总比那伙白波贼上来就抢要好。这董卓眼下也去了洛阳,为难别人去了,但怎么走了个董卓,还来了另一路贼人!”

眼见卫觊神情淡淡,范璋更是来气,“哎呦,我知道你要养望,要等到合适的时候再出仕,给你卫家争一个前程,但你能不能吭两句声?到时候麻烦找上门,你还想用言辞说服他们不成?”

卫觊总算正了正色:“近来的情况我都听说了,弄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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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觊沉默了一会儿,眼光快速地扫过了手中的这封信,直到一声轻笑响起在了堂上:“范兄,话可不能这样说,我看这位刘太守,刘使君,有点意思!你且看看——”

范璋接过信来,就见信中写到,他刘备知道,河东邻近之地有贼寇横行,既得陛下与老师卢公器重忝居此高位,自然不敢懈怠,唯恐出了岔子。在从辽东起行赴任之前,他向同门公孙瓒借了一批护卫,又得中山大商资助了马匹,还有两位武力非凡的兄弟助阵,总算平安抵达了府衙。

久闻卫、范二氏为河东之望,想请二位作为表率,往府衙相会。商议一番要如何抵御贼寇。

范璋抬头,急切地问道:“怎么说?你去不去?”

卫觊从他手中重新将信取回,端详着信上敦厚而稳健的字迹,回道:“去,为何不去?”

若是这河东太守只知向他们求援,那他必然不走这一趟。若是他大言不惭想要讨伐黑山贼,他也羞得与此人为伍。

偏偏刘备在话中说得明白:

他虽出身不高,但师从卢植,和他们这些士人乃是一方的。

他颇有武力,起码能够自保,还有兵马相随。

更重要的是,他没头脑一热,说出什么大话,只说“抵御”。

那这位新来的父母官,就能够见上一见。

卫觊向随从招了招手,示意他去打探一番,刘备书信中所言是否为真,也很快得到了答复。刘备抵达府衙时,确有一批北方人模样的精兵护送,还有两位武将模样的兄弟一同出入。

“走吧,去瞧瞧此人,是否能替我们遮风挡雨。”卫觊起身,鹤氅如羽,端的是一派沉稳持正的样子。

倒是这位刘太守让人有些意外。

当卫觊和范璋应邀而来时,这位刘太守正着常服,斜靠在院中新建的一方栅栏边上,见两人通报入内,忽然一把抓起了栅栏中的其中一只土鸡,哈哈笑着将它交到了一旁的张飞手中,竟是散漫得让人吃惊。

范璋脸皮一抽,忍不住问道:“太守这是?”

“哈哈,”刘备迈步上阶,示意二人同来,顺口解释道:“这是从辽东带来的特产,那边民风剽悍,所吃之物,也要有趣一些,比如这鸡肉,要吃斗鸡的,让两鸡相斗,赢的上擂,输的上桌!我初来乍到,邀请二位前来,总要有个待客之道,亲手抓出今日宴饮的主菜。”

他容貌算不得拔尖,但说话大方,举止不俗,加之笑容可掬,让人说不出的有亲切感。这解释也有趣得很,立刻让范璋放下了戒备。

范璋与卫觊落座,又听刘备道:“二位有所不知,今日这主菜在辽东有个说法,说是能治百病,令人精力旺盛,不易衰老。我起先也不信这个,但少吃了两口后,又觉其中确有门道。”

范璋一听就笑了:“若如太守所说,这也不过是一盘斗败了的鸡,何来这等神异的功效。”

刘备卖起了关子,“话不是这样说的。二位且待这菜肴上桌,再品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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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话间,举起了手边的酒杯:“刘备不才,能任职河东,与两位有幸相识,该当先敬一杯!”

范璋连忙回敬:“您是新到的父母官,该由我们敬您才对。”

刘备瞥了眼对方的神情,却又分明瞧见,他很吃这一套。

当被陶盅盖着的主菜上桌之前,因一方礼让,一方接受着追捧,又有三五杯水酒下肚,此地的气氛已是热络至极,哪里还看得出只是刚刚认识的样子。

范璋已有些微醺了,见菜至面前,笑着开口:“玄德年纪不大,却好生会说话,难怪能得青云直上。就算这鸡肉不若你说的神异,我也——嗝。”

他打了个酒嗝,惊讶地看着那露出来的鸡肉,只见这鸡肉通体金黄,泛着一缕咸香,与平日所见的大不相同。

“此为盐焗鸡,是一位贵人传授的做法。”

刘备心中暗喜,陛下将御膳的做法告知于他,放在这河东士族的面前,果然也能唬得住人。

那范璋和卫觊举起了筷箸,夹下了几条盐焗肉来,放入口中细品,有些讶异地发觉,这肉虽有些咸,但无寻常湖盐常带的苦味,反是香气更甚,宛然不是凡品,与他们平日所食的炖煮之物相比,又多出了一份筋道。

有没有刘备所说的延年益寿功效姑且不论,此物的滋味甚是出众。

“此物——”

刘备将身子向前探了探,似有几分迫切之意,打断了范璋的开口:“我知二位都是风雅之人,不谈金银财物,可这河东地界贼寇横行,我身为太守,却不能不考虑阿堵物,供给士卒吃用。想敢问二位一句,如若将此延寿之物售于河东诸名门,能得几分利?”

若是没有先前的交谈,范璋必定觉得,这太守满口黄白金银,着实俗人,把目的说出的也太早了一些。

但刘备是个妙人,又是个在卫觊口中所说应当为他们遮风挡雨之人,他只是想做个买卖弄些钱财,不是要来抢他们的东西,又有何难?

范璋和卫觊对视了一眼,见对方微不可见地眨了眨眼睛,以表认同,当即拍着胸脯就道:“何必说什么售于河东诸名门,我二人就可将玄德的这些东西全给买了!”

“此话当真?”刘备举起了酒杯,惊喜异常。

范璋被这双眼睛里的感激看得飘飘然,一并举起相应:“这是自然,若是玄德不信,我与你签个买卖的合约又如何?此物……”

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小声问道:“此物何价?”

刘备道:“一斗八十钱!”

“这……”

见刘备期许地瞧了过来,范璋猛地笑道,“哈哈哈哈是比寻常的贵些,但既有增寿之功效,也算不得多贵!”

刘备那院子里才几只鸡啊,全买了都只是从他手里擦点油水下来而已。他买!

于是酒宴之中,范璋和卫觊毫不犹豫地在刘备的劝酒声中,晕晕乎乎地签下了契约。

也便是在这时,他们瞧见有一人托着一尊餐盘,行到了堂上。

范璋奇道:“这又是何物?”

有盐焗鸡在前,他还真有点好奇,刘备还能拿出什么样的东西。至多也就是破财免灾而已,算不得大事,能认识这个朋友才更要紧。

却听刘备说道:“此非新物,而是方才那盐焗鸡的食材。两位如此待我,我又怎好隐瞒呢?这鸡肉能有这般美味的秘诀,正在此物了,也是我要售卖于二位的珍宝。”

珍宝?听闻这一句,范璋和卫觊连忙摇晃着站了起来,向着刘备靠近,也凑到了这“秘诀”的面前。

见他伸手,郑重其事地举起了那餐盘的盖子,而后,露出了其下一片洁白晶莹的——

盐。

咦,等等,怎么是盐?

二人还未反映过来,刘备就已一把揽住了卫觊和范璋的肩膀,笑声更是酣畅:“此为河东盐池新产出的上等好盐,以我看来,足可让人百病全消,延年益寿,若是一日不吃盐,要生大病的!幸得二位愿意慷慨解囊,不过也请放心,这一斗八十钱,绝不算昂贵……”

……

卫觊的酒突然就醒了。

【作者有话说】

卫觊:……

就问你们是不是良药吧。

——《论社交魅魔的另类用法·刘秉》

第31章·第三十一章\\x\\h\\w\\x\\6\\c\\o\\m(x/h/w/x/6/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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