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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三十八章()•()
于夫罗有一条人生准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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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皮厚一点,在大多数时候是有好处的。
比如说,之前被迫驻留河东的时候,和白波贼搭伙,面对对面准备吞了他势力的行动,于夫罗也先忍了下来。于是白波贼进攻黑山军失利,几位小头目都被敌军诛杀,他却活了下来。
再比如说,他从不觉得,在这盐场做工是有愧于他匈奴先祖,吃喝照常,甚至准备把自己的儿子也塞进来。这样保住了性命,填饱了肚子才能谈论以后。
就算是被人抓包听到了他的算盘,反正只要脸皮厚,装什么外邦人融入中原不容易,总是能糊弄……
哎不对!
现在的情况不对。
徐晃感觉到,自己的衣袖被人很是用力地拽了一下,随即有一道气音在他的耳边响起:“……在中原,假冒陛下是死罪,对不对?”
“是。”
“那我明白了!”于夫罗握紧了拳头。
他答得太过痛快,以至于徐晃都愣了一下,完全不知道这家伙是明白了什么。
却在下一刻就看到,于夫罗一把丢开了手中的盐铲,飞快地朝着刘秉的方向奔去。
司马懿一句“站住!”还没来得及出口,更没来得及将这莽夫当作刺客拦住,这匈奴人就已扑通一下跪倒在了刘秉的面前。
这场景好生眼熟,就在不久之前才发生过一次,以至于刘秉都又一次愣在了当场。
但显然,于夫罗还要比卫觊不在意形象得多。
在跪倒的同时,他已直接抱住了刘秉的腿,嚎啕出声:“陛下!臣栾提于夫罗终于等到您的接见了!我父羌渠早与休屠各部决裂,多年间都谨遵陛下之命,臣也听从朝廷指令,领兵支援幽州,怎料族中有变,沦落至今日局面,只待陛下讨还公道啊!”
“不——”于夫罗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
刘秉低头,就对上了一双锃亮到仿佛会发光的眼睛:“南匈奴仰赖于大汉扶持方能立足,百年间以大汉的外甥自居,又有联姻汉室的血统,臣在陛下面前,不该叫栾提于夫罗。臣——臣刘乌恳请陛下为我等讨还公道啊!”
他这一番声情并茂的表演,已把在场的所有人全震住了。
直到这“刘乌”终于意识到了什么,又轻声问道:“说起来,陛下您为何会来此地?”
刘秉扯了扯嘴角,僵硬地发问:“……这不是你一开始就应该问的问题吗?”
怎么就先认起亲了呢?还是一出丝滑到让人以为的什么破镜重圆场合的认亲。
他平生就没见过如此做派的人,连改姓都能说得这么顺口!
于夫罗讷讷答道:“臣见到陛下,高兴坏了,一时之间什么都忘了。”
刘秉:“……”
于夫罗指天发誓:“陛下,臣这话是真心的。”
这话吧,也确实不完全是在说假的。
虽然说他现在当盐工过得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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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色,却又难以克制地目光一亮,厚脸皮地贴了上去:“陛下——可是,臣只认能让我报仇的陛下!”
……
“所以陛下只是站在那里说了几句话,就已收服了这南匈奴的于夫罗?”孙轻大为震惊地看到,陛下才离开了没多久,起码对于收服将领的时间来说是没多久,就已走了回来,后面还跟着个胡髯满面的大汉,一看就能从对方的相貌中判断出他的身份。
又见陛下冲着对方摆了摆手示意,那人连忙小跑着走开,像是为陛下传递讯息去了,简直像是一条听话的柴犬。
司马懿点了点头。
孙轻有些不明白了:“那为什么,陛下的表情还这么古怪?”
陛下凭借着出众的人格魅力和帝王气质,在一个照面之间就收服了南匈奴,固然多多少少有些南匈奴别无选择的缘故,但怎么说也是个好消息才对。
可为何,他觉得陛下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高兴?这应该不是他的错觉。
司马懿犹豫了一下,才答道:“可能是因为,陛下突然天降了一门亲戚吧?”
他也是头一次知道,原来有些人的厚脸皮可以厚到这个程度,相比之下,吕布那打劫自己老家的说法,都只能算是小菜一碟了。
孙轻没太听懂:“……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司马懿抬头示意:“喏,你看那边。”
孙轻望过去。刚刚才跑开的于夫罗,居然又已经重新跑了回来。
不过,他不是自己回来的,后面还跟着一个比他年轻不少,相貌上与他有些相似的少年。
于夫罗搓了搓手,将这少年推到了刘秉的面前:“陛下!这是臣的长子刘豹,按照辈分,他该认您一声——”
“舅公!”
刘秉的表情终于定格在了当场,原本还想继续叮嘱于夫罗的话,也卡在了喉咙里。“……”
他的视线一点点地从兴高采烈的于夫罗脸上,挪向了那个十一岁的孩子,万万没想到,于夫罗的那句“南匈奴百年间以大汉的外甥自居”竟然是认真的,也真让他平白多出了一个这么大的外甥,和这么大的外孙。
就连这个叫阿豹的孩子,现在也已经有了一个汉名,叫做刘豹。
“叫陛下啊,愣着干什么!”于夫罗很是不满意刘豹的木讷,又推了推他。
却忽然听到,另一头先传来了一阵惊天动地的笑声,打断了此地的认亲。
孙轻真没忍住,直接笑弯了腰,蹲下来直拍地面:“哈哈哈哈哈哈见鬼,怎么还有这么认亲戚的!!!”
这场面简直过于好笑了。英明神武的陛下因为面嫩,看起来也就比眼前那个匈奴少年大了两岁,结果愣是差出了两辈来。
眼看着陛下都因此哭笑不得,语塞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孙轻更想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结果他笑着笑着,忽然感觉到背后有一记重踢,猛地把他往前方的盐池踹了出去。
“哈哈哈哈哈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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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上一位靠谱的同盟()•(),来给自己找些底气。徐晃就不错¤(五六&二)_[(.)]¤()•(o),这人够义气也够老实。
刘秉倒是对此并没有什么所谓,甚至觉得这也算是测试徐晃本事的好办法,只是问道:“可是,与你一并前往并州的人,正是杀死了徐晃旧主还打伤了他的那位将军,你觉得这也无妨吗?”
于夫罗迟疑了:“……”
这好像听起来确实有些不妥。
但还没等他就此事多说两句,另一头已有人接连喊了两声陛下,分去了刘秉的注意。
刘秉循声望去,就见卫觊和刘备相携而来。他打眼瞧着,卫觊的衣摆已沾染上了不少泥水,想是在这盐田之中走动了不少路程,起码也已兜了一大圈。
刘秉回身问道:“伯觎有话要说?”
“正是!”卫觊快走了两步,又忽然奇怪地顿住了脚步,转头掩面轻咳了两声,才重新继续向前,走到了刘秉的面前,“陛下容禀,臣有一个不情之请,恳请陛下同意。”
“何事?”
卫觊道:“在来此地前,臣便已向陛下告知,我卫家四代之前的先祖,就是因体衰而未能响应天子募招,在河东遗憾病逝,接连几代中也多有体弱者,到了这一辈,臣还算好些的,我那堂弟卫仲道却可惜了,身体向来不好……唉!”
于夫罗眼神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那你就回去养病呗,和陛下说什么?”
卫觊嘴角一动,又很快恢复了从容的姿态:“正是因为卫家体弱,才更需要陛下令此地盐监新制的精盐呐,不知道那万石精盐可否再早一些拿到?”
“当然!”不等刘秉开口,卫觊已抢先一步道,“臣也知道此事难办,故而想为盐池捐献一批铁铲,只为早日治愈舍弟顽疾,未知陛下意下如何呢?”
什么生病不生病的,他就是得找个办法给陛下送礼。
刘备说在盐上加价,陛下一定不会允许,以防这新盐的价格干扰了市场,那么迂回着来,换一种说法,不就行了?
他有什么错呢,他只是一个关心卫家上下身体,尤其关心弟弟身体的好兄长而已。正好,陛下都把理由送到他的面前了。河东的新盐,乃是延年益寿之物!
刘秉朝着远处的刘备看了一眼,吩咐道:“玄德,此事由你来接洽。”
“那我呢?”司马懿被卫觊看似平淡实则挑衅的一眼点燃了火气,连忙跟上了刘秉转身离去的脚步。
“替我……帮吕将军准备些东西吧,也想办法让他明白些道理。”
……
荀攸在被推上车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
他一把扒住了马车的车门,仍有些不死心地问道:“我真的要去?”
他是真没想到,他原本就在掉马的边缘大鹏展翅了,前来卧底探听消息的任务化为了泡影,结果才因司马懿等人前往河东与“陛下”议事,好赖得到了几日的空闲,就忽然被这样的一份惊喜砸中。
司马懿回来,就把他和另一位会算数的叫到了面前,给他们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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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一份新工作。
陪吕布等人出征并州!
“你放心吧,你只需要在战后协助统计战利品,不可让于夫罗等人私吞,也不可让吕奉先越界多拿,就行了。仗打完了才会让你去办事,没危险!”司马懿劝慰道。
“再说了,我去河东之前,不是让郎中给你看过吗,你虽然脸色上黄气太重,但身体底子是没问题的,不仅没有,还比其他人更康健一些,只是赶路去并州,能要你的命?”
说到这里,司马懿眯了眯眼睛,有些狐疑地看着荀攸这个抗拒的动作:“该不会——是你有什么秘密,害怕因此被人发现,才非要留在野王的吧?”
荀攸:“……没有没有。”
他连忙摇头,为自己辩解:“小郎君,我只是怕自己办不成事!”
“那你不必担心。”司马懿说得理直气壮。
吕布、于夫罗和徐晃凑在一起,最后一个姑且不评价,前头的两位都是只会打仗没什么脑子的,实在很需要有人帮忙一起筹划物资清点缴获。
他伸手,就将荀攸推进了车厢:“你去吧,别人想要这样的机会,还得不到呢。”
荀攸:“……”
他真不应该开局就落入这样窘迫的处境里,以至于现在说出什么拒绝的话都不合适!但真顺着司马懿的委任去做,去给吕布与于夫罗等人征讨南匈奴叛徒的队伍当助手,又不知道要到何时才能重新回到此地了。
真是要命啊。
可在离开了司马懿的视线,踏上路程的时候,他又不得不承认一件事,这突如其来的出兵南匈奴,属实是一记妙招。
如果陛下是真的话,他需要做的,就是利用自己所能接触到的一切人脉一切势力,将他们聚集到自己的身边,而南匈奴,恰恰是最有可能献上忠诚的一方。
陛下并无门户之见,还用极快的速度说服于夫罗向他效忠,不仅眼界超群,还本事高超呐……
相比于他在洛阳多有听闻的弘农王,确实要更像一位真正的皇帝。
更有意思的,是协助于夫罗出征的人选。
吕布此人,不仅是击败白波贼的重要将领,也因本是并州虎将,对于夫罗有着地缘上的压制。若是陛下想要敲打敲打于夫罗,让他在选择投降后少打些歪心思,那么吕布就是最好的人选。
不过,一切的前提都是,他们真能配合默契,攻破美稷城。
当然,这就和他荀攸没什么关系了,倒不如趁此机会,看看陛下所属将领的本事,看看陛下又能不能借着此行积攒兵马,壮大军伍,有向洛阳发兵叫板的底气。
“……我现在想这么多做什么呢?”荀攸笑了笑,终于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
当这一行车马行过河东,预备和等在此地的吕布、于夫罗等人会合时,他甚至有了些闲情逸致掀开车帘,看看外面的景象。
也不知是不是凑巧,恰有一队人马押着厚重的木箱,向着南方行去。
已不似夏日松软的土地上,都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辙印。
荀攸状似无意地向同行的士卒打听。
那士卒也算是个消息灵通之人,很快给他带回了消息。
“嘿,你猜怎么着,这是河东卫氏送给盐监的一批器械。”士卒对此喜闻乐见,“卫氏果然资财甚多,就连这一批盐铲都是精铁所铸,我看就是拿来上阵杀人,也是足够的了!”
他伸手,在荀攸探出车窗的脸上晃了晃:“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荀攸迟了半拍才有些咬牙切齿地答道:“不,这是好事!”
是河东卫氏绝不会与董卓合作,已早早和那位“陛下”结盟的大好事!
【作者有话说】
陛下:我不想要这样的亲戚!!!
荀攸:我不想要这样的殊荣!!!
(抱头痛哭)
备注:于夫罗的“于”是为了接近大部分三国文用的写法,实际上是於,也就是於菟的於,念wu一声,所以汉名自称,取“乌”字,为了便于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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