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盯着那辆车干嘛？你舍不得他啊？”
方棋给他一个你重新组织语言的眼神。
就算方棋和寅迟两个人之间是假的，有了之前在饭店大堂那一出，两人不也算是个绯闻情侣么，万一看对了眼真动了心思呢？
而且说起大堂里那事，方文瑞还有点过意不去，“对了，大堂里死的那个女生，我如果说她不是我授意曹京去安排的，你信吗？”
但方棋现在没心思搭理他，敷衍道：“我知道。”
方文瑞眼中一亮，快步跟上他道：“那你不生气吧？”
方文瑞顿时松了口气，脚步都轻快了许多。
他忽然想到什么，侧头看了看街道两边，好奇地问：“那什么……我们之前不是在浓雾里看到很多鬼影吗？那些鬼影现在去哪儿了？”
“还在原地。”方棋对他解释道：“那些鬼影无尤无怨，会一直在世间徘徊，普通人一般看不到他们，你能看见，是因为李晓博的怨气太重，影响了这片区域的阴气阈值，阴气阈值达到一定界限就会形成鬼域，没有实体的游魂在鬼域里也会显形，就是你看到的那些……”
最后四个字戛然被截止在了喉咙里。
方文瑞理所当然道：“记得啊，我记忆力很好的。”
祸不单行。
第016章 回家
现在浓雾一散，散出了两条人命。
“死因呢？”
“……”
大概是这段时间接到的离奇案件太多，喻明忠对眼下两人诡异的死状很快就接受了。
说到这个，小警员来了精神，“这个啊，也是个大人物，方家最近接回亲儿子的新闻你知道吧？被诽谤的就是那位少爷。”
“队长你知道啊？”
不巧，方棋遇上车祸那案子也是他办的。
喻明忠忍不住皱了皱眉：“他一个人吗？”
小警员下意识回答，又突然记忆混乱似的，他记得当时站在饭店门口的应该还有一个人的，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他没说，喻明忠也没在意，转头看了眼空荡荡的饭店门口：“他们人呢？”
小警员怔住，又很快反应过来道：“没事，我留了他的联系方式，他配合调查态度挺好的，喻队你要找他吗？”
喻明忠道：“打给他。”
小警员迅速拨通电话，首先对他进行了亲切的问候，然后委婉地请他回来配合调查，然而电话里的回答让他面色一僵，“这个……”
小警员：“他问我们早干嘛去了？”
小警员：“呃……”
小警员：“他说，没空，少烦！”
喻明忠道：“你不是说他配合调查态度挺好？”
喻明忠：“我他娘的不是一夜没睡？”
“……”
“在哪儿？把人叫过来！”
……
出租车里，方文瑞小心翼翼地缩在后座，忐忑地看着和他坐在一排的人，觉得此时的方棋有点可怕。
“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但不管他怎么问，方棋也没搭理他，现在也一样。
难道是本来没觉得生气，事后想起来却越想越气？
他撇撇嘴，方棋不理他，他只能看向车窗外。
出租车一路畅行，离开了闹市区，路边光线昏暗，车身平稳催人欲睡。
方文瑞一惊。
“……”
方文瑞：“你……你干什么？你别动……”
睡过去之前，方文瑞脑中冒出两个字：完蛋。
车里终于变得安静，方棋脸色微缓。
他满脑子都是之前看到的铺天盖地的金色缘线，灵魂的束缚感至今还残留在身上，让他分外不快。
而且你对新的工作还完全无从下手。
“大人，到了。”
方棋对此司空见惯，点了头之后，带着方文瑞下车，走进了一栋看起来有点荒废的建筑地府驻人间办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