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棋：“没有。”
城中村这样的环境里，应该是避免不了有蚊虫的，而且应该有很多，他不由得看向身旁的人。
方棋：……
方文瑞却道：“什么火？”
为什么他这边没有？
方文瑞：“……”
还不如痒着。
“你们要退房？”老板问。
老板收了钥匙点点头，什么都没问，又转头继续玩他的斗地主。
老板又转头问：“还有什么事吗？”
“……什么？”
扒在窗户外面？他们昨晚不是住在四楼吗？
方棋面不改色地胡诌：“嗯，但没看清。”
老板脸上的惊恐之色更显，他垂下头道：“怎么会来我这儿？不应该啊，我……我都关了门了。”
“不知道。”老板猛的摇头，又抬头道：“你是怎么看见它的？你是不是开了窗了？你们又是怎么躲开它的？”
没看见，没开窗，没躲。
看来居民们紧闭门窗就是因为这个。
旅馆老板：“？”
“嗯。”方棋淡定地说：“你们这片居民区被纳入了政府启动的城中村改建项目，这事你知道吗？”
“知道开发商是谁吗？”
知道就好办了。
方文瑞：“？？”
旅馆老板：“……”
开发商的儿子？
干他们这行的应该是叫术士吧？
“我们也不知道那东西是什么。”老板心有余悸地说：“看见过的人，只说它们速度很快，接触到它们的人，都死了……死得很惨。”
夜里也不能发出太大的声音，因为它们会循着声音破窗而入。
老板有些古怪地看了他一眼，似乎是没想到干他们这行的人居然还知道要报警。
这种离奇的案子找警察有什么用呢？
他问的轻松，却让老板心底一沉。
“……”
直到从旅馆里出来，方文瑞还觉得心情有些沉甸甸的。
填饱了肚子，方文瑞又有了点精神，好奇心再起，问：“我们现在要做什么？去找昨天扒你们窗户的东西吗？你们看清那东西长什么样子了吗？是不是很可怕？”
嗯，相当可怕。
他直接道：“窗户外面没东西。”
““可是你刚刚跟老板说……”
方文瑞：“……”
＊
寅迟手里还拿着一个早餐包子，他似乎不怎么爱吃，咬了一口就没再动过，用一次性的塑料袋提着在手指上绕圈。
方文瑞：“？”
他们到底看没看见？
去哪里找？
其实他们从旅馆出来，就一直在找。
至于阴气，这地方已经没有了，不过他们可以自己生产。
他现在周身黑雾缭绕，浮动过后渐渐转变成一缕缕青烟，缓慢而有序地朝着一个方向流失。
脏乱潮湿的街道消失，视野骤然变得开阔。
“没路了。”方文瑞：“前面是条河。”
方棋心说我又没瞎。
可方棋和寅迟却是微微仰着头，目光深沉地看着到了河边依旧没有停止前行的缕缕青烟。
河水清澈，水流潺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