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的两边，差距大的像是生活在两个两个世纪。
“对面？”方文瑞怔了怔，说：“对面是岩华区。”
“嗯，就是曾经的城中村改建最成功的一个区，以前好像叫什么清水村……上次在电视上不是见过吗？”
他想起来了。
难怪有点眼熟。
阴气为什么会飘往那个方向？
“怎么过去？坐船吗？”
抬眼看了一下河面，从这边到那边一览无余，一条船也看不见。
“有。”方文瑞说：“河的下游有一座桥，不过我不知道离咱们这儿有多远。”
方棋直直地望着河对面，思考着从这里直接跳过去的可能性。
标题要么是“惊！大活人河边无故失踪”，又或者是“XX河边惊现奇人异像，男子腾空渡河为哪般！”
方棋故意散出去的阴气并不能体会主人在人间受到的制辖，依旧保持匀速地飘向河的另一边。
“……哦。”
岩华区曾经确实是叫清水村，是林江市最先启动城中村改建的村子，短短十几年的时间，发展已经赶超林江市其他地区。
集团现在的话事人，还是曾经负责与政府和开发商接洽，清水村当年的负责人。
方文瑞：“嗯，我找我爸公司内部的人帮忙查的。”
方棋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由于城中村的改造涉及到地方财政、开发商、村民三方激烈的利益博弈，想要改建并不是有钱有人力就行。
如果没有阴气聚向河对面的岩华区，方棋或许也能感慨一句这人很励志。
方棋偏头去看寅迟，问：“一个能汇聚阴灵和阴气的阵法，一般会有什么作用？”
方棋：“所以华城集团的老板……”
“……”
方棋回头问：“怎么了？”
刘福就是那位村子改建时村里的负责人，也是现在岩华区华城集团的老板。
方文瑞：“算、算是吧？”
“……”
方棋：“……”
所以他才讨厌玄门中的人！
他愤懑的目光无处安放，最后落在了寅迟的身上。
他多无辜啊？
是刘福的华城集团。
确定了。
“这儿？”方文瑞看着眼前并没有什么异常的大楼，“我爸的魂也在这儿吗？”
如果不在了，人估计得凉了。
三个人走进公司大楼，在方棋的授意下，方文瑞直接找前台自曝了身份和目的。
方云松的身份摆在那儿，双方现在又是合作的关系，就算来的人是个未成年，这点儿面子刘福也是不能不给的。
“……”
进入公司之后，为了判断阵法的具体方位，方棋又偷偷释放了几缕阴气。
这是什么意思？
方棋：“……”
他侧头稍微避开，同样压低了声音问：“你的意思是，这栋大楼就是阵法的覆盖范围？”
方棋还是有所不解。
公司本就是容易怨念横生的地方，如果这里是阵法所在，现在这栋大楼应该已经怨气四溢了才对。
方棋：“……”
“但是现在下不去。”寅迟直接打断了他想要强闯的念头。
不出意外的话，那个不科学的阵法，一定有着非常科学且严密的防护。
方棋：“……”
如果现在强闯，就暴力破坏设施这一条他都没办法解释。
方棋正想着，忽然察觉到什么，他猛然抬头，从玻璃壁上并不清晰的镜面里，看到了一双注视着他的眼睛。
在他看过去之后，那双眼睛又迅速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