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视线同步落在了靠窗的两个女孩子的身上。
“美女，介意拼个桌吗？”
方棋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
但他询问的对象所给的反应却大不相同。
哇塞，帅哥诶！
“谢谢。”
刚一坐下，女生就迫不及待地问：“你是哪个部门的啊？以前好像没见过你呢。”
女生：“我们？”
方棋：“……”
他木着一张脸走过去，有些别扭地在一个女生对面坐下来。
寅迟微笑：“是啊。”
方氏集团的员工，都是以这么高的标准招聘的吗？
一个矜贵清冷，一个温润如玉，虽然是不一样的款，但五官都是完美配置，养眼得很！
寅迟装作没注意她俩的视线，温声道：“我还是第一次来你们这儿，听说这里员工餐挺好吃的，你们有什么推荐吗？”
说起分享美食，两个女生都是兴致勃勃，滔滔不绝地给他们推荐了一堆。
方棋：“我不饿。”
他态度冷然，气氛为之一僵。
见两个女生脸上浮现出尴尬，寅迟立马打圆场道：“抱歉，他刚刚在上面受了气，心情不好，你们别介意。”
态度不是冲着她们，同是社畜，谁还没个心情不好的时候？而且方棋长得好看，两个女生更是对他宽容翻倍。
寅迟直接报了总裁办公室的楼层，说：“其实也不是工作上的矛盾，就是我们请教一些问题的时候，那些人的态度……很奇怪，不管我们说什么他们都好像不大高兴，说到有争论的地方，更是炮竹一样一点就着，我在想，他们最近是不是遇见什么事了啊？心情这么差？”
“我懂。”女生同步哀怨道：“我领导最近也这样，还总是一惊一乍，跟得了被害妄想症似的，总觉得有刁民要害他……但这也不能怪他们。”
女生点点头，感慨道：“家里死了人，心情能好得起来吗？”
寅迟问：“死了人？”
“车祸？”方棋声音微扬：“是河对面那边山上出的车祸？”
“公司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老是出现不好的事，该不会是撞了邪吧？”
听着女生的感慨，方棋和寅迟同时转头对上了视线，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麻烦两个字。
车祸不止是崖壁公路上有，其他的路上也有？
为什么假日游的路上死的都是家属？
“当然是在同一辆旅游车里了。”女生说：“如果分开坐，怎么可能死的恰好都是家属呢？”
是啊，怎么可能那么巧呢？
就算是统一安排的假日游，把一群没什么关系的家属安排在一起，让他们聊什么？聊自己的另一半在公司里的职称大小吗？是想尬死谁？
方棋沉声道：“清水村？”
方棋：“所以，现在的华城国际集团，是从一个村镇企业发展来的？”
“……”
他们村子里的人参与了城中村建设，参与了村镇企业的发展，现在集团内部的骨干，大部分都是原清水村的村民……或者他们的后代？
供养的那些杀人的东西呢？
他们又为什么接连出了车祸？
旅游车车祸之后，选择绕道的是哪些人？
脑子里好像有一根线把疑惑的点一一串了起来，方棋有些坐不住了，起身就要离开餐厅，却被一只手按住了。
方棋：“？”
像是没看到他的不解，寅迟语带揶揄：“你胆子这么小，以后我可不敢带你出来了。”
神特么胆子小！
说完这句，寅迟又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你乖乖坐着，我去打餐。”
怎么盯上他们的？
方棋自我反思了一下，调整好情绪回过头，又对上了两双眼含热忱的目光。
方棋：“……怎么了？”
“……”
在两个女生看来，就是方棋大概被她们说的“撞邪”的话给吓到了，连饭都吃不下了。
留在餐桌上的人，明明看起来很不好相处的样子，可他居然胆子这么小？有点可爱。
这两个人究竟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