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跟我来。”
方棋却在电梯口没动。
寅迟见他神色有异，微微正色道：“怎么了？”
“什么？”
“……”
那些阴灵和阴气被聚集在阵中的目的是什么？
透明电梯壁上注视着他的眼睛，贪婪，嗜血，饥渴。
那是地狱里的恶鬼饿极了对他垂涎不已的眼神。
那个聚阴灵的阵法，本就是为了供养某些东西而存在的，被供养的东西，当然不会被阵法所困！
方棋下结论说：“我应该被盯上了。”
第026章 身份
既然是被供养, 那么对这栋公司地下的东西来说，捕食是本能，现在这片地区的阴气已经被吸干净, 没有了“食物”，它们才会出去捕食。
且方棋的阴气是自己在地府修炼来的, 比起人心恶念和七情六欲滋生出的驳杂的阴气, 他的阴气纯净了不知道多少倍。
但它们为什么没动手呢？
见两人愣在了电梯里，方文瑞已经跟着引路的人走了，又哒哒哒地跑回来了。
谁跟谁咬耳朵了？
方棋：“……你凑过来干嘛？”
方棋：“哦，你研究出什么了？”
“……”
方棋一脚踏出了电梯, 寅迟缓步跟上, 在电梯门快要关闭时他又回了一下头，看向方棋刚刚盯过的那个位置, 眸中寒光闪过, 再回头又是一脸淡然。
用屏风卡座隔断的工位后面, 几双视线在他们经过时齐齐看过来。
这层楼是总裁办公室，平时公司员工送取文件，来往会客经过的人应该不会少，在这里办公的人，对脚步声应该习以为常才对。
就算是惊动，普通人最多也就看一眼就完，可他们直到“客人”走进办公室，视线也一直没有离开他们。
他们神色颓败且麻木，看着没有一点活人气儿。
“他们晚上加班吗？”方棋突发奇想。
办公室的门还开着，前台小姐似乎是想等他们进去了再下楼。
他从来不怕被别人看，如果别人一直盯着你看，那你就盯回去。
“……”
方棋不由得想，如果楼下养着的东西去河对面的城中村，目的是为了捕食的话，它为什么不吃公司里的人，要去舍近求远呢？
一个又一个的问题接憧而至，方棋脸上露出不耐之色。
他有些跃跃欲试，寅迟却说：“方先生的魂还在下面，你打算怎么闯？”
方棋顿时：“……”
“还是得找个人打听一下。”寅迟说。
他可不认为外面那几个明显对他们有所防备的人会给他们提供什么有效信息。
走了两步，回头：“一起吗？”
他转头对方文瑞嘱咐了一句“你在这儿等着”，果断跟着一起下楼了。
为什么被丢下的又是他？
为什么要过河？为什么要来找华城集团的老板？
不是已经知道他爸的魂在哪儿了吗？为什么不直接去找呢？
眼见着两个人又进了透明电梯，外面办公区的几个人像失去了什么震慑一样，齐刷刷地朝着唯一一个还留在办公室的他看过来。
＊
正是午休用餐的时候，餐厅里的人还很多，三三两两地组在一起，有进有出，嘈杂不断。
“来餐厅干什么？你饿了？”
寅迟却摇头道：“来这里找不同。”
“嗯。”寅迟说：“你不是觉得上面那几个人问不出什么吗？那你觉得这里有能问出消息的人吗？”
他有说过楼上的人问不出什么吗？
狐疑的视线在某人脸上略过一眼，方棋开始专注于他的话。
不同的人，不同的情绪。
那些灰头土脸神色灰败的，和刚刚楼上办公区的几个人状态有些相似，他们神经紧绷，对周围的人似乎有着无差别的防备心，从他们嘴里问不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