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棋：“……”
在地府他也只有“打怪”的时候才能提起干劲，砍鬼跟切菜似的，很解压。
“砰”的一声，那东西砸在了玻璃门上，滑行落地留一步了一片黏腻的痕迹。
……
华城集团公司楼下, 方棋踹飞了一只之后发现，盯上他的那些东西是有神智的。
像草丛里被惊动了的毒蛇。
最先被埋进地下的, 是清水村当时一个好吃懒做，混吃等死的混混。
政府实施城中村的改建计划，刘福成了接洽项目的负责人。
一筹莫展的时候, 刘福不知道从哪里请来了一位大师, 在村委会捣鼓了一个阵, 告诉他只要填一条人命进去，阵法就会启动, 他就可以转运。
转运成功，他负责的城中村改建变得一帆风顺, 清水村改建成功后, 他还带着原来的村民们成立了一家公司。
刘福一个人支撑不了，所以他带动了村民一起。
现在攻击方棋的，就是那些填进去的死人。
被方棋踢飞的那只尸鬼并没有因为撞击而失去战斗力，它原地趴了一会儿，又扭动着他恶臭的身体爬了起来。
那些尸鬼张着血盆大口，咧着森森白牙，恶心人的哈喇子流了一地，嘴里不停重复着饥饿的字眼。
为什么总是让他碰上这么恶心的玩意儿？
“……”
“这些都是什么东西啊？怎么这么臭？比李晓博和他的狗都臭！”
比普通的鬼更臭，也是尸鬼更恐怖的其中一点吧。
“用你的火试试。”寅迟说。
方棋其实不能理解。
但他还是听了寅迟的建议，微微一抬手，几团鬼火在半空中燃起，看见光亮的那一瞬，方棋突然就明白了寅迟的目的是什么。
鬼火没有温度，燃起来的时候也不够亮，然而就在几只胆大的尸鬼再次扑过来时，方棋身边的两团火焰猛的暴涨，半空中光亮大盛，那几只尸鬼顿时几声嚎叫，纷纷四散而逃。
方文瑞看得赞叹不已：“卧槽！好酷炫！你从哪儿摸出来的鞭子？！”
寅迟却是眯了眯眼，不知道是被火光晃的，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他虽然没有洁癖，但也不想打完一架，自己还惹一身“脚臭”！
声音是真切存在的，因为发声的东西本质上还是尸体。
他也不仅仅只是反击，鞭子所缠住的鬼，在施以酷刑的同时，都被方棋甩往了同一个方向，很快就在不远处的空旷地上聚集成了一个尸堆。
方文瑞正张着嘴近距离体验比3D电影更刺激的视觉震撼，忽然一股气浪迎面扑来，他脸色唰地一变，捂着嘴就冲到另一边吐去了。
方棋打完就退回了他这边，闻言：“嗯。”
方棋一见他笑，倏地意识到什么，又问：“你多大？”
寅迟五官清俊，看着也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但总给人一种很成熟的既视感。
话问了之后，寅迟稍微顿了一下，才说：“二十。”
他原本也没有多在意，只是寅迟刚刚那一顿，莫名让他上了心。
“几月？”
方棋又愣了一下。
方棋又撇开视线说：“没什么。”
巧合吗？
但这也不是什么稀罕事，毕竟国外还有一个和他同年同月同日甚至可能是同时辰的人。
寅迟：“嗯？”
问不出口。
所以“孩子”这个称呼，落在寅迟身上，怎么想怎么违和，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说出口的。
寅迟：“……”
好在方文瑞已经回来了，耳尖地听到了他们俩最后的对话，不解道：“我十七怎么了？”
方文瑞：“……”
方棋一看他神色有变，立马打断他道：“吐完了就走吧。”
方文瑞只能默默跟上，跟了一半又回头，指了指让他胃里翻江倒海的那一堆，问：“那些……尸体怎么办？不会有人报警吗？”
方棋头也不回道：“不用管，有人会处理。”
处理完了出来捕食的尸鬼，接下来就是公司大楼底下的阵法。
电话拨通出去，保安哆哆嗦嗦道：“刘……刘总，他们已经进大楼了，我们要……要报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