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寅迟却道：“没有人做到过，就一定没人做得到吗？”
尹涛被他问住了。
寅迟又抬头一笑说：“我随口一说，你们继续。”
谁都没再继续。
毕竟他刚刚的猜测如果真的存在，那么影响的不仅是地府，还会威胁到整个玄门。
方棋“嗯”了一声，并不打算多留，起身准备离开。
方棋：“？”
“……”
尹涛被他谢得一阵别扭。
擦肩而过时，尹涛一把拉住了他，对他郑重叮嘱道：“你自己悠着点，别浪过头了！”
＊
鬼屋布置好后，玄学社以朱菁为首的社团成员宣传的力度更加猛了，方棋和寅迟的照片理所当然地被印在了宣传单上他们本来就是为了这个才力邀方棋他们加入的。
文化节前一天，社团召集了全部学员开会，开始安排明天的分工。
工作安排方棋没什么意见，只一条，他不做接待。
于是朱菁为了锻炼其他人的外交能力，也是有意想照顾一些人，打算把接待的任务交给一直沉默试图降低存在感的罗阳煦，但她完全低估了罗阳煦的“自闭”。
朱菁：“……”
朱菁明白他这种性格的由来，小时候的罗阳煦也是有除了学习之外的梦想的，但当他有所表露的时候，迎接他的都是父母的贬低和训斥。
最终朱菁给了安排了看准时机播放恐怖音效的任务。
没错，鬼屋是有经营的。
鬼屋的纪念品自然不是鬼屋里的那些恐怖道具，而是一些小玩意儿。
但朱菁却拍着胸脯跟他说：“放心吧，你跟寅迟你们俩就负责往那儿一站，我保证生意火爆！”
到了文化节当天，鬼屋的生意确实很火爆。
“哇靠这两个人站在一起也太养眼了吧！”
“他们俩一定是真的，他们不是真的我就是假的！”
除了被宣传照吸引来嗑cp的，也有真正闯了鬼屋来买纪念品的，而且方棋发现，从鬼屋里出来还面不改色的有大部分是女生，她们对纪念品的恶趣味设计也完全和方棋开始想的不一样。
“这幽灵饼干好可爱啊，我一口一个小幽灵！”
方棋：“……”
最后他得出结论：只有女生才最了解女生！
这几天他也观察过杨学曾，并未发现他有什么异常的举动，他确实会一点阵法和符咒，在文化节开始前，他还替罗阳煦驱了一次邪。
在鬼屋摆放广告立牌的位置，“有胆你就来”几个大字后面，覃元彦早早地等在了这里，正在给他倚仗的大师打电话。
电话里一个声音说：“嗯，一定不让你失望。”
那大师不是个六旬老头吗？怎么电话里的声音听起来一点都不老？像个青年人。
把人吓到了不算完，那老头最好找个怨气重的，把人折腾死了才好！
……
鬼屋出口, 经过了上午的一轮高峰之后，小摊终于迎来了短暂的歇业。
刚一得空, 方棋就把寅迟他舅舅给他的文件拿在了手里，从书店回来之后, 那些文件他几乎是随身携带。
早在打开文件之前, 方棋就本能地想要寻找寅迟的家族信息，只是所有分类的文件翻完，他也没看到“寅”这个姓氏。
毕竟如果寅家在, 他也不至于住他舅舅那儿。
这时旁边递过来一罐饮料，还贴心地把拉环拉开了。
方棋接过来喝了一口，觉得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
方棋侧头看他一眼, 又继续盯回了文件上。
方棋拿起手机看了看, 有点感到意外。
那天方文瑞来学校送钱之后，他们就再也没联系过了, 现在那条转账记录后面又多了几条消息。
有事找你。
一如既往的废话文学。
既然发了消息，那肯定就是有事。
然后把手机静音搁置在了摊位上，低头继续看文件。
他人已经在外国语大学门口了。
方文瑞道：“找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