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书韵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又问：“地府去了多少鬼差？”
这样说来，他们几家的天才小辈，也是见过百鬼齐出的盛景了。
“……咳咳……咳咳咳！”
程锦重复：“一个。”
“而且在去之前，鬼差也不知道那地方是鬼域，是在我们进了会所之后才出现的，里面有一只鬼，还是那个鬼差的妹妹。”
这里面还有一出大义灭亲的戏？
“你是说就那一个鬼差，破了一个十几只鬼控制的鬼域？”
“尹家？”程书韵想了想，疑惑道：“尹家的尹思成不是出国深造还没回来么？怎么，他也去了？”
“哦。”程书韵也没有多意外。
尹家自然也有，但尹家选人和其他几家不太一样，怎么说呢，有点……波折。
那孩子生下来也不负众望，小小年纪已经可以给自己做出来的傀儡赋灵，在炼器上也颇有天赋，尹家的人当年仗着有那位少年天才，没少在他们面前炫耀。
从此渺无音讯，连魂魄都招不回来。
那时候玄门中人就猜测，那对母子可能是不小心被卷进了鬼域，一大一小，连魂魄都没留下。
而尹家找了几年无果，只能从后辈里面重新找人培养，就挑中了现在的尹思成。
也不怪尹家又培养新的人。
能在鬼域里帮上忙，实力肯定也相当不错了。
啧。
“咳咳咳……”
她震惊道：“你不是说里面的鬼你们一个都对付不了吗？”
“嘶……”程书韵想了一下那个场景，吸了一口凉气：“那尹家的那个……”
程书韵：“……”
这样的实力，就是尹家的家主尹涛现在都不一定会有。
是尹家怕这个继承人也黄了，所以故意没告诉他们？
程锦猛的一滞，“我忘了问。”
“他长得不好看吗？”
程书韵：“那你怎么忘了问？”
她缓缓抬起头，指了指自己依然还有一块青紫的脸：“看着我的脸了吗？”
程锦：“他打的。”
“不过你想知道的话也有办法。”程锦又说：“他和那个鬼差的关系挺好的，我记得那个鬼差的妹妹叫覃瑶，你查一下这个名字，顺藤摸瓜就能找到他了。”
一个玄门中的人和鬼差的关系好？
为什么顺藤摸瓜就能摸出来？
他们程家没有精修的玄术，比起其他几家在抓鬼上没什么优势，但他们几家依旧互相尊重，是因为程家在通灵上比其他人更有天赋。
他们可以洞察先机。
现在不是在接委托，也不是在外面。
要直接问问尹涛吗？
她这么富有涵养又雅致的人，怎么教出一个这么粗鲁的姑娘？
人现在已经送医院了，医生说没事，休息一下就会醒。
程家人在算命的过程中吐血，一般只有两种情况，一是不自量力窥瞰了不能看的天机被反噬，二是算出来的东西远远超出了她所能承受的范围？
她直觉她姑姑算的应该就是尹家那人的命。
程家众人因为程书韵的突然晕倒和她留下的话变得人心惶惶。
但她又实在不放心，于是当即带上了她的小算盘……嗯，算命的罗盘，去查鬼差的身份去了。
他之前是不在意成绩这玩意儿的，但是据其他人说，这次考试没过的话，下学期开学要补考。
虽说不补考对他来说也没多大影响，但他也不想让自己显得有多特立独行。
还有专车接送。
方棋从公寓楼里下来，都不用特意去找，顺着路人惊艳的目光，就看到了把车停在路边，摇下了车窗，一边把胳膊肘撑在车窗边缘，一边低着头玩手机的某人。
他就那么随意悠闲地撑着，修长的手臂裸露在外，勾勒出完美的肌肉线条，浑身散发的荷尔蒙气息吸引着路人频频侧目。
方棋：“……”
更让人在意的是他眼睛上面多出来的东西。
方棋忍了一下，没忍住：“你瞎了？”
他噎了一下，才说：“遮阳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