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一晚,林岁在播放《金蛇狂舞》与那些鬼东西对轰斗法、势要争个高低后,她本人自然也没有闲着。
反正已经被吵醒了,还不如找找这些“鬼”的真面目。
她怀疑这是最简单的把戏——将事先处理好的声音,用全方位类似于音响的设备播放出来。
可能是经过了改造,所以格外逼真。
当然,自从战后,地球上总时不时冒出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这声音或是用了些她不知道的玩意儿造出来的也有可能。
双方声音交响的掩盖下,林岁开始在房内翻箱倒柜,势要找出扰人清梦的罪魁祸首。
在“逮捕”了几位“嫌疑人”后,她又将目光投向门外头那些不安分的鬼影。
为什么它们不进来?
只在外面飘来飘去真的能起到恐吓作用么?
还是说它们进不来?
林岁隐隐有了猜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毫不掩饰地走到门旁,猝然将门打开,眼疾手快地将灯罩上一物牢牢握在手中。
像是叭叭叭个不停的小喇叭,被掐住了欢快的发声口。
走廊上的鬼影都消失了。
——林岁方才取下的正是睡前被阿霜“先下手为强”,随手搁在灯罩上的“山主”雕像。
至于风啸声,她的视线毫不犹豫地锁定了墙壁挂灯上的“山主”微缩雕品。
设置这一系列“陷阱”的人似乎非常不走心,皆是小打小闹,机关并不危险更不致命,除了影响人的睡眠质量之外没有造成任何恶果——当然,这一点对于林岁来说已经足够重要了。
它更像是随手而为的恶作剧。但凡这里的住客大胆一些,一切都将如薄纸般一戳即破。
林岁绝非是第一个发现“闹鬼”真相的,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做这些的人又有什么目的,单纯恶趣味发作吗?
背后的操控者并不难猜到,能在旅社里布下这么多小玩意儿,老板娘至少也是个知情人。
林岁一步一步走过长廊,站定在二楼的楼梯口向下望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楼下并非一片漆黑,而是亮着一盏温柔的昏黄壁灯。
本该处于深度睡眠中的老板娘此时却微低着头,靠在柜台前,漫不经心地抽着一根烟。
感受到林岁投注来的目光,她也没有什么意外的神色,而是大大方方地抬起头,坦然与林岁对视。
卸去了白日里的那一份锐利,此刻她暖棕色的眼眸中只有平静、温和,还带着几分难以觉察的悲悯。
林岁质询的话被堵在了嗓子眼。
她突然觉得什么都不用问了。
“你们!竟然!瞒着我!夜半私会!”阿霜为自己错过了一幕大戏而扼腕叹息。
“你的感想就这?”林岁斜觑了她一眼。
“能把‘山主大人’们都改造成这类恶作剧小道具,楚老板也挺叛逆的。”小姑娘双手抱胸,故作老成地点评着,“是报复吧,绝对是报复吧!”
“她知道村里都在做什么,但有李越等人的前车之鉴,只能假装信仰顺从融入其中。无法在明面上表态,所以用‘闹鬼’的方法来赶客,想让外来者在了解到相关信息之前尽早离开。要是知道了什么就很难脱身了。”
“就算无法即刻离开,这也算是一种变相的提醒和警告吧。”林岁补充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她刚才——?”
“我觉得老板娘那时候不会特地推开窗来,就只为说几句废话。”自认为对楚老板性格有些许了解的某人双手一摊,“所以我刚刚一直在想这是不是什么隐晦的提示。”
“村中人上山一般都会走这条路,若非我们今天是偷偷摸摸溜出来的,走的也该是这条路。”
——“走该走的路。”
“她实际并非‘山主’的信仰者,刚才却特地把那座放在桌上的‘山主’雕塑拿到了窗台上来,手指还一直在做小动作。”
——这条路边大多木桩顶上都有“山主”微雕。
而,“这根木桩上的微雕和其他的都不一样。”
林岁往后指了指她们刚才翻越的地方,然后拿出刚才经过铁丝网时顺手拆下的“异类”。
阿霜接过这座微雕翻来覆去地查看,瞪大了眼睛:“真的有差别。也亏你在这么急迫的情况下还能在一堆黑漆漆中找不同。”
她拨动了微雕底部一个微不可查的小凹陷,被改造过后的机关启动,有轻轻的风啸声传来。
“这是旅社二楼走廊挂灯上的微雕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岁点了点头。
“好,那这就算是老板娘送我们的了!”阿霜欢快地一拍手,“我们没办法回去还给她,也不能放任这家伙留在外面的木桩上——被其他人发现它长得不一样就糟糕了。”
在承了老板娘的好意、整理完行囊后,两人悄无声息地回到草圃边缘处,借着植木的掩护,悉心听外头的动静。
可除了蟋蟀“滋滋”的嘶叫声,什么都没有。
也不知道村民们追人追到哪去了。
被追的人都还在这儿呢。
“他们该不会先于我们跑上山了吧?”阿霜小声嘀咕。
“总之还是小心一些。”林岁叮嘱身后的人。
她率先走出了草圃,确认周边无人后,才招呼阿霜出来。
“跟紧点。”
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披着星夜,向跃隆山的方向奔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能是忙活了半夜没有找到人,村民们就打道回府了,前往跃隆山的路上顺畅无比。
“我们先走一小段,在山里找个隐蔽的地方休息一晚。嗯……白天我去藏行李的那一片就挺不错。明天早些起来,再继续往上爬。”
林岁的食指轻点着下巴,规划着接下来的行程。
还没来得及转头问旁边阿霜的意见,她的眼神突然一厉,瞬间变了脸色。
“谁?出来!”
被喝住的人身形一顿,随后无奈地举起双手走了出来:“别担心,是我。”
夜空中薄云恰好散去,月辉重新洒落人间,穿过重重林木掩映,落在泥土斑驳的地面,也落在来人的面庞上。
是李越。
“所以,你能把搭在袖口的指尖放下了吗?”
他在和林岁说话,显然是注意到了对方的小动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猜也能猜到袖口里有什么。
见到这位白日里还相谈甚欢的男子,林岁的姿态确实放松了些,但她也没有如眼前人所言,将手指从袖口移开,而是皱着眉问道:“大半夜的,你站在这儿干什么?”
“当然是某些人动静太大,让我猜到了前因后果,所以特地过来送你们一程。”他还是没骨头似的靠在树上。
“‘送我们一程’可不是什么好话。”阿霜自林岁身后冒出个脑袋吐槽道。
“我说的是字面意义。”男人无辜摊手。
“刚刚一群人急匆匆地往这边跑,仿佛在找什么人。甚至还有人到我屋子旁边东翻西找,时不时隔着窗户瞪我一眼——他们平时可是有多远就离我多远。”
“想到白天的话,我就猜到了闹出动静的是你们俩,而且你们大概率会连夜上山,所以特地在这里守株待兔。”
“时不时瞪你?他们还真是讨厌你啊。”阿霜的重点总在奇怪的地方。
“没关系,反正我都瞪回去了。”李越十分流畅地接话。
“你是还有什么话要说吗?”林岁自觉承担起了摆正话题的任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们是因为还有事要做,才会在这时候选择进山,但事做完后,总归是要离开这里的。正常来讲,这儿通向外界的路只有一条,而且必定会经过跃塘村。”
“你的意思是,我们回去时,还要从他们手里逃一次?”想起今晚的经历,阿霜撇了撇嘴。
“你们可以选择原路返回,也可以试试另一条路。”
“是什么?”
“翻过跃隆山,从山的另一边离开。”
“这样的话,就要越过那道缝隙,去踏足‘禁区’了。”
李越依旧是一副什么都没有挂在心上的样子。
“同样是那句话,选什么是你们自己的事。”
林岁轻松地笑了笑:“那就不要选了,哪边都可以。”
“而且,我们本来就是要去另一侧的,去那位‘山主大人’的地盘拜访一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男人定定地看着她,突然也咧开了嘴:“那好。”
他从裤兜中掏出一张被叠得方方正正的纸,郑重地放到了林岁的手中。
“我只能帮你们到这儿了。在‘山主’出现之前,我曾经走过那条翻越跃隆山的路,这是我凭记忆画的一副示意图。虽然不知道现在有没有什么变动,但好歹可以作个参考。”
阿霜好奇地拿过这张示意图打开,借着月光看清了纸上弯弯曲曲的线条。
她突然觉得牙有点疼。
小姑娘诚恳地望向这名刚才仿若在交接革命炬火的男子:“大叔,您一定就是当代毕加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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