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吸入鼻腔的就是一阵催人欲吐的血腥味，还是混合了清水和化学物品之后的味道，应该是血液被清洗过。
方文瑞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喉咙，一边颤抖一边举起手机，咔咔拍了几张罪证。
既然是怨灵的来源之地，这里应该怨气很重才对。
方棋不由得问：“最近一次杀生是什么时候？”
“尸体在哪儿？”
“……”
曹书正：“……”
奇怪的是，依旧没有任何异常。
悬挂在铁钩上的动物尸体也没有任何异化的迹象。
可这里的处理车间，是饭店里那些非法食材唯一可以集中的地方，如果异化地不在这里，那还能在哪里？
“……”
硌得很。
寅迟被他看得一笑，眼睛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说：“我只是想提醒你，这里脏了。”
回过头看时，却愣住了。
更准确地说，是被烧了。
这么大面积的灼烧痕迹？
他本是不经意的一问，曹书正却突然脸色剧变，用一种惊恐的眼神看向他。
反应这么大……这车间里难道还死过人？
第010章 同学
然而曹书正疯狂摇了摇头说：“没有没有，人没死……”
“……”
“烧伤了。”顿了一会儿，曹书正才继续说：“是我这里的一个员工的儿子，他上班的时候他儿子来找他，在切肉的时候有火花不小心点燃了一些保温材料，他儿子跑得不及时……”
现在是夏天，一些保温材料用不上，就会随意堆积，而一些大型动物的骨头很硬，切割的时候不比切割一些装修材料轻松，有火花也不奇怪。
“一、一个。”
这就奇怪了，如果事发突然，最先察觉到问题的应该是局外人，怎么工作的员工能逃出去，一个来找人的反而跑得不及时。
这人是觉得这里“干干净净”，离开了怨灵包围的饭店他就安全了是吗？
方棋正磨着后槽牙，一直跟在他身边搜集证据的人突然开口。
方棋皱眉：“你听过屠宰场失火的事？”
“你怎么知道？”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
“去你们学校筹捐？”
他上的鑫思中学是林江市最好的私立学校，而林江市第一中学是最好的公立学校。
政府里哪个奇葩把这两所学校安排在一起的？
两所物质条件相差过大的学校凑在一起，容易滋生出一些不好的东西。
方文瑞想了想说：“说是他爸工作的建材厂着火，他为了救人被误伤。”
一座城市，同一片区域里并没有那么多的火情，巧合的地方多了，就很容易联想到。
但他一口气没松完，又一个人道：“你做着这样的生意，还允许员工的孩子随意进出？胆子挺大啊，不怕有人泄密吗？”
这姿势着实有些暧昧了。
寅迟：“……”
“谁在那里？救……救我。”
方文瑞神色一紧，迅速朝方棋靠近，“有人……谁啊？”
声音再次传来，听着有点熟悉的声音让方文瑞身体微僵，他竖起了耳朵，不确定道：“……钱友生？”
没有回应了。
可钱友生怎么会在这儿？
方棋：“去看看。”
方棋用身高优势俯视他，眼神示意：那不然？
“……”
方文瑞一滞：“还是……还是去看看吧。”
虽然钱友生和曹京关系不错，可万一钱友生跟他一样，是被曹京坑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