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云松脸色一沉，翻身下床就冲进了洗手间，吐了个昏天暗地！
第031章 以前
送走寅迟后，别墅里变得空荡荡……好像原本就是空荡荡的。
在沙发上定了一会儿，方棋开始复盘这次出行获得的收获。
其二, 超度了华城集团地下室里一众亡魂，算是功德一件, 虽然不是他出手超度的，但寅迟在地府没有编制，所以这点功德最后还是会算到他的头上。
知道了他是玄门中人, 很厉害。
还得到了一个他微信好友的位置，但是没屁用。
这就很让人郁闷了。
他心情不好, 所以电话响起的时候, 他接起来的语气也不好，冷声道：“说。”
方棋：“哦。”
就给这点儿反应？
他理所应当地觉得不能是方棋请的，毕竟是当鬼差的，请大师超度不是嫌鬼命太长了么？
他又不确定道：“不会是你请的吧？”
虽然不是他出钱。
沉默良久，谢辞斟酌着说：“你应该知道，你投不了胎的症结不在你自己身上，就算找了大师超度，你也不能去投胎吧？”
谢辞：“那你请什么大师？”
这就好比你面前摆着一台洗衣机，但你非得想不开要一件一件用手洗，什么傻逼愿意干这样的事儿？
他一口气滞在喉咙里，噎了个半死。
方棋倏地沉默了。
现世里的那些玄门大师，实力差一点的把鬼差当大爷供着，指望着在他们做法的时候能给他们点儿面子，实力强的则对鬼差不屑一顾，甚至某些心高气傲的人，会把役使鬼差当成他们能力的象征，支使鬼差替自己办事，如果有鬼差不愿意，那估计就要吃点苦头了。
但寅迟对鬼差是什么态度呢？
在猜到方棋的身份时，他既没有惊讶也没有防备，就好像他是鬼差的身份，本就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
方棋在心里嘀咕。
方棋：“……”
他还打算弄到了寅迟的住址之后，偷摸着去暗中观察几天呢。
大概是病急乱投医，听谢辞在那边絮叨不断，他突发奇想地问：“两个素未谋面的人，如果一开始就种下了因果，会是因为什么？”
方棋说：“问问。”
就是有句歌词里说的：怪我长得太好看！
gun滚！
他果断挂了电话。
是微信来消息时的提示音。
方棋：……
又不是去他家里做客。
估计是肉，身没休息好，脑子不太跟得上了。
傍晚，太阳缓缓落下，在天边留下一片残日，绚烂的余晖透过落地窗洒进客厅，给孤寂冷清的客厅里添了一丝暖意，方棋从一片混沌中睁眼，被并不刺眼的阳光晃了一下，不觉轻轻眯了一下眼。
方棋侧头，看向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他旁边的少爷，顿了一会儿，说：“懒得动……你没去医院？”
方文瑞瘪了瘪嘴道：“我打过电话了，我爸醒了，但我妈说他们要处理点大人的事，让我先不要过去。”
找方云柏秋后算账的事。
他不知道方云松对方云柏的容忍度从何而来，但光是有方老爷子的偏心和娇纵，方云柏干不出这样的事来。
说到底这次方云松的命悬一线，如果不是方云柏的操作导致了他魂魄不稳，他也不至于去岩华区走一趟就丢了魂，还差点命丧尸口。
目光往餐厅的方向一放，方文瑞立马会意道：“饿了对吧？我也饿了，但是刘姨今天请假了，你想吃什么？我们点外卖吧。”
他就说感觉缺了点什么，原来是没人做饭了。
方文瑞顿时拿了手机打开了外卖软件，他好像早有准备似的，很快就下好了单。
他又睁开眼，转头。
方文瑞被他一个“有事说没事滚”的眼神看得一激灵，愣愣地说：“我就是想跟你说声谢谢。”
“……”
他还以为经历了一场生死冒险，他们的关系会变亲近一点呢。
方文瑞讨了个没趣，只能干巴巴地转移话题说：“那个……寅迟是什么时候走的？我还说请他吃顿饭呢。”
方文瑞：“也可以出去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