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细看，他额头好像还渗出了细汗。
但社长很快就缓过来了，状似平静地说：“做的不错。”
这算是正式的认可了。
方棋没想到他这么能屈能伸，又多看了他一眼，伸手和他握了一下。
杨学曾：“？”
方棋：“……”
哪有人大热天穿着全套西服在校园里逛的？
厉害的人都是有点怪癖的，他们知道，也都理解，所以对社长的一些奇怪之处他们都是看破不说破。
说他故意的，他看起来很无辜，说他是无意的，这怎么看都像是刻意的。
杨学曾也没想到有人敢这么直白地挑衅他，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说完转身走了。
方棋知道，杨学曾手心里的汗可能不只是热的，还有吓的。
擦了一会儿，他见方棋没动，侧头问：“需要帮忙吗？”
旁边的社团成员已经被他俩的操作惊呆了。
方棋：“……”
寅迟对此不以为意，好像得罪了社长也不是什么大问题……这确实不是什么大问题。
“……”方棋道：“看见了。”
“他也是杨家的人？”
第044章 舅舅
杨威在方家的事情结束后，被寅迟送回了杨家。
方棋没想到自己还会再次遇到杨家的人, 还是在一所国际化的大学里。
寅迟想了想, 反问道：“你觉得呢？”
这还真不好说。
但这也说明不了什么，没谁规定玄门中的人就一定不能怕鬼。
是他知道了装作不知道？还是他只是看到了学校的变化却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华城集团地下室的阵法和叶千瑜的“复活”都摆明了和玄门有关, 这时候突然出现在学校里的玄门世家的人, 由不得方棋不在意。
镜面的扭曲只在一瞬间, 眨眼就没了, 快得好像只是他的一个错觉。
之前他们的查看被朱菁打断了, 那之后他们又看过几次镜面，都没有发生什么异常。
方棋顿了顿，说：“我。”
既然不是普通的鬼，那就只有让叶千瑜灰飞烟灭的“同伙”了。
“如果鬼差在办案过程中殉职了会怎么样？”寅迟突然好奇地问。
寅迟：“如果无迹可寻呢？”
那大概会和人间警方无法破获的悬案一样，被记录在地府新建的档案簿里。
但之前消散的鬼差，就永生永世地消散了。
这样看来，背后突然把目标转向他的人，或许不是为了“毁尸灭迹”让地府无从追查，毕竟地府现在已经展开了调查，有他没他都阻止不了，现在把目标转向他，很有可能只是一场单纯的报复而已。
但如果他们已经将目标锁定，而事情又和杨家有关，杨学曾在他面前又怎么会那么平静？
如果不是杨家，又会是谁？
“不多。”寅迟大概知道他在想什么，问：“你想知道什么？”
他本来是想问那些玄门世家各自擅长什么，但是又一想，这种东西知道了也无济于事。
方棋：“？”
又一次来到寅迟之前给过他的地址，和第一次来时的感受完全不一样。
晚上的书店是静谧又温馨的，白天也很安静，但因为闲置的空间里几乎坐满了陌生的人，方棋推门进去时，还是感受到了一丝排斥。
“小迟回来了？今天没课吗？”
看起来是书店的工作人员。
“老板在楼上。”那人朝身后的楼梯间指了指，“昨天很晚才回来的，现在在补觉。”
“是啊。”工作人员说：“一个房地产公司的项目上闹鬼，当事人自己的儿子差点死了，这不是请老板去帮忙看看吗？”
方棋：“……”
他来的不是一家书店吗？
前台边的两个人说话旁若无人，方棋不由得回头看了眼，咖啡桌前坐着的客人像是完全没听见似的，头都没回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