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女孩子叫就算了，这人看起来都跟他一样高了，他是怎么叫出口的？
喻明忠突然觉得有点沧桑。
根据方棋提供的线索，警方有了明确的调查方向，有几个同样作为受害者，却选择了缄默不言仍旧留在公司任职的女生被找到了，她们在看到照片的一瞬间情绪彻底崩溃，很快就全都说了。
剩下的事和方棋无关，他也管不着，却莫名在意起了一件事，他问：“你们调查的人里，有一个叫林露的人，她是不是有一个弟弟？”
“……”
方棋没应，虽然这么说也没错，但林露当时的身体里套着别人。
“……哦。”方棋道：“那她死之前有给她弟弟打过电话吗？”
方棋把筛选过后的照片发给他之后，他们的调查重心就优先转移到了活着的人身上。
如果林露死前给她弟弟打了电话，那他应该早就报警了，而不是一无所知的把自己也栽了进去。
原来世上真有这么无私奉献的人。
喻明忠问：“怎么了？他们姐弟有什么问题？”
喻明忠：“……行。”
雅庭会馆地处西城区最繁华的地段，整条街遍布娱乐场所，此时在街道对面，会所斜前方的位置，是一家五星级酒店，大堂经理笑意吟吟地将亲自来视察酒店工作的老板送到酒店门口，并替他拉开了车门：“方少慢走。”
然而他的手已经搭上了车门，却并没有钻进车里，而是被对面的动静吸引了注意力。
经理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抽了一下嘴角道：“是彭家的私人会所。”
怎么会有警察在那儿？
经理说：“不过方少放心，对咱们酒店的营业没有影响。”
他在意的不是酒店的营业，而是看到了熟悉的人。
但是自从他出国一趟回来，那个人就总以各种各样的方式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方铎远远地望着，虽然看得不是特别清楚，但他莫名就是被那个人的身影捕捉了视线。
他看起来只是在配合调查。
“那人好像是市局刑警支队的喻明忠。”跟在方铎身边的助理突然开口。
“对。”助理说：“就是那个破了好几起恶性杀人事件的市局警察，前段时间岩华区的地基埋尸案也是他负责的……方棋怎么跟他搞到一块儿了？”
助理察觉到了什么，顿时挺直了身体，说：“没别的意思，我就是觉得他挺有本事的，能跟市局的警察搞好关系。”
方铎目光落在对面已经准备离开的人身上，脸上神色不明：“是吗？”
“……”
助理微怔，有些失望地撇了撇嘴，替他关了车门，然后自己坐上了副驾的位置。
会所门口，方棋已经拉开了出租车的门，却见寅迟在路口不远处停下，看着街道对面的某个位置。
“没事。”寅迟收回视线：“走吧。”
回去的路上，两个人都没怎么说话。
方棋不知道他为什么不问，也不想自讨没趣。
寅迟没说，反问：“你呢？”
今天学校里又没课，除了学校，他就只有公寓可以回了。
方棋：“……”
寅迟摇头道：“不用。”
程锦他们完成了委托，几乎都迫不及待地回去“复命”了，这人也是接了委托来的，看起来却一点也不急。
方棋管不着，也不想管，他撇开头不问了。
“……什么意思？”
方棋：“……”
但是鬼域里这娃娃一把傀儡丝困住了十几只鬼，还都是程锦他们那种玄门天才都难以应付的厉鬼，他再收下这个娃娃就不合适了。
话说这娃娃不是尹家身份的象征吗？是可以拿来随便送人的吗？
寅迟却道：“拿着吧，我回去再做一个就行了。”
方棋默然片刻，把娃娃收下了。
傀儡娃娃安静地待在床头柜上，抽屉里的东西也没乱，只是少了一样，现在躺在冷冰冰的地面上。
不小心弄掉了吗？
他转头垂眼，玉再次躺在了地面上。
方棋：“……”
……
方棋觉得他是脑抽了才会收下这个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