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迟说了声“好”。
方铎：“？”
寅迟：“等着。”
齐天天：“……”
他不过片刻的失神，空气中一阵巨颤，近在他眼前的地面上“砰咚”一声响，一个人影已经砸在了地面上。
第110章 动摇
齐天天也瞪着眼睛看着地上，这这这……这是不是也太迅速了一点？
他下意识去看突然晕倒在了某人怀里的人，刚好看到方棋同步睁开眼, 茶色的瞳孔里有黑雾一闪而过，又转瞬即逝, 齐天天不禁一怔。
寅迟没松, 挑高了一边眉毛问：“怎么这么快？”
齐天天：“什么？”
楼里的煞气确实很重, 充盈在空气里，在浓郁的煞气的掩盖之下，细微的阴气波动很难被察觉，所以他们也装作没察觉, 从一楼大堂, 到专乘电梯, 再到十六楼的游戏开发室。
既然他自己送上门，那自然没有不抓的道理。
他看了看地上还在缓缓恢复人形的身影, 愕然道：“你就……你就这么把他抓出来了？你怎么做到的？”
齐天天：“灵……灵魂还能进电脑里吗？”
齐天天：“……”
而且……贞子那他妈不是鬼吗？
李盟被丢出来时只是一坨黑雾一样的东西，是砸在地上才有了脸的，身体更是一点一点的显露出来，看起来是被那些黑雾重塑了一样。
那人影终于完全显形，他在地上趴了一会儿，才茫然地撑起身体，抬头撞上了四道居高临下看着他的视线。
李盟还没明白自己是怎么被拎出来的。
这栋写字楼已经彻底被他渗透，就算被发现，他也可以随时转移到任意一台电子设备里，谁来都拿他没办法，方棋也好，尹家的那个人也好，他们都没有警觉。
因为他们发现不了，所以李盟才敢在他们抵达开发室时靠近，就算听到了方棋“进去看看”的提醒，他也没及时逃跑。
煞气凝出的身体被摔散了架，等到身体恢复，他才重新恢复了意识……但还不如不恢复。
“嗯，下午好啊。”寅迟漫不经心地说。
李盟看见他，不知道为什么，本能地瑟缩了一下，他又转头看向一边，狠狠咬牙道：“方棋。”
认识他。
“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李盟满脸不甘心道。
方棋淡淡吐出两个字：“监控。”
寅迟轻蔑地说：“那不然？你觉得自己在这里是无敌的吗？”
他确实是这么想的。
他说的自然是折在了商场楼顶的那只影鬼。
方棋直接道：“刺激游戏玩家产生负面情绪的煞气，是你逸散出去的？”
“……”
方棋正想再说什么，却见李盟仰着转了头，看见方铎的时候脸色一沉，极尽嘲讽道：“没想到你居然会找他们来帮你。”
方铎没说话，齐天天抢在他前面道：“找他们怎么了？”
“为了我？”方铎平静地问了一句，又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
“难道不是吗？我说得不对吗？”李盟道：“你难道不知道外面的人现在怎么说你吗？他们说你是野鸡掉进凤凰窝，你所有的成就，所有的身份地位，都是因为方家，因为你占了别人的东西，不属于你的你迟早都要还回去。”
方棋：“……”
但他没有打断，因为他有想确认的东西。
来的时候方棋就在想，如果挑拨方铎的目的在他，不管方铎去找他是不是别有用心，他被人当“枪”使，一定是有原因的。
就算被挑拨成功，一个普通人再怎么权势滔天，对鬼差能做什么？
他为什么能不受煞气影响？
而进了楼里之后，方棋阻隔了齐天天周围的煞气，却没管方铎。
想着方棋眸色一凝，阴气凝聚，穿透了弥漫在方铎四周的重重黑雾，视线所及，看到了一层渡在方铎身体上像是防护罩一样的白光，他倏地眯了眯眼。
方铎说：“我的身份已经是既定事实，不管有没有他……”
他破防了似的，冲着方铎歇斯底里，比起被鬼差从电脑里拎出来，他好像更加不能接受自己的传销失败。
如果是在听到那些闲言碎语时心生抵触也算恨的话，那他确实无可反驳。
李盟瞬间眼中一亮。
又听他道：“但我能怎么样呢？毕竟目前来看，我好像打不过他。”
话音猛的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