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迟解释说：“一个人如果坚信着自己某种观点的正确性，并支配自己的行动，就会产生信念之力，只要信念坚定，就不会被煞气所侵染。”
方棋沉吟道：“所以他们要这东西干什么？”
他们成天和一堆脏东西为伍，还不停地制造新品种，也会怕自己被侵染吗？
“……”
方棋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
“……”
他们等的就是方铎“放弃”的时候。
方铎身上的那一层“防护”，远比对面那些警察身上的要耀眼得多。
寅迟笑着搂住他道：“怎么了？有什么感慨吗？”
他淡淡道：“没有。”
把一个假想敌当对手，对他没有好处。
如果有，他的信念还会不会像现在一样坚定，谁知道呢？
对方棋来说，方铎针不针对他，只是多一点麻烦和少一点麻烦的区别。
方棋说：“他们挑拨我干什么？”
对面发狂的青少年还在陆续被警察从网吧里带出来，一个男孩发疯似的咬住了一个警察的手臂，被那名警察条件反射地摔倒在地，看嘴型，好像还骂骂咧咧地怒斥了一句：“他妈的什么玩意儿？丧尸吗？”
方棋：“……”
倚靠的人形架突然撤走，软骨头的某人差点一个踉跄，刚酝酿好的的一点深沉瞬间就散掉了，他忍不住笑了下，站直了身体跟上去，没话找话地问：“去哪儿？”
涉及到的人太多，像方铎的游戏公司一样一个一个去找煞气的来源效率太低，得直接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第113章 断网
然而半小时后, 刑侦支队的队员和网监大队的队长却在市局里爆发了激烈的争吵。
王正一：“……”
现在还只是民事纠纷，但也出现了学校里有学生拿刀捅人的恶性事件, 万一被那什么玩意儿影响的是什么本就心理阴暗的反社会, 抱着炸.弹跑到市中心引爆, 那事情就大发了！
可这种阅历没人想要更多的好吗？
但“传销”也是有传播途径的，也是有迹可循的, 所以他们才会要求网警部门，根据“受害人”的上网记录筛查出他们被植入“煞气”的途径，然后追根溯源。
要怎么让他们相信世界上有鬼呢？
说又说不通，走又不能走，王正一此时一张脸比苦瓜还苦。
网监大队队长也是一个刚过三十的年轻人，叫吴才睿，他大概看出了小王的苦衷，语气软了一点：“当然奇怪，所以我也理解你们想要尽快查找原因的急切，但你们也不能病急乱投医啊，难道你们怀疑他们是有组织地集体闹事吗？这个你们有证据的话，可以上报上级审批，审批通过之后我会全力配合你们的。”
说实话，喻队还真上报了。
他们确实不存在群体组织性。
吴才睿：“……”
王正一：“……”
正在王警官深感无力的时候，喻明忠的电话打来了。
喻明忠：“还在网监大队？”
“除了他有别人吗？”喻明忠打断了他。
“把电话给他。”
小王依言照做。
他话没说完，周身忽然感觉到了一阵寒意，冻了他一个哆嗦。
“觉得冷了吗？”喻明忠在电话里说。
他莫名其妙道：“你搞什么鬼？”
“……？”
他紧闭的办公室大门上，不知道什么时候钻进来了一颗脑袋。
吴才睿：“……”
市局刑侦队，喻明忠神色复杂地听着那边迟了一分钟才传来的惨叫，后知后觉地问道：“你们找来说服他的那只鬼没问题吧？”
“……”喻明忠一脸狐疑。
“……”喻明忠又看向方棋。
既然是为了说服，当然要有说服力。
网监大队办公室，第一次见鬼的吴才睿已经浑身冷汗了。
这踏马谁能适应得了啊？
他过了好一会儿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问：“这……这里就是网监大队，你你你……你有什么事吗？”